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息听钟毓讲到生米煮成熟饭也难得的红了脸,娇娇怯怯的把头一低,挨着门缝道:“姐姐,你说的虽然也不失为一个良策,可我终究是个女孩子,这样未免也,也太难为为情了!”
钟毓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息息啊,我,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走吧!”
说着迅速将门掩上,徒留息息在外面噼噼啪啪的一阵敲打。
门外传来息息的讨饶声,“姐姐,我不烦你了,找你说说话还不行吗?你都不知道,整个山庄都是一些没有七情六欲的冷血怪物,唯独你懂情滋味,唯独你懂我,你别不理我啊!”
钟毓伸出去开门的手生生顿住,是啊,整个山庄都是一些没有七情六欲的冷血怪物,唯独她懂情,唯独她懂,可是,她又怎么知道,最不该懂情的是她,最没有资格懂情的也是她,曾经她又何尝不是他们中的一份子?
身子一点一点靠着门板滑下去,她下意识的环起双臂,将自己瑟缩成一团包裹在其中,直到夜幕降临也不曾动过半分。
有情的钟毓,无情的钟毓,有情为的什么,无情为的什么,她又何尝能够自己做得?
回清剑在桌上发出“铮铮”的声响,钟毓勉励起身,握起桌上的剑,拖着有些麻木的腿一点一点的走到窗边,握剑的手越握越紧,越握越紧,终于纵身一跃进了对面的屋子。
借着窗外的光,她愣愣的打量着昏暗的屋子,思及那人,他曾站在这里与她两两相望,也曾越过这里,雨夜环抱着她许下痴缠誓言,那个人……,是他是他,还是他,全是他,她站在对面想的是他,如今她站在这里,心心念念想的还是他!
她痛苦的扶了扶额头,一连后退数步,直到身子撞到窗沿传来一阵剧痛,将她拉回现实,却在转身之际,恍惚察觉到灰色的纱幔后人影浮动。
思及自己先前的行为,仿佛想到什么,她慌忙追过去,却在离纱幔后的人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顿住。
她缓缓抬起手,手指触及纱幔却迟迟不肯再进一步,面前的纱幔在夜风中浮动不止,她有些艰难的开口:“是你吗?”
对方不说话,她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自顾自的道:“如果是你,这又算什么?”
宝剑在夜空中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隔在两人之间的纱幔被一分为二,钟毓看着眼前熟悉的眉眼,握剑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于还是绝望的转过了身。
正待离开,身后的人却在这时候抓住了她的手,就势一拉,她便跌入了他的怀抱。
久违的怀抱,久违的气息,久违的人。钟毓愣了愣,终于还是开了口,“当初你百般不愿,如今竟不知,拥的是别人的妻……!”
向残禹抱着她的身子明显一颤,“你便是要我如此,错过你这一生吗,你怎么忍心……?”
钟毓试着推开他,“从来推开我的,从来忍心错过的,是你不是吗?”
向残禹环抱着她的手越发紧了紧,“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随了自己的本心,我来找你,看到这样没用的我,还不足以抵消你心中的怨气吗?”
钟毓看着他,眼中蓄满了泪水,“所以,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离我远点,否则,一旦招惹,便一生捆绑,不得反复,爱亦好,恨亦好,缘亦好,怨亦好,生生世世,至死不得抽身!”
“你,可想好?”
向残禹低头吻上她的眉眼,“你怎知那不是我心中所愿?”
钟毓含泪看他,“你可知,我恨透了你的反复,你又可知,我有多想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将她腾空抱起,安放在床上。
钟毓看着欺身而来的向残禹,忙伸手格挡,“你,你当如何?”
向残禹握住她的手,身子一点一点的靠近,“毓毓,从今以后,贞休在我记忆里,而你,在我心里。”说着便不由分说的堵上了她的唇。
钟毓瞪大眼睛看着他,原来他一直明白,明白她的心意,明白她的顾虑!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床帐在他的掌风下曳地,无边的夜色中,她认命的在他的温柔里沦陷。
钟毓看着向残禹在她面前穿好衣服,又将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拾起叠好安放在她枕边,这才笑意盈盈的看着她道:“怎么,起不了身?”
钟毓幕的往后一缩,“你,别胡说!”
向残禹见她这般模样,无奈笑笑,将她拥入怀中,“毓毓,从今以后,无论未来有多难,我都会拼死为你去搏一个将来,昨日,是我太心急了,我不该……”
钟毓忙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唇,“我,是你的了!”
向残禹心中一动,越发抱紧她,“毓毓,我一定不会让你成为别人的妻的!”
钟毓亦回抱他,在她怀中轻轻点头,许久方有些底气不足的问:“残禹,你爱我吗?”
向残禹一怔,心里一阵发酸,是他的错,若不是他一贯模凌两可的态度,又怎会让她至今都无法明确他的心意?
他摸索着一点一点的将她的手握紧,“爱的,很爱!”
钟毓回握他,“这样就好。”
他低头,看着她如释重负的浅笑,心幕的一紧,强压下心中的愧疚与心疼,一点一点将她的衣服往身上套,良久,他从她腰间收回手,随着她的视线看去,但见方才他两十指交握之处,俨然印着一滴鲜红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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