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婇按捺着心情, 激动得几乎一整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等天色亮了,她哥出去上早朝之后,她便急忙忙的跑到了裴府。
在挽碧的房间门外敲了好久,都没看到有人来开门。
班婇退后一步, 看着眼前的房间再次确认一遍。
她没敲错房间啊。
这里确实是玉泽园里挽碧的房间啊……
难道……挽碧不住这里了?
正想着, 对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开门声。
班婇下意识的转身,就看到对面敞开的房门旁,她要找的人,正一脸睡意朦胧的倚着房门用手揉眼睛。
班婇:“……”
裴左相和挽碧居然真的……
他们不是还没有成亲吗?
班婇拎着裙摆匆匆忙忙的走过去。
挽碧已经清醒过来, 看过来人是班婇, 她高兴的扬起一脸笑, “班婇班婇……”
班婇知道,挽碧有一激动就喜欢说叠声词的小习惯。
她走过去,一把把挽碧抱住,只朝她笑了一笑, 然后声音瞬间凶巴巴的,“这些天来你到底跑去哪里了?那天你瞬间就不见人了,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啊!”
突然被骂,挽碧完全懵了。
谁知道班婇一看到她懵懵的表情,语气更凶了,“不许扮可怜!你就是露出再可怜的样子,我今天也是铁心的要说你一顿了的……”
挽碧:“……”
班婇果然说到做到。
挽碧从梳洗到挽好发髻,用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而在这段时间里,班婇的声音就从未停下过。
那一刻里,挽碧突然想明白了,为什么韩将军每次说起班婇的时候,他的目光都会瞬间变得有些难以言说的复杂……
因为班婇有一项很特殊的能力——她可以把同一个意思,用好几种不同的方式表达出来。
尤其是当这种能力被班婇运用到骂人的方面时……那更是坚不可摧,势不可挡。
让人反无可反,驳无可驳。
挽碧对此只能叹为观止。
替她挽发的梨芯从头到尾都在笑。
挽碧一开始还脸红,但是坚持到最后,她已经可以面不改色。
梨芯给她挽好头发,给她留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就兔子似的跑了。
挽碧回头看到班婇依旧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她头皮便稍稍有些发麻。
赶紧端了一杯茶到班婇手上,挽碧讨好的朝她笑笑,“都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班婇喝了一口茶,然后随手把茶盏望桌面上一搁。
茶盏与桌面相碰时,发出了颇大的一声响声。
那一瞬间,挽碧想,此时此景,若是放在以前,她的感觉大概是可以形容为“她的心也跟着跳了跳”。
但是现在,她听到了那一声声响,却没有什么大的感觉。
因为那个地方空空的。
挽碧发着愣的时候,班婇却一下子扑到她的身上来了。
因为事发太过突然,挽碧有些站不稳。
但是因为她背后就是桌子,所以她最后还是很顺利的站稳了。
班婇默不作声的抱着她,头也不抬。
挽碧正想问她怎么了的时候,便感觉到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滴落到了她的脖子上。
她身子一僵。
同为女子,她不可能不明白那些热热的点滴是什么。
眼泪。
班婇……哭了。
为她吗?
班婇抽噎,“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果然是为她。
挽碧笑着拥抱她,“班婇,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朋友。”
班婇抬头,泪眼朦胧,她白了她一眼,“谁是你朋友了?”
挽碧有些惊愕,也有些无措,“……不是朋友吗?”
班婇又白了她一眼,“我们是手帕交!记住了?”
手帕交?
那可是要有比好朋友还要好的交情,才可以这样称呼的。
挽碧放下心来,使劲的点点头,笑了,“嗯。”
“走,我们去你的房间。”班婇拉着挽碧的手出门。
挽碧有些奇怪,“在刚刚的那个房间不可以吗?为什么一定要去我原来的房间呢?”
班婇回头瞄了她一眼,神色有些古怪,“你失/身了?”
挽碧有些窘窘然,“……没有啊。”
“还好还好。”班婇松了一口气。
挽碧:“……”
“挽碧。”班婇的脸色突然严肃,“我一想到裴左相那时候赶你走,我就,我就……”
挽碧摆摆手,“班婇,你误会了,其实那个人……”
“我误会什么了?”班婇很快就打断了挽碧的话,“他就是要赶你走,他想娶安沂公主!”
“没有想到,裴左相竟然是这样的人……”
说到这里,班婇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有些着急一拍脑袋,“我们不去你的房间了,你跟我走吧。既然裴左相伤害了你,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呢?要是我,这样的臭男人肯定是能踹多远是多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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