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瑜无奈,只好退回来。
“谢谢你,小崔。”黎文墨倒了一杯咖啡,抿了一口,“不错。”
“阿姨您这是要挥笔作画哪。”
“我不擅长国画,书瑜画的很好。”
“老板?看不出你还有这本事呐。”
“出去,别掺和。”
“别谦虚了,画一个看看吧。”
“你懂什么。”
“瑜儿,墨也磨好了。过来呀。”
“就是,老板,来两笔。”
书瑜打定主意,敷衍了事。
举起笔,正要下手,黎文墨说,“要你的真实水平,认真点儿,敷衍不行。”
书瑜画了两只蛐蛐儿打架,一块石头,一藤葡萄。留白处题了两字,执拗。
“哇,老板厉害呀。”小崔大声称赞。
黎文墨看见题的俩字乐了,“文同其人。”
“彼此彼此。”书瑜绷着个脸,嘟囔了一声。
小崔感觉气氛不对,知趣地退了出去。
“瑜儿,你没有使出全力。”
“别找借口。到底为什么?”
黎文墨沉思了一会儿,“我把你以前的画儿拿去给几个人看过了,”
“直接点儿。”
“别急,听妈妈一步一步讲啊。”
“长话短说。”
“总的评价还是很不错的。当然那些都是你以前的作品,刚才画的就成熟多了。但需要多练习。”
“什么时候进入正题?”
“马上。你黄伯伯挑了一幅,混在美术馆展出的作品当中,”
“什么!你不可以,”
“别急别急。”
“我是个律师,我习惯循规蹈矩,你这样做到底为什么?别再卖关子了。”
“好吧,听妈妈讲个故事,然后你告诉妈妈你会怎么办,好不好?”
“不知道。”
“那算我请求你帮妈妈。”
“终于说到点儿上了。讲吧。我保证耐心听下去。”
“好吧,先给妈妈倒些红酒来。”
第78章
书瑜拿来一瓶红酒,两个酒杯,给母亲倒了一杯,自己倒了半杯,“讲故事?喜剧悲剧?”
“别打岔儿,你答应好好听的。”
“对不起,我在认真听。”
“还记的龚伯伯吗?”
“又一个干爹?不记得。”
“你龚伯伯叫龚岩溪。”
“龚岩溪?好像听说过。”
“嗯,龚伯伯很有名气的,曾经很有名气。”
“曾经?现在没名气了?自己造势呀。”
“龚岩溪两个月前去世了。”
“哦。这么年轻,可惜了。”
“他是姥爷最喜欢的学生,很有才华。”
黎文墨从提包里拿出一本相册,“这个是岩溪,年轻时很帅吧?”
“嗯。还行,留着长发,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就是放荡不羁,他的作品都很有新意,可是,曲高和寡,能欣赏的人不多。所以年轻时很不得志。虽然生活贫困,可一直坚持创作。到四十多岁,偶然的一个机会,才有了转机。”
“有人欣赏龚伯伯的画儿了?”
“嗯。有人出高价买了两幅。上了新闻,人一出名,想挡都挡不住,岩溪的画儿在拍卖行都能卖出高价,中国,欧洲,北美,真的是名噪一时呢。”
“那多好啊。”
“只是好景不长,也就红了五六年,然后就卖不出去了。”
“我倒想看看什么样的画儿?”
“能查到,岩溪和妈妈一样是画油画为主,他更抽象派一些。”
“明白了。”
“岩溪真的是很有才华。我们那时候常在一个画室,唉,都是过去的事了。”
“曾经心动过?”
“可能吧。”
“这故事是刚开始呢?还是结束了?”
“岩溪去世前两个星期,他突然发给我一个短信。我们好多年没联系了,妈妈没有叙旧的念头,所以也没打开看内容。”
“龚伯伯因病去世?”
“煤气中毒。”
“自杀?”
“嗯。”
“所以短信是给写的遗言?”
“是啊。妈妈很后悔没有及时回复,否则他应该还活着的。”
书瑜沉默了一会儿,“跟你没关系。”
“唉,我真应该打开读一读,那时回来看看他,劝劝他,或许,谁知道呐。”
“龚伯伯说了什么?”
“说现在压力大,创作力似乎枯竭了,整天对着画布发呆,有时候有灵感,也懒得动笔,钱也没有,再这样下去,要流落街头了。”
“哪儿至于呀。难道以前卖的画儿一分钱都没攒下来?”
“拍卖行拿大头,自己能落下多少!”
“怎么可能?我们律师事务所有拍卖行客户,我知道一些运作,佣金是买家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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