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残禹转身背对着他,却难掩一身的落寞,“不解释,是因为到如今,解释也无用。我与她之间,从来是她付出和主动的多,而我却始终心意难明,摇摆不定,现在想想,从相识至今,我好像鲜少有过欢欢喜喜的抱着她表明心意的时候,大抵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她到现在也无法相信我想要不顾一切和她在一起的心,从来不是她不肯信我,而是我待她不够好,不曾让她明白无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她都可以停止思想无条件的信我!”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有机会重来,我一定会告诉她,或许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或许从我第一次救她开始,又或许从我们第一次彼此施舍开始,她在我心中早已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我喜欢她,像她喜欢我,或许没有更早一分,也或许没有更晚一分!”
万听闻言,越发笃定的看着他:“少主这番话,何不去说给少夫人听,或许没有更早一分,也没有更晚一分?”
向残禹一怔。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毓秀山庄的,他也没想要真的把那番话说给她听,只是,他知道,他们不能就这样结束!
院中的钟毓正在和凌儿玩耍,向残禹站在屋顶愣愣的看着这一幕,明明妻子美丽贤惠儿子伶俐可爱,可偏偏是个夫妻不睦,父子相离的下场。
钟毓一把抓住跑得大汗淋漓的凌儿,掏出手帕温柔的替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看你跑的!”
凌儿仰着天真的脸问:“娘亲,爹爹为何不来看我,我想他了?”
钟毓脸上好不容易维持的笑容瞬间凝固,她努力忽视上空笼罩着的无形的压力,嘴角扬起一抹苦笑:“爹爹他忙!”
话一出口,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落,她匆忙转身,冲一旁的奶娘招招手,让她将凌儿抱走。
向残禹好几次忍住想要冲下来将她搂在怀中的冲动,愣愣的看着她独自抹去眼角的泪。
钟毓踉仓前行,一把扶在院中的石桌上,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张了张嘴,终于还是闭紧了双目。
“残禹,我成全你的守候,亦是成全我的私心,你竟不知,无论你如何乔装,无论你藏身何处,我都是能感知的吗?”
如此,一个从高空俯瞰着你的眉眼,一个在低空捂紧胸口感受着你的气息,转瞬月余。
这天,钟毓一如既往的独立在院中,向残禹从房顶上踩着瓦片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冷不防瓦片滑落,钟毓下意识的抬头,四目相对,避无可避。
下属闻讯赶来,乌央央的站了一院子。向残禹从钟毓身上收回目光,扭头便走。
下属陆陆续续飞身去追,钟毓反应过来后,匆忙跟去,恰好在门口看到被下属团团围住的向残禹。
“向残禹,我们不去找你,你胆敢找上门来,怎么,欺负我们毓秀山庄无人吗?”
说着便纷纷一拥而上。向残禹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剑未出鞘,尚能应付自如。毓秀山庄的人败了一波又上一波,钟毓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全都退下!”
向残禹自人群中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钟毓于众目睽睽之下冲上去抱住他,她知道,经此一事之后,如果她的态度一如当初一般的决绝,他便再也不会来了!
她说:“残禹,只要你解释,我便信你!”
向残禹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她:“我只能说,我手握着你的幸福,不敢由杀心胡来,如此,你也信吗?”
钟毓看着他,重重的点头:“我信!”我只能信!我真的不愿轻易放弃,但凡有可能和在一起的机会!
下属见状,纷纷跪地请命:“小姐,庄主和夫人尸骨未寒,您万不可如此啊!”
钟毓紧紧地抓住向残禹的手,转身对众人道:“从今以后,毓秀山庄庄主之位由三小姐钟息息代掌,风护法从旁协助,从今以后,世间再无毓秀山庄钟大小姐钟毓,有的只是向残禹的妻子,你们都是我爹生前的死忠之士,毓秀山庄交给你们,我很放心!”
“只有一件,如果你们始终放不下仇恨,执意追杀向残禹,那么,没关系,我将作为他的妻子,与他一起亡命天涯,不得善终也在所不惜!”
众人哑然失声。息息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姐姐,不可以,我不同意,我不准你走!”
钟毓最后柔柔的了她一眼,“息息,从今以后,毓秀山庄就由你做主了,你想和风护法成亲也没关系,想改变这里冷血无情的一切都没关系,一切都由你说了算,只有一件,千万替我守护好毓秀山庄,守护好我爹他唯一的心血!”
息息拼命的摇头:“不可以,为什么是我?”
钟毓含泪微笑着看着她:“因为你是我妹妹啊!息息,你难道连这个忙也不肯帮姐姐吗?”
息息流着泪摇头:“不是的,只要是姐姐的吩咐,我什么都愿意!”
钟毓笑着点头。凌儿见到向残禹,兴高采烈的朝他奔去:“爹爹,你可算来了!”
向残禹一把将他抱在怀中,钟毓和他对视一眼,两人一人拉着凌儿一只手,在众人的重视下走出毓秀山庄。
这一次,他们是真的走上了归隐的路。钟毓问向残禹:“你不回玉矶门交代一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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