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杜归远正与客人寒暄,顾元钦气冲冲的冲进去问他要人,而且一开口要的就是人家的夫人。
闲闷了许久的众人等到有人出来闹事,自是乐于看戏,钟毓看着杜归远瞬间冷下来的脸,忙上前去拉顾元钦,“顾公子,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这样就过分了。”
顾元钦却固执的重复着一句话,“什么易夫人?易厢径他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怎么可能是你夫人”
这下好了,不止钟毓,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易厢径,易厢径,花无垢的二徒弟,江度寒的师姐。原来所谓的消失,竟是躲起来做谷主夫人,这会儿又成了顾元钦的未婚妻,这谷主夫人还真是够多情的!
终于,杜归远怒了,“我与师妹情深意重,我不管你们曾经有过什么纠葛,她易厢径既然做了我的女人就容不得你宵想!”
“是你自己走,还是我叫人把你撵出去。”
顾元钦却是一脸的固执,“要我走,休想!厢径她绝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女子,若非你迫她,她怎会心甘情愿做你的妻子?我一定要见她,一定要听她亲口对我说!”
杜归远大怒,只听得一声令下,顾元钦很快便被围了起来。钟毓身上既无武器也无内力,只能看着同样只剩一身花架子的顾元钦与下人厮打,最后不得已被乱棍打趴下。
杜归远命人将顾元钦押走,“现在就是你想走,我也不让你走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钟毓本想开口求情,转念一想,杜归远今日被顾元钦这么一闹,指不定会去找易厢径,或许这是她找到易厢径最好的机会,暂时还是不自讨没趣的好!
她选择晚上跟踪杜归远,果然看到杜归远七绕八绕的进了一间偏远的小屋,屋子由外自内上锁,杜归远将随行的人都晾在外面,自己动手开的门。钟毓一身功力尽失故而不敢跟得太近,只扫了一眼四周清雅的环境,悄然离开。
她在等,等适当的时机彻底弄清这件事。
她去地牢看过顾元钦,她说就算他不委托她也会找到易厢径,因为她对她也很重要。
她做了所有的伪装,最终如愿见到了易厢径,诚如侍女所言,一样的白衣,一样佩着双鱼玉佩,只是再也不是爱笑的眉眼。
她对她道明来意,说起顾元钦,她一脸愧疚,“我不顾婚约另嫁他人,难为他还想着来寻我?”
钟毓追问,“真的是不顾婚约另嫁,还是被逼无奈,顾公子一直想要一个答案,你希望我怎么跟他说?”
易厢径叹气,“还有什么区别吗?事到如今除了请求姑娘保他性命之外,我已无他求。”
钟毓点头,“明白,但我必须得到一样东西。”
“江度寒当天在与我纪姐姐的婚礼上惨死,临终透漏曾把血灵芝托付给你,那东西对我很重要,我希望你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
听闻江度寒的死讯,她显得痛心又意外,果然以如说杜归远把她□□起来还不如说他把她保护得太好了。她一面感叹江度寒最终还选择了纪栏曲,一面陈述自己失踪之后的经历。
“我从师弟手中接手血灵芝后就一路被人追杀,当我回到无音谷时,师傅已经过世。我却意外发现大师兄违背师傅想让江师弟接任谷主之位的遗愿自己当了谷主,我怀疑他欺师灭祖想要揭发他,以至于后来行动败露被他囚禁。血灵芝也因此落到了他的手上。”
“我本想会被他囚禁一辈子,却不想他对我有情,事后更是不顾我的意愿一意孤行娶我为妻。”
“姑娘,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但我希望元钦他好好的。”
钟毓听完这些,想了想,一把拉起易厢径就往外走,“有什么话,你自己去跟他说,作为报答我带你去见他,同样作为报答你来做我的人质。”
易厢径被钟毓拉着走到门口仍在犹豫,然而就在这时,杜归远和其他人也赶到了。
“看不出来,钟小姐也是一个不安分的。”
钟毓拉过易厢径拔下头上的簪子对准她的脖颈,“少废话,把我要的东西和顾元钦一并交出来!”
杜归远一张脸阴晴不定,“时至今日见你为顾元钦做到如此地步,我才相信,江湖传言你和向残禹如何如何,看来都不是真的。”
钟毓闻言一个手颤簪子便在易厢径的脖子上画下一条红痕。杜归远终是急了,“来人,把顾元钦带上来!”
见到顾元钦的时候,钟毓和易厢径同时愣住了,原本以为会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人如今正好好的站在那里,甚至连之前的棍伤看着都好得差不多了。
顾元钦见到易厢径就要冲过来,被杜归远强行制住,“顾元钦,我承认师妹跟着我过得并不快乐,但我绝不会轻易放开她的手,除非你向我证明你有这个能力。”
杜归远说着回头看向钟毓,“这是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你放开厢径。”
钟毓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他功力尽失,你这样不公平。”
杜归远自袖中拿出一粒药丸递给顾元钦,“这是解药,与我一决胜负你敢与是不敢?”
顾元钦毫不犹豫的接过解药一口吞下。钟毓松开易厢径,见她跑过去拉着杜归远道:“归远,别这样,我不走还不行吗?毕竟元钦他才刚刚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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