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吧……
否则那个宫人有胆子给梁苡影奉茶时夹带私货啊?
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想应该把那纸张毁尸灭迹,又不想吞下去,就干了一件十分招人恨的事。
第二天来打扫的人看着地板上那一堆被撕的细碎的纸屑有些发愣。
琉璃厚着脸皮任人打量,都说藏一片叶子最好的地方是森林里,那藏一张纸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撕成纸屑然后和其他的纸屑堆在一起。
无聊的熬了一夜的成果,就是一堆几毫米几毫米大小长宽的纸堆,虽然看起来很想头皮屑,但是目的达到了就好了。
她笑眯眯的送走了打扫的宫女姐姐,迎来了面色不善的一杀。
☆、第 27 章
一杀神色有些复杂。
昨夜夜无霜从这里离开后第一时间被请去了御书房,在路上时怕迟则生变一直没有来得及问他女帝这些时日的状况,他料想着主子叫他应该是为了询问他这事结果不是。
两个人的气场其实是有些接近的,一个是苍翠玉竹,一个是无垢青莲,坐在一起假笑的样子都是十分想象的。
奈何两人话语中的刀光剑影却让人清楚的明白他们都不是什么完全良善之人。
“……我观神医红光满面似是红鸾有星,在这里先恭喜您了。”
然他眸色深沉,完全不似恭喜模样。
夜无霜能听出这话里的不怀好意言不由衷,但他丝毫不在乎,甚至饶有兴致的打量梁苡宸许久:“我倒看不出陛下竟然还会算命,想来姻缘寺这么大名气陛下在其中定然是功不可没了”
在旁做背景板的一杀:“……”
不知道是不是聪明人的通病,更习惯看不惯谁直接砍的一杀颇为无聊的听两人虚伪的打了一圈太极然后不紧不慢的进入正题。
总结下来就是:离阿影远一点。
和:我亲近的是琉璃。
最后他那无比尊敬的主子终于撕开那层虚伪的假面直言不讳道:“若有一日,朕的阿影和那个游魂生命相互抵触,神医最好还是弃了她,别难为自己,也别难为朕的好。”
夜无霜一挑眉,竟然道:“好啊。”
梁苡宸不见喜色,只是在等他的后文。
果然夜无霜幽幽道:“除非家师能从阴曹地府回来,一命换一命。否则陛下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做交换的承诺呢?”
两人均是笑意深深,终是主子身子不好,先一步乏了,挥挥手让人把他带回天牢,那人临行时却忽然道:“劝你不要打琉璃性命的主意。你可知她为何忽然能将女帝的内功融会贯通吗?”
“……”
那人冷笑:“先时曾给家师捎过一封书信,那时琉璃姑娘头痛难忍,我原本以为只是从悬崖上摔下来的后遗症,但之后不久阿影姑娘就能出来了。可家师回信中说,这二人命格已经在融为一体,性命也休戚相关,哪怕陛下真能寻到方法将这二人分开……只怕也不能伤琉璃姑娘一分一毫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是实话?”
夜无霜注意到他自称已从朕变为我,冷笑更甚,却不回答,只是提醒道:“那头痛之症损了她一部分记忆。先时入宫发生的事情她应该都不记得了。”
然后任人压着回了天牢,无论威逼利诱都再无一字出口。
一杀心想,这夜无霜倒也算个人物,从来没人敢在女帝的威势下找死,连杀手都会在那种情况下避开锋芒,犹豫着这样做是否正确,他却毫不犹豫的做了,还半点悔意也没有。
也从来没人敢在明帝面前出言不逊,他做了,还认认真真的反威胁了回来,这么些年他就没见过主子有这样犹豫的时候。
那么这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他这样做?难道他不知道这是以卵击石吗?若他明知道这样做有什么后果,却还是愿意为了这样的女人冒天下之大不韪嘛?
一杀眼底有一个女人影子一闪而过,耻辱感觉还没起来就被琉璃的话语打破。
“你来这是为了跟我相面吗?”
要不然干嘛一进来就盯着她看好半天不出一声的。
一杀眼底一冷,却还记得这位失了亿,只能忍下心中情绪道:“皇上有请,还请姑娘移步。”
找她?干什么?不会昨晚的事暴露了吧?
没可能啊,那堆纸屑她撕的碎的不能在碎谁那么有空能把它拼起来啊?不对退回去,这人和打扫的宫女几乎是一前一后,哪的消息传的那么快啊?
心里一松,应该是对自己占了人家身体不满或者是有事情问她,正好,找他商量商量能不能放了无霜去。
“走吧。”
这么爽快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但,一杀看了眼吊儿郎当的琉璃,有阴谋又怎样,料她也翻不出主子的手掌心。
为了避人耳目二人一路上走的都是不被人注意的小路,比起亭台楼阁这些常有人游玩的地方这里明显稍显荒凉,但却也有自己的独特。
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里好像十分眼熟啊就像从前也从这走过一样,梁苡影还在影响这个身体吗?
等回了御书房,忽然听见里面好像有人声,这个暗卫不至于愚蠢到会让人知道帝位上有两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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