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颜:“你怎么突然这么殷勤给我吃补药?”
周景彰:“这不是考虑到你要投怀送抱吗?”
孙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身体太虚了要大补?”
被质疑男子汉能力的周景彰:“呵,男人是最受不起挑衅的生物。”
说完,周景彰将孙颜压在书桌上,问她:“如何?”
贴得这么近两人也不是没有过,就是彼此不着寸缕的模样也见过,偏偏两人衣着端庄却凭添这般暧昧,非言语能够描述,那一瞬间孙颜整个人陷进周景彰的眼神中,被轻飘飘抛上云端又急速坠落,所有的血液涌上头顶,又像闪电在体内流窜,让她不再是她。
短暂的失神,叫孙颜感到些许害怕,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一种不知名的情愫笼罩了她全身。
猛地一把将周景彰推到地上,周景彰还没发火,孙颜倒是先跳起来炸毛了:“这是养心殿!批奏折事关百姓民生!这样严肃的事情怎么能够被亵渎?你这样就是对江山社稷不敬!是要遭天谴的!”
周景彰道:“敬或者不敬由心证。有些人每天吃斋念佛却还是要下地狱,有些人大鱼大肉却还是能成佛,你说得这样冠冕堂皇,分明是搪塞朕罢了。”如果不是孙颜说,周景彰还意识不到,龙袍、养心殿这样的所在,本身就带了禁忌的意味,如果能将穿着龙袍的孙颜压在桌上,倒是叫人心跳加速。
不过周景彰毕竟还是有浩然正气的一国之主,因为孙颜这样的歪瓜裂枣光天化日做快乐事,也太降低皇族身价了,于是不再捉弄她,叫她专心处理政务。
“奏折是要交还给官员的,”孙颜拍拍胸口,瞪了周狐媚一眼,“沾了血可怎么办?”
周景彰将奏折拿过来一看:“闽浙知府因为丁忧离职,他的父亲朕是知道的,进士出身,官至兵部侍郎,为人清廉端正,是个好官。这血就当朕体恤忠臣,啼血泣书。你就批示说知道了,体恤他孝心一片,为他父亲修建一座亭子来纪念其父生平事迹。”
“不是吧?”孙颜下巴都要掉下来,“你这么欺骗天下子民真的合适吗?”
亏她小时候还信过说书先生的鬼话,以为皇帝能为失一臣子而感到痛苦惋惜,理想幻灭了。
“你也看到了,天下四品以上官员任命都要朕亲自过目,武朝疆域广阔,以京都为中心向东西南北行,皆需一年的时间才能抵达边境处,大小官员数十万,”周景彰说,“除此之外,朕每日大小事务都要亲自过问,奏折现在你与我两人合力也需到晚上才能处理完,这种情况下我还能记住一些,实在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好吗?你说朕虚伪?那朕倒是要问问你,你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吗?在奏折上顺着血液的形状画梅花?”
“还不是你体虚要给我喝补药,”孙颜弱弱地说,“我们不把奏折还给他不就行了?”
“这可不是儿戏,”周景彰说,“奏折呈上来后宫廷内有专人看护记录,如果发还奏折的时候少了一个,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奏折这么多,太监们搬动的时候少一两本也说得通吧?”
“呵!”周景彰给了她一个脑瓜崩,“你可真敢说,奏折是大臣直达天意的通道,是国之根本,如果小小太监都能动摇通天道,武朝是如何建立百年基业的?”
“原来有这么多学问。”孙颜揽过周景彰的腰,“看不出来你还是有点用处的!”
周景彰一脸黑线:“孙颜!”
孙颜笑嘻嘻:“皇上,您这么能干,这里有高天筹高大人最新呈上来的折子,厚厚一册,要不您先看着?”
周景彰:为什么这女人总是散发着一种叫人想把她的脸揉圆捏扁的愚蠢气息?
外面太监通传:“贤妃娘娘、令月公主到!”
奏折便理所应当被放在一边,贤妃做了许多拿手好菜给皇上尝。
令月坐在孙颜怀里,贤妃不住为周景彰布菜。
贤妃神态自若,不住地说:“舒嫔妹妹弱柳扶风,是该多进补一些。”
孙颜:弱柳扶风?你确定?自从周景彰占了我的身体,那每天是大鱼大肉毫不忌口,健壮可与老树媲美。
周景彰却觉得很奇怪,贤妃素来不屑于送温暖,今日倒是反常,而且不是说爱是自私排他的吗?贤妃为什么能跟身为舒嫔的自己一个桌子上谈笑风生,是不是不爱他?有了这个念头,周景彰情绪就很低落,一颗心在“她在乎我”和“她不在乎我”之间反复纠结。
孙颜才没注意到周景彰,她筷子满桌飞,周景彰暗骂她一句脑满肠肥。
几人在前殿里把盏言欢,李福却看到一人鬼鬼祟祟从中殿出来,要知道中殿可是重地,一个宫婢怎么能随便进去!李福便叫人抓住那宫婢。
那人是贤妃身边的小宫女凌蓉,跟贤妃不久,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不等李福施压,凌蓉自己跪下去涕泪横流:“李公公,是奴婢不好,办事不力,方才贤妃娘娘的爱犬小福从奴婢怀中逃走了,奴婢为了捉这畜生,才犯下这样的过错,求公公饶了奴婢吧!”
一个白色毛茸茸的头从凌蓉怀中钻出来,确是贤妃爱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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