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不如派人赶紧去通知皇上吧?!”天呀,小宁一边说,一边暗暗佩服自己, 她居然能牙齿“得得得”地打着冷颤,还把话说清楚了!
汪桂容咬咬牙,想着要是景仁帝来了, 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感人肺腑的事情来:“先……先等白太医来了再说。”好象又没那么痛了。
“小宁,你来, 帮我瞧瞧, 裤子上……有没有……有没有……”汪桂容颤抖个不停, 她真的没胆看啊。
小宁眼泪“哗”就下来了,哽咽着:“娘娘,奴婢……奴婢动手了!”
好家伙, 这小宁说动手就动手,汪桂容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下半身一凉, 小宁就已经把她的裤子拿在手里了。让她边酝酿一下,准备准备心情都来不及。
“啊!”小宁还立刻就尖叫了一声,汪桂容的一颗心“倏”地沉到了谷底,完了!都因为她爱吃瓜,把孩子吃没了!她的眼泪跟喷泉一般往外喷……“呜呜呜”汪桂容难得地失了态,哭了起来。
小宁一看,忙将那裤子递给她:“娘娘,娘娘,好像有一点儿血丝!”
汪桂容抬起头来……眼泪卡在嗓子眼里,“咳咳咳咳”给呛着了,这叫什么事?!她也顾不上咳,立刻把裤子抢了过来,一看,好像,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儿血丝……她双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病一样,眼睛盯着那一点点血迹,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担心。
她定了定心神:“去找衣裳来给我换了!”总不能白草来了,她还下衣失踪着吧?这么点儿血丝,白草的医术应该应付得了。这古代真是麻烦,这种东西还不能给这男大夫看!
好在白草就在宫里,一会儿工夫,就骑着马来了。
一见汪桂容躺在床上,先瞧了瞧汪桂容的脸色。只见汪桂容虽然还算镇定,但脸上泪痕未干。
白草立刻凉了半截。唉,娘娘这孕有些蹊跷之处,他这些日子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果然还是有问题么?
当下哭丧着脸,给号了脉,嗯?怎么回事?好像这脉象没有问题啊?他抬脸忙问:“究竟怎么回事?”
小宁忙抽噎着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也难为她虽然一边哭着,还说得挺明白。
白草看了看那剩下的瓜皮,又逐个拿起来嗅了嗅……
汪桂容的心都抽到嗓子眼了!不可能,现在后宫就她一个人了,怎么也不可能有人想暗算她!就是想暗算,手也不可能伸得进玉堂殿!
白草见一边有张信纸,也拿起来闻了闻,然后皱起了眉头:“娘娘,这不是瓜引起的,也不是这信。要说妊娠三个月,本该是胎儿坐稳之时,胎宫涨大,略有抽痛也是常事。”
说完,白草拿出一根绳子,递给小宁:“你去瞧瞧,娘娘的肚腹是不是已经有些凸起了?量一下。”
小定忙放下帐子,揭开汪桂容的被子,一看,可不是,小肚子已经有些鼓起来了。忙给汪桂容量了量。
白草接过绳子一看,跟上回的一比对,尴尬地咳嗽了两下:“娘娘,从今日起,每日量一量大小,若是长得过快,咳咳……娘娘,你只怕得少进些饮食!”
汪桂容难以置信地看着白草,又看看小宁。小宁也是一脸懵逼地看着她。
她自打不孕吐之后,真是吃嘛嘛香。御膳房不说,这玉堂殿里的各种点心水果,当然是应有尽有。白草这话里的意思是她吃多了撑的?!
白草刚要开口解释一下,就听见外面脚步疾风而至!
“卿卿,听说你急召白太医,可是哪里不妥?!”景仁帝人还没进屋,声音先来了。
汪桂容羞红了脸!她会不会是史上第一个吃多了撑得差点儿流产的孕妇?!
景仁帝一见汪桂容低头不答,心里“咯噔”一下,见白草站在一边,急得双眼赤红,伸手就揪住了白草的衣领:“混帐东西,你还不赶紧施治,呆站在这里做甚?要是贵妃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朕要你一家子都陪葬!”
白草被吓得半句话都说不出。
呃……汪桂容暗暗叫苦,就说不让叫他来,谁那么多事?不得已,她只好出面:“皇上,妾没事,就是……好像肚子长得太快……”
景仁帝一听,心头大喜,这长得快,不是好事吗?一松手,白草“吧唧”跪在地上了。
“皇上,娘娘,小臣有事启奏!”
景仁帝和汪桂容本来已经放下的心,被他这无比严肃的一句话,又吊了起来。
白草牙关打战,可是知道不能有半点儿隐瞒,存半点侥幸。
“娘娘自怀孕起,脉象就与寻常妇人不同。臣见识浅陋,这些日子翻遍了医书,也找不到缘故。今日娘娘抽痛,可臣把了脉,又并无大异!只是娘娘肚腹长得较寻常女子为快,臣、臣请娘娘注意饮食,等胎儿能动了,或许能找到缘故。”
汪桂容和景仁帝对视一眼……天呀,这白草是鬼来的吧?汪桂容怀个孕,他就能把出跟寻常女人不同!这两人半夜躲在被窝里也担心过。汪桂容这来自异世的人,借了汪容的身体生子,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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