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补过的瓷器还有收藏价值?”
“早前国家有控制,光绪之前的旧瓷是禁止出口的,被修补被出口的是较近代的。剩在仓库里的反倒是藏着宝贝。”
“你要是找国内的收藏家,就没有出口限制了。”
“不错。对所有库存,阚大先花了快两年的时间鉴定年代。我负责找资料,根据年代来估计哪个瓷窑出品,焦二和马三儿就去哪个地方采集当地的陶土。阚大把他的知识都传给了我,包括手艺活儿,调色,粘合,仿旧,上釉。别在那儿偷乐,这是我们四个的尊称,我是糜幺子。”
“不小的工程呢。”
“数量不少,但大件的不多,都是小碟小碗,我们做的很低调,从不去竞拍,全靠熟人介绍,专买给私人收藏家们。”
“靠量多取胜。难道没有一件值得自己收藏的?”
“有两三件明代青花,因为破损严重,一直放着没碰。”
“明瓷啊?价值多少呢?”
“自己去查去!”
“记得见过一条新闻,什么哪儿拍卖的鸡碗,上亿呢!”
“差不多。”
“那你们还不赶快修复值钱点儿的!”
“我说书,还是你说?”
“你说,你说。我只是觉得大笔钱扔仓库里,替你着急。”
“两年前,我去瓷都那一带转悠,在一老乡家里看见一泡菜坛子,竟然是成化官窑的。坛子除了边口有磕碰,基本保持良好。”
“你也去转悠?不是焦二马三儿负责收购吗?”
“□□就剩我一个了。焦大爷十年前就去世了。阚师傅和老马四五年前没的。所以我什么都干,一人全包。”
“啊。”
“有个官二代出大价钱买这个成化坛子。”
“官二代还是富二代?”
“有什么区别吗?所以这次我自己押货回京。结果,被劫了。”
“噢,是这么回事!谁劫的你呢?”
“记不起来了。”
“但你有怀疑对象?”
大明微微点了点头,“我可是多年没在这一带活动了,我分析第一种可能是我旧瓷线儿上的人,打听到我送货,从南方一直跟踪过来。”
“没有必要到了这儿再动手,你路上开了几天?九天?动手的机会很多,对不对?”
“有道理,不能完全排除,但是可能性小。那么,第二种可能是买方,想省钱。”
“你透露你的行程?”
“没有,但是他知道交货时间,应该能推算出来。”
“有这个必要吗?值得吗?除非他置你于死地,你活着,总是个隐患。”
“如果没有物证,警方无法立案。再说,他老爸有权有势,我单枪匹马,扳不动他。”
“所以你比较肯定是他了?什么人?他老爸有没有政敌?我可以帮忙把情报传过去。”
“哈哈,我没看错你。等有了线索,确定是他了,再用你这法子。”
“看来你还有第三个可能?”
“比较牵强,但是最有可能是真正的凶手。你耐心点儿,我慢慢讲。”
“就是前面说的胡同串子和倒爷喽。”
“对,我想说说他们。”
“饿不饿?我叫小樱做午饭吧。”
“她说给我做米粉吃呢!”
“她可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好过!”
“我一看就是好人呗。”
“那她是瞎了眼。”
第7章
“我前天跟你讲了我找了些倒儿爷帮我寻宝,完事儿后对半儿分。他们四个人,贺秉立,王晓,康春林,王国强,当时贺秉立就是干活最少,抱怨最多的一个。事后果然他不满意,找过我,威胁我要多给他一成,不然他给我告了。”
“然后呢?”
“我没同意,不欢而散。”
“所以你才躲到川北去了?”
“差不多。再说胡同串子,一共三个人,他们以前出过力,一无所获是运气不好,我是觉得亏欠着他们,就拿出一成,作为生意本金,一起跑了广州深圳几趟,赚了钱我也没要,带了他们两年,发点小财,就分道扬镳了。即使这样,朱杰,甄永强,杨强伟,谁都不满意。不提当年他们拒绝再帮我,埋怨我没有坚持。”
“你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吗?”
“不太了解。”
“那你凭什么怀疑他们?”
“直觉。”
“直觉太牵强了。恐怕和箱子里的另外两样东西有关吧?接着说。”
“你以前是警察?”
“侦探,经济科的。”
“啊!难怪小明推荐你来。”
“对,小明是说让我帮你找东西。”
“那好。这箱子里的第二种东西是,是,比较棘手,我都没跟小明讲,只说他最好不要知道。”
“我最好也不要知道?违禁品?”
“差不多,就是小明现在稽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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