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更外行了。”
“这就对了,您提出来的就有可能亲民。”
“亲民?换句话说就是俗?”
“嗨,瞧您说的,误解我了。我,”
“通俗,行吧?”书瑜低头坏笑一下,“我认为你这大茶壶的艺名可以改改。起一个文艺文雅一点的,更显得你认真,对听众负责。”
“可我改了名字,更没人认识我了。”
“不是要全新打造嘛?”
“那您说改成什么?”
“呃,这我真的不在行。”
“有一点您说的对,我朋友也认为大茶壶这名字好玩儿,可没人能记住我到底是干什么的。”
“怎么想到的呢?”
“我打小就胖,小学时候学跳舞,同学说甭管我跳什么舞,都像个圆茶壶,在原地打转儿。然后大茶壶成了我的外号,跟我到现在。”
小崔小陈憋不住,在旁边偷笑。
书瑜也笑起来,“你没想着向喜剧发展?”
“也试过,可到台上我就幽默不起来。”
“嗯,确实该改一改了。你自己想怎么改?”
“不知道,比如叫高歌,好不好?”
“太直接了吧。”
“要不默笙?我喜欢两个字。”
“哪两个字?”
“沉默的默,笙箫的笙。”
“字不错,可是和陌生谐音。”
“对呀。我不想被大家陌生下去。”
“哎,你自己名字是什么?曾什么?”
“曾宽。”
书瑜又笑了,这当父母的,起名字时候也不过脑子,难怪孩子往横里长。“其实我倒觉得你自己名字挺好的。俩字。”
“您要这么说,我接受,我再去征求朋友的意见。”
曾宽又高兴了几分,“葛律师,您要不要听我唱几段?”
“当然,当然。”
小陈屁颠屁颠跑去车里拿了把吉他回来。
曾宽说,“我第一次听这歌就喜欢,是丹福伯格八零年的歌儿。中文翻译的也凑合。”
说着调了调音,“那我就唱了。”
“有天集市偶遇初恋
大年夜外面飘着雪花
静静站在她的身后
轻轻碰了她的袖
她没有认出这张脸
然后她的眼大睁
奔过来拥抱手袋撒了一地
我们笑到眼泪直流
带着她的食品去排队
付了帐装了袋
傻呆呆有些尴尬
试着找话讲
要不要喝一杯
天黑酒吧都已关门
店里买了一提啤酒
坐在她的车里干饮
我们为过去的纯真干杯
我们为现在的重逢干杯
我们努力寻找着话题聊
可都白费了劲
她说嫁给了建筑师
他给了温暖和安宁
她渴望能说她爱他
可却无法再欺瞒
我赞岁月对她留情
她的双眼仍是湛蓝
只是眼中难以分辨
是彷徨是感激
她说看见我的唱片
那一定非常成功
我说听众热情如火
只是旅途颠簸
我们为过去的纯真干杯
我们为现在的重逢干杯
我们努力寻找着话题聊
可都白费了劲
我们为过去的纯真干杯
我们为流失的岁月干杯
侃侃而谈
又一段流失的岁月
啤酒已罄口舌已倦
我们已无话可讲
我开门离开她却吻了我
目送她开车远去
瞬时我仿佛回到学校
感觉那渐渐消失的痛
当我转身寻找回家的路
飞雪变为沥沥细雨”
小陈拍掌叫好,小崔也附和。书瑜却听得有些呆住了。
第72章
歌词里讲的这个故事让书瑜觉得似曾相识的沉重,可惜英文不好,不知道原唱内容,中文翻译的是否准确。
曾宽的吉他技术一般,合弦打得倒很熟练。看来他对音乐有着执著的追求,唱起来也很认真,缺的大概真是一点点才华。
趁那三个还没有注意到他,书瑜努力把自己情绪调整平稳,“小曾,你还别说,挺适合你的风格。试试那副歌用原文唱,可能更好些吧?”
曾宽竖起拇指,“葛律师,您太棒了。做我的指导吧。”
书瑜笑了起来,“就我这两下子?今儿已经踢腾光了。你找专业人员吧。”
曾宽和小陈走后,小崔追着书瑜问,“怎么样,你没太失望吧?”
“跟咱们没太大关系。就是个版权呗,不是问题的问题。”
“您看他有戏吗?”
“我当然希望他成功。”
“嘻嘻,您没回答问题。”
“这很难讲,我又不是那圈子里的人。去,音乐会也听了,干点儿活吧。”
“得令,老板。”
“哎,等等,我的赛车什么时候?梅梅提醒我去练车,你怎么倒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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