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和芝加哥来的?”
“对,他们和黑手党打了多年交道,经验丰富。”
“这一切都是他们的主意?”
“不全是。”
“我怎么感觉是个傀儡?”
“瑜儿,你相信妈妈会全力保护你,好吗?”
“哼。”
“你要在前面做戏,如果知道太多,就会紧张,演砸了不是更危险?”
“所以我就是个傀儡。”
“你先忍耐两个星期,先成为个书画家再说,行不行?”
“不行,我不喜欢被人牵着走的感觉。”
“你看,这里笔墨纸砚全都预备好了,都是质量最上乘的。姥爷留下来的放在这边柜子里,借点才气。”
书瑜仔细看着那些家具,“这是真的红木,完事以后能留下来吗?”
“文房四宝有了。妈妈觉得你需要有个笔名儿。”
“卖出去的收入是不是也是我的?”
“你觉得浪颉这个笔名怎么样?”
“多难听啊!我有没有酬薪呐?”
“那你自己起一个吧。”
“总得有些报酬吧?我冒这么大风险,一分钱都没有?”
“这些是妈妈给买来的字帖,行草楷都有,你可以临摹。”
“你们这个设计有问题啊。龚岩溪是画油画的,现代派风格,拿到外面拍卖会有市场。我画国画,能卖的出去?”
“白夏提说了,中国画市场小,注意力不高,反倒容易作弊。”
“白夏提是谁呀?”
“芝加哥来的那个,你不记名字吗?做警察的记不住名字?”
“谁记得住那些怪名字?叫老白多容易记。”
“书瑜,这不是过家家,有丁点儿漏洞,命就没了。你要认真对待啊。”
“明知道有危险,为什么还要做?”
“妈妈不是说过,要为龚伯伯出口气嘛。”
“哪儿来那么大气性?命都肯搭上去。”
“也是为了打击犯罪,”
“跟你我有什么关系!”
“瑜儿,你现在退出,妈妈可以理解。”
“在说你,你为什么?”
“我刚说,”
“那么在乎龚岩溪?旧爱?初恋?那他呢?”
父亲是两个人都不愿提起的禁区,书瑜恼怒之中,竟不自觉露了出来。
一时两人都不说话了。
。。。
梅梅天黑了才下班回家,四合院里静悄悄的,“书瑜?妈?在家吗?”
西厢房的灯亮着,梅梅过去推开门,“哎呀,怎么变这样了?”
书瑜埋在字画当中,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天哪!这是你写的?”
梅梅拿起一张写满字的纸,“很不错啊。”
见书瑜仍是不动,梅梅走近前,“怎么了,不舒服?”
书瑜嘴凑了上来,一手搂住脖子,一手向下摸去。
“哎,别,你妈,”
“出门了。”
梅梅笑着推开书瑜的手,“这都是你写的?”
“练习,十几年没摸过毛笔了。”
“这是从何说起呢?又是写又是画的?没见你这么用功过。”
“我要在两个星期内成为一个有造诣的书画家。”
“呵呵,好,有理想很好。”
“不是理想,我两星期后一定出名,我现在要做的是训练训练再训练,做到名符其实。”
“怎么?这就开始了?”
“走,咱床上去,我给你慢慢讲。”
“你妈呢?”
“出去散步了。”
“你们又吵架了?”
“唔。”
“我带回了晚饭。”
“十分钟。”
“我先盛盘子里。”
“五分钟。”
“两个凉菜先放冰箱。”
书瑜拉着梅梅往外走,不由哼唧了一声,停了下来。
“怎么了?”
“回来了。”
“哦,哈哈,留着晚上吧。饿了吧?”
梅梅出了书房,“妈,您回来了。”
书瑜跌回到椅子里,把一张张写满字的纸都团了,扔进纸篓。
。。。
第二天是星期六,照例呢,书瑜和梅梅都是睡个懒觉,然后和箫宏殷彩虹聚一起吃个午餐,下午女人去逛街,男人侃侃大山。最近彩虹身体越加沉重,除了网购,和梅梅俩人都在布置婴儿房。书瑜则盼着每周和宏哥海阔天空神聊的时光。
黎文墨等到七点还不见书瑜,跑到门外来喊他起床。
“今天周末!”书瑜被吵醒,没好气儿。
“你这几星期没有周末,要抓紧时间。”
“怎么比姥爷还姥爷呢。”
梅梅掀了他的被子,贴着耳朵,“乖,起吧。”
书瑜手摸了过去,“一项一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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