孙颜:……合着你们入宫是结对子参加学习班来了?为什么都视我为无物?难道后宫里只有宁常在和景嫔是真心实意进行宫斗?你们其他人真正的爱好在于借助后宫这个平台交友?
“皇上,咱们是不是该回养心殿了?”
孙颜丢下一句:“去丽影殿找舒嫔。”
不是躲她还来不及,怎么上赶着找骂?李福一惊!想到一种可能,一定是这样!皇上对舒嫔那是真爱,但是又觉得最近舒嫔有点不喜欢他了,所以就故意找一堆人玩贴身暧昧的捉迷藏来气舒嫔!皇上真是心思缜密啊!
进了月琴轩,李福一看气氛冷冰冰的,皇上在一边坐,舒嫔在另一边坐,一个抬头看天,一个低头望地,李福很知趣地退了出去,留他们两个说些体己话。
“哟,这不是皇上吗?”周景彰展开手指,看着自己新作的蔻丹,嘲讽道,“听说您四处说我像虎狼一样,管这管那,教您苦不堪言呐。”
孙颜一听,这还了得,当即跪倒在周景彰脚边,把头靠在他膝盖上:“没错啊!他们有没有告诉您今天我去和后妃们捉迷藏了,抱了这个抱那个,玩得可开心了。”
“孙颜!”周景彰本以为孙颜知错了,没想到她这么不知羞,把他气得胸腔起伏,“你怎么……你还是一个女孩子吗?”
孙颜哭丧着脸:“大概不是了吧……”男人嘛,就是管不住自己,小周你理解一下。
周景彰黑着面孔:“我不理解,你走吧。”
“别呀,”孙颜趴在周景彰膝盖上不动,“皇上,我刚才说那话都是逗您玩呢!她们放风筝的放风筝,绣花的绣花,弹琴的弹琴,就是没有一个人要来争宠,都不理我啊!”
“没人理你,你才来找朕!把朕当什么了,走走走!”
孙颜眨眨眼:“别啊,怎么赶我走,咱俩现在可算是难兄难弟了。皇上,不说别的,您出去转转,有人理您吗?”
把狐媚惑主和独断专行两大称号集齐的舒·周景彰·嫔,出门就像是过街老虎,没人敢惹,旁人远远地看到他的仪仗就要躲得远远的,生怕触了他的霉头,周景彰沉默了,太能干也不是一件好事。
孙颜就知道周景彰没办法赶她走,如果她有尾巴,现在肯定上下左右翘着。
周景彰目光如剪,咔嚓咔嚓把孙颜的尾巴给剪了:“给你点颜色就没了规矩,你这女人真是……”
孙颜没皮没脸凑上去:“不过皇上,话说回来,祝和光这么玩,皇后不会生她气吧?”
“皇后最喜欢放风筝,又怎么会生祝贵人的气?”周景彰说,“只是现在她身为一国之母,总是要端庄稳重的,不比从前。朕与她便是因为风筝而结识的……”
周景彰说了一大堆往事,却一直没得到孙颜回应,低头一看,呵,女人,嘴上说着对朕这样那样崇拜,身体才是诚实的,竟然趴在朕腿上就睡着了,过分!你见过敢趴在老虎腿上睡觉的人吗!
虽然嘴上十分嫌弃,周景彰还是没忍心打扰孙颜的梦,她嘴角向一侧勾着,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笑得这样开心毫无防备。周景彰把孙颜抱到床上去,为她脱下鞋。
拿着鞋的周傲天:“我是朕呐!怎么能为一个女子脱鞋?”
随后周傲天轻轻给孙颜盖上了被子,听她在睡梦中发出语意不祥的呢喃,心里却非常踏实,就像回到了儿时午后,做一个绵远悠长的梦。
对着镜子,周傲天看了看现在的自己,镜中是一个女人的面庞,单薄瘦弱,有几分受惊的样子,但眼神坚定不移地看着前方。孙颜啊孙颜,朕到底是欠了你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与你难道这辈子就这样纠缠下去了吗?
蝉鸣愈躁,屋内却渐渐没了声响,李福有点不放心,透过门缝向里面看去,只见皇上盖着被子,舒贵人睡在一旁,一条胳膊搭在被子上,帝王也能得到这般寻常百姓家的温情,舒嫔还真是有几分本事。
穿过长街,贤妃的步辇落在乾清宫前面。
“母后!”令月一下步辇,就可以迈着小短腿越过门槛朝里面喊道。
在乾清宫大声喧哗本是不允的,可令月是个例外。
听到令月公主的声音,皇后一笑,放下手上的东西,亲自出门去迎接她。
还没走出去,一个瓷人般的小娃娃就撞进她怀里甜甜地叫她:“母后!”
皇后笑着一把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随后还牵着她的手走进去。
怪不得贤妃总说:“每次来姐姐宫里,都像沾了她这小家伙的光。”
皇后在皇上身边时间最长,也最得皇上的信任和宠爱,也许是因为身体不好,一直没有孩子,而她又是个爱孩子至极的人,所以见到令月这样的可人儿才感到分外亲切。
三人坐着,听令月说了一会儿童言童语,笑到不能自持。
“令月,你不是总说想来皇后娘娘宫里荡秋千吗?”贤妃问她。
令月立即点点头,一双眼睛扑闪扑闪,像星星那般耀眼。
“那母后带你去好不好?”皇后问令月。
贤妃却道:“令月,让孔双带你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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