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道:“父王投鼠忌器,孩儿明白,好在孩儿平安归来,父王也可放心了。”
鼬王杵离点了点头:“嗯,既然我儿平安归来,我定然择日挥师青丘,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落花道:“儿臣知道父王疼爱儿臣,只是找青丘报仇之事日后再议,儿臣现在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要告诉父王。”
“哦?”鼬王杵离问道:“我儿有何要事相告?”
这时,只听门侍来报:“启禀王上,二王子求见。”
鼬王杵离道:“鷡华来了,快叫他进来。”
鷡华匆匆走了进来,满面春风的说道:“孩儿鷡华参见父王。”
鼬王道:“我儿意气风发,可是有什么喜事么?”
鷡华道:“孩儿得知三弟归来甚是高兴,所以特来相见。”鷡华说着转头对落花道:“三弟,你是几时回来的?怎么也不告诉二哥哥一声,二哥哥也好为三弟接风洗尘啊。”
落花见鷡华如此说,心里觉得尴尬,心想你我早已见面,你却在父王面前如是说,却是什么缘故?落花虽然心里狐疑,面上却也坦然:“哦,我已回来十日有余,本打算即刻拜见父王和二哥哥的,但是想来初归憔悴,为避免相见伤情,所以没有知会二哥哥,还望二哥哥莫要怪罪。”
鼬王杵离笑道:“我儿能安然归来已是万幸,为父又怎会怪罪于你?鷡华自然也是不会怪你的。”
鷡华道:“父王慈爱,怜悯儿臣兄弟,我们两兄弟如沐春风雨露,不胜感激。只是三弟千里迢迢的归来,带了这么厚重的礼物献给父王,想来父王一定不胜欣喜。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可以大开眼界,见识见识青丘的宝贝了。”
落花闻听鷡华此言,不由得心里一惊:我从青丘偷得彻云丹,此时并未向任何人提及,鷡华有怎会知道?他此时向父王提及,到底是何居心?若是等他逼迫我拿出来,我不免被动,倒不如我自己主动献出来还能讨得父王的欢心。
想到这里,落花急忙说道:“真是知弟莫若兄,小弟的心思竟然被二哥哥看的明明白白。父王,儿臣从青丘归来之时,盗得青丘宝物彻云丹,特来献于父王,以博父王一笑。”
“彻云丹?”鼬王杵离笑道:“这是个什么宝贝,快快拿来我看。”
落花急忙从怀里拿出雕花小盒,双手呈上。
侍从从落花的手里接过盒子,送到了鼬王杵离的手上。
鼬王杵离急忙打开盒子,只见里面一对黑白相间的珠子,闪着荧光,倒像是人的一对眼睛。
鼬后笑道:“落花偏心,这么好的宝贝不给母后,却偏偏给了你父王,就不怕母后吃醋么?”
落花笑道:“父王母后本为一体,献于父王便等同于献给母后,母后说笑了。”
鼬后笑着对鼬王杵离道:“王上,还是落花懂事。”
鷡华笑道:“三弟的孝心又岂止这彻云丹,如今迦元殿外尚有一美貌女子等在外面,只等父王宣召了。”
“美貌女子?”鼬王杵离道:“落花,这又是什么缘故啊?”
听到鷡华说到美貌女子,落花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他口中的美貌女子指的是谁?难道是子衿?我来迦元殿的时候,子衿明明留在含秋苑里养病,怎的会等候在迦元殿外?若真的是子衿,难道便真的如鷡华所说,把她献给父王么?鷡华没进来之时,落花本意是请鼬王赐婚的。鷡华一来,情势瞬息万变,真的是防不胜防啊。
鷡华对着迦元殿外拍了拍手,只见百合搀扶着子衿款款而入。
子衿因为大病未愈,看起来慵懒苍白,倒是平添了一丝病态,娇喘微微,着实令人怜惜。
落花瞪大双眼,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怎么来了?鷡华已经先入为主,倘若此时请父王赐婚,父王大怒,必然迁怒于我,倘若顺水推舟,自己的复仇大计岂不是要付诸东流?
“哈哈哈哈!”只听鼬王杵离笑道:“我儿落花孝心可嘉,不但有宝珠相赠,更有美人孝敬本王。哈哈哈哈!”
落花脑中一片混沌,不知自己此时身在何处:“儿臣……儿臣谢父王嘉奖!”
鼬王杵离点了点头问道:“下站女子抬起头来,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
子衿抬起头来,无神的眼睛面对着鼬王杵离:“小女子名叫子衿,乃是单狐山人氏。”
子衿抬起头来,犹如明月辉耀众星。鼬王杵离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自古道宝玉赠美人,宝剑赠英雄。本王现在就把这彻云丹赠予你,你可喜欢?”
“彻云丹?”子衿沉吟道:“此为何物?自古无功不受禄,子衿不敢领受。”
鼬王杵离笑道:“既然落花王子把你送来迦元殿,你便领受得起。”鼬王杵离说着,命令侍从把彻云丹送到子衿的面前。
鼬王杵离道:“美人打开看看,可还喜欢?”
子衿目不能视,听到鼬王杵离的话,还是忍不住打开了雕花小盒。
盒子一打开,子衿顿时只觉得双目疼痛,大叫一声失手把彻云丹掉在了地上。
子衿的双眼疼痛难忍,像是要掉出来一样。她不由得用手抓挠,从她的指缝间抓出来的不是眼珠,竟然是闪着星光的石头,一点一点的掉在地上,变成了粉尘。直到这时,子衿才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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