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伺候完娘娘更衣,娘娘和皇上进了屋,里面就安静得跟没人一样。就算没有平时令人脸红心跳的那些事,也该有点儿说话声啊?
她这正着急得不要不要地,小静蹑手蹑脚地走过来,低声道:“小宁姐姐,司刑司的公公来问……肖氏,要不要让太医去瞧瞧?”
肖氏第二次掉水里,可没人去救她了。要不是正好景仁帝也掉下去了,她说不定就这么淹死在湖里了。
那些跳下去救景仁帝的侍卫,闲着也是闲着,顺手把她给拎了上来,让她就这样死在湖里,也膈应人不是。
可是她虽然没死,可因为在水里时间有点儿久,水呛进了肺,脑子也缺氧,如今也已经是半死不活了。要让白草这种高手救救,兴许还能救得回来。
这回小宁学乖了。她头大,可脸没那么大,还是不要自作主张乱闯祸了。她大着胆子在门外叫道:“娘娘,请问要不要派太医去瞧瞧肖氏?”
汪桂容和景仁帝那心神合一的美妙时刻这才被打断了。一听又是这个肖氏。汪桂容心里这个气不打一出来。
她跟这个肖氏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啊,怎么这家伙就屡教不改,非要找她的麻烦呢?一想着要不是她挑唆那个自作聪明的小丫头,也不会有今天景仁帝的凶险,汪桂容硬了硬心肠,冷哼一声:“按宫人受伤生病处置。”
肖氏如今不是贵人了,所谓按宫人受伤生病处置的意思就是让她到安乐堂等死。
景仁帝在一边听了,心中暗暗叹息一声,他果然没有看错卿卿,卿卿这心可真是软得跟豆腐一样。
他站起身来:“朕今日落水,母后听到必然担心。朕去看看母后就来。”
景仁帝出了玉堂殿,却低声吩咐郑公公道:“你去,抄了芙蓉宫,把肖氏手上贵妃的东西全都找回来,尤其是一对红珊瑚耳坠,找到以后处死肖氏。然后带了那耳坠到永延宫来接朕。”
郑公公听了,应了一声,直接去了芙蓉宫。
玉堂殿这边,景仁帝前脚出门,后脚就有人找上门来。
汪桂容坐在大堂正座上,黑口黑面,居高临下地看着曾氏母女,一肚子气没处撒。
曾氏母女战战兢兢地相扶着站在门边。
汪桂容也懒得给她们赐座:“你们既不认本宫,今日就出宫去吧。从此恩断义绝,不必往来!”
曾氏一听,腿脚一软,眼泪就下来了,跪在了地上:“容儿,你就原谅为娘一时糊涂,实在是……”我真的不相信你就是汪容啊!曾氏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越想越伤心,越哭泪越多。
汪桂容见曾氏哭得实在是伤心,心中也是百般滋味。她虽然没有什么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觉悟,可是见着曾氏这样,还是忍不住想起自己的母亲了。
如果她是跟汪容是互穿,将心比心,她也希望汪容能够善待自己的父母。
“赐座!”汪桂容倒底还是心软了。
曾氏眼泪汪汪地看了她一眼:“谢娘娘。”小静上前去扶了她坐下。曾氏擦着眼泪,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却没想到汪桂容扭头就吩咐道:“张公公,你派人出宫去,赁一所现成的院子,也不用多大,收拾妥当了,来回我。”
曾氏心中“咯噔”一下。她都认错了,贵妃还是要赶她们出宫么?
汪桂容看了她一眼,叹一口气:“既然是亲娘,也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在宫里,这些年日子也不好过,性子自然不比以前的容儿。你认也好,不认也罢,别人总当你是本宫的亲娘。“
汪桂容也很头痛,洪德妃真是死了也不放过她呀。这曾氏的杀伤力可真不小。她要张着嘴巴到处乱说自己不是汪容,不是给那聊斋志异提供现成的证据么?
“这宫里规矩大,人也多,一不小心,被人利用,稀里糊涂送了性命也是常事。那什么我不是汪容的话,以后可半句也不要再提,必会给汪家招来灭门之祸。院子准备好,你们就立刻出宫吧。”汪桂容故意挑起凤眼,目光冷厉地看着曾氏。有些人就是欠吓唬。
曾氏见了果然冷汗都吓出来了,说话牙齿都打战:”是,是,再不说了。是、是我糊涂。“说完,抬起手又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看得汪桂容一愣……这动不动就自己打脸的习惯,这是怎么养成的?
可是汪妙一听要出宫,不干了。
她“扑通”往下一跪,声泪俱下:“姐姐,妹妹初来乍到,被小人利用,闯出祸来,实在后悔。妹妹给姐姐赔罪了。”
汪桂容挥了挥手,这戏精,还是赶紧眼不见心不烦的好:”起来吧。你年纪小,不懂事,以后没有传召,就不要进宫了。“
汪妙听了,”砰砰“往青砖地上磕头:”妹妹想留在宫中陪伴姐姐,求姐姐教导。姐姐要是不原谅妹妹,妹妹就一直跪着,跪到姐姐愿意原谅妹妹为止!“
汪桂容心头暗怒,这戏精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不给她点儿颜色CC,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两重!
她”霍“地站起身来:“既然你想要姐姐教导你。那你就先跪着吧,跪着跪着,你就明白了!”
说完,她转身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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