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 did it。He forced me!You can see I was bound,head to toe。”
葛林调出了一段录像,书瑜拄着拐杖,在书房门口探头朝里张望,发热从他身后挤进来,双臂被胶条紧紧粘在身子两侧,只有右小臂露在外面,双腿双脚也粘在一起,跳着往前蹦,两人蹦着擓着,捱到书桌前,发热扭起腰,用右手在键盘上敲打,书瑜在两边抽屉里寻找。
“我不知道他找什么,我只想知道我在哪儿?”
“I can’t get in the computer。It’s password protected,but he found an iPad。”
“藏哪儿了?”
“厨房,没电了,他拿着充电器。”
葛林开始笑起来,书瑜和发热可没觉得好笑,对看了一眼。
“好吧。”葛林笑够了,关了屏幕,“既然我们三人彼此都不信任,那我就强制管理。你们先装一个小时子弹,必须完成一百发,然后吃饭。”
。。。。
书瑜交出了iPad就没再出屋,躺在床上,闻着发热的饭香,肚子里咕咕叫,可书瑜不想动。
葛林端着盘子进来,“别动不动就绝食,起来,像个爷们儿,把饭先吃了。”
书瑜扭过头去,葛林坐在床边,“何必呢。你不该背着我,”
书瑜翻身,抓住葛林的衣领,“你抓我到这儿,你把老黎扔在日本不管生死,你这混蛋!你到底在干嘛?”
葛林垂下眼,“我愧对你们,我是混蛋。”
书瑜愣了一下,松开手,慢慢坐了起来。
葛林把盘子叉子塞他手里,“我是后悔把你们母子都卷进来,本来这么多年了,该过去的都过去了。”
“发生,发生了什么?”
“老黎和我,你知道,我们结婚时我很年轻,十八岁而已,我没受过多少教育。我们是门不当户不对,你姥爷也从来不承认这段婚姻。可老黎是认真的,她大我十岁,我爱她,什么都听她的,若不是特警队的事故,我们可能会坚持下去。”
“什么事故?二十多年前的事儿吧?”
“我们在美国合作训练演习,正好赶上突发任务。有人死了,我背了锅,受处罚降级,提前退了役。”
“结果真成了美帝的走狗,做实了。”
“书瑜,”
“话糙理不糙。”
“白夏提是那个时候认识的,他答应为我找到证人,洗清我的冤案。”
“等等,谁冤枉了你,那人姓李吧?”
“嗯。李建民他爸。”
“然后呢?找到了?”
“十多年了,美国的黑帮毒贩也是改朝换代多次,以前的人该死的不该死的,唉,一言难进,反正我就这样滞留下来。”
“你不是联调局的吧?”
“你很聪明。”
“是经验。”
“这家女主人是个大善人,帮助了很多人,包括我。可惜,这世上真不是好人有好报。白夏提也是好人,我确实是他的线人,但不在联调局档案上,只要有机会,他提出来,我就出力,算是我对他的报答。”
“你打算怎么报答老黎呢?”
“最好的报答是远离。就像当年你姥爷把我踢出来一样,或许对你和老黎都是好事,特别是你,没有我这样的人影响你的成长。”
书瑜摇了摇头,父亲冷峻的外表下,是极其的自卑。
“那么现在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远离我?”
葛林苦笑了一下,“你相信我吗?”
“不相信,不完全信。”
“好吧。白夏提要保护的这个证人,发热,是整个案子的关键,老白他们为这个案子投入了大量时间和精力,甚至生命。我答应要帮他,帮他最后一次。”
“伸张正义除暴安良打击邪恶。”
“人还是要有信念的,世界上不只有钱。”
书瑜突然想起什么,一激灵。
“有信念那么可怕吗?”
“我只是想起,那个,”书瑜抬眼看着葛林,“会不会引人过来。”
“你干了什么?”
“我,咱们吃汉堡的地方,我让那个女服务员发了个短信。”
“说了什么?”
“实话。”
“什么?!”
“我被绑架到美国。”
“发给谁?”
“我老婆。”
“在中国?”
“北京。”
葛林叉着腰在屋里转了几圈儿,面色缓和了很多,“不会追踪到这里,没有任何可能。”
“那就好。”
“我好奇你是怎么和她交流的呢?”
“我学过英文。”
“看不出。”
“加上肢体语言。”
“难以想象。”
“加上我的魅力。”
“那就更难以想象了。”
“再加上色相,”
“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就好。就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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