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又一阵抗议,书瑜小心翼翼坐起来,腿上的石膏在膝盖处锯开,行动方便了许多,可伤筋动骨一百天,书瑜不敢大意,拄了拐,到厨房冰箱橱柜里寻找食物。
冰箱里除了几听可乐,空空如也,橱柜里有一些罐头,书瑜认出来是晚餐拌面条的肉末豆子酱汁,旁边是通心粉,看来还够吃几顿葛林的拿手菜。旁边还有几盒早餐麦片,书瑜叹口气,伸手去拿,忘了胳肢窝下的拐杖,眼瞅着朝一边歪倒下去。
葛林正好进来,一把接住,“睡不着?”
“饿了。”
“我明天去采购,你要是真饿,吃这个。”
“这是什么麦片?”
“麦麸子加葡萄干。”
“我胃不好,消化不了。哪盒是没一丝纤维质白糖最多?”
葛林每个盒子挨个看了看,选了一个,倒了一碗花花绿绿的小圈圈,“没有鲜奶。”
“茅台也行。”
葛林拿了瓶红酒,给书瑜倒了一杯,“这家女主人曾经养过马,名种马,竞技马,我是这儿的马倌,曾经的马倌。”
看书瑜瞪大了眼睛,葛林点点头,“没错,马倌。女主人去世后,男主人关闭马场,能卖的都卖了,卖不掉的,让我为那些马养老送终,然后再卖掉庄园。”
“你怎么会养马?”
“小时候马场长大的,”
“马场?”
“哦,你太爷爷,爷爷,都是牧民,在内蒙。我从特警退役后就操起这行了。”
“为什么到美国?”
“为什么不能来美国,哪儿有马就去哪儿。”
“你以为这可信?”
“那是你的问题。”
“怎么又贩上毒洗上钱呢?”
“书瑜,我们有多少年没见过了?”
“两星期吧?至少你见了我,还给我一脚。”
葛林笑着摇摇头,“你怎么不会扛?你不是当过警察么?”
“我是文职!好吧。”
“文职也有基本训练呀。”
“呃,我一般都是偷奸耍滑混过去。”
“后悔没有?”
“后悔什么?谁想到哪天还得扛揍。肚子上那脚不算,打我那闷棍呢?你们怎么训练扛打脑袋的闷棍?”
“那不是我。”
“吕家良?”
“是他。我替你报仇了。”
“罪不当死。”书瑜摸了摸后脑勺,“我会选择原谅他。”
葛林眼中一闪,“这是你死我活的较量,原谅?说的这么轻巧,脑子被打坏了?”
“你踢那一脚是做给吕家良看的?”
“我那时不接手,让他捅你几刀不成?”
“你和老黎演给吕家良看,为什么?”
“套他的账号啊!总不能让老黎去演苦肉计吧?”
“好,我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以为你知道。”
“既然你拿到了吕鬼的钱,干嘛不躲藏起来,南美什么国家,好好享受呗。偷我干吗?”
“套出账号才能冻结,那都是毒贩的脏钱。”
“什么?你是为谁干活儿呢?”
“联调局,你不是见过白夏提吗?我们,噢,我说的你都没听?还是不信?”
“你说什么了?”
“我是联调局的。我和白夏提负责保护他,”葛林指着书瑜身后。
书瑜扭头,Faurot站在门口,头发蓬乱,“你们俩在干什么?”
“保护他。他是个贩毒大案的证人,有他作证,”
“你们俩又聊我呐?嘿,Joe,给我拿个酒杯。”
葛林大拇哥朝后指了指,“就能把那些毒枭关进监狱。”
“你,你是联调局的?你不是马倌吗?”
“曾经是。”
书瑜看着Faurot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杯酒,从书瑜碗里抓了把麦片扔嘴里,“说说吧,,Joe,你把我请来了,下面呢?”
“这个发热是什么人?”书瑜目不斜视。
“发热?上学没学过英文吗?别拿什么三克油糊弄,是不是也是能混就混?”
“怎么跟老黎似的,小时候,”书瑜挥了挥手,没继续说下去。
“好吧,就叫他发热,他是毒枭的会计,掌握着几乎所有账户,钱进钱出,谁来谁往,海内海外,等等,等等。”
“所以还是为钱。”
“钱?书瑜,难道你字典里没有伸张正义除暴安良打击邪恶这些词眼?”
“嘿,英语,都说英语,不是关乎我的生死吗?告诉我你什么打算。”Faurot的自尊受到极大伤害。
“Faurot,闭嘴,不想死就给我在屋里蹲着。”葛林不吃他那套。
“Yabumoto!我是联邦极重要证人,你丫他妈对我好点!”
葛林转头盯着Faurot看了半天,“怎么个好法?”
。。。
“□□丫的,Yabumoto!”Faurot坐在椅子上,双脚被胶布粘在椅子腿儿上,双手捆在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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