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宏接茬儿,“十年后小明就成那样子了。”
殷彩虹转过身来,“等我收拾完你,你就成那样子了。”
箫宏立刻低头老实了。
葛书瑜转脸假装欣赏墙上装饰的风景照片。
正尴尬着,梅梅端着个盘子轻飘飘的走过来,和彩虹抱了抱,拍了拍箫宏的肩,“宏哥儿你尝尝这个。”
“啥玩意儿?”
“酱猪耳朵。我觉得配苏威不错。不知道你们男人口味如何。”
“外国人吃这玩意儿吗?”
“那是好东西,筋皮里含胶原蛋白,保护关节。男人过了三十五,”梅梅瞥了一眼箫宏微微凸起的小肚子,“过了三十就走下坡路,要开始保养了。”
书瑜一听,先夹了一口,“配茅台好。”
“书瑜,好久没见。”
“去了趟银川。”
“去银川干什么,比赛?”
“我,噢,小明过来了。宏哥儿知道我去银川干嘛去了,你待会问他。”
糜小明道,“梅老板,借你办公室用用,我和书瑜有点儿事儿谈谈。”
“没问题。”
箫宏拉着葛书瑜袖子,“别扔下我啊。”
“没事,有梅梅在,嫂子不会打你。”
“她俩要是合伙打我呢?”
回头一看,两个女孩儿早就甩了他们,旁边聊天去了。看见殷彩虹背着个限量款香奈儿,一袭迪奥今春新款的小短裙,蹬一双恨天高,梅梅化了烟熏妆的细长妙目眯了起来,“鳖妹,怎么这么没品味儿?”
“你懂什么!哟嗬,还露着事业线呐,转过来,我看你穿的什么牌子?”
“大庭广众别动手动脚的,标签我拆了,扎得慌,是Michael Kors。”
“龟姐,甭跟我这儿拽外文,欺负我听不懂,是不是?”
梅梅是通过葛书瑜箫宏认识的殷彩虹。俩北京大妞初见面就成了好闺蜜,平时聚一起,口无遮拦,只叫外号,一个尊为海龟姐,一个昵称土鳖妹。
“没拽,您也不能什么都翻成中文哪。还不如用国货呢!”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猜我这包多少钱抢来的?”
葛书瑜一看箫宏暂时安全了,就和糜小明进了梅梅坐落在酒店后面的一个小房间,办公室兼午休室。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哥。”
“我也不知道我有个哥。”小明停顿一下,“十几年没联系了。”
“他住二环?”葛书瑜是在公安分局上班时认识的小明,不过糜小明的名头早听说过。早年在胡同里打架斗殴以勇猛善战著称,最拿手儿的是嗨板儿砖。到高三,突然一天幡然醒悟,浪子回头,宣布要考大学了。小明还真有毅力,报了四个补习班,整整一年,每天只睡两小时。高考成绩虽然离一本差几分,因为是满人,据说祖上还是什么旗的皇戚,靠着少数民族加分,竟然考上了公安大学。那位祖上还留下一处老房子,二环内没被拆迁。书瑜就猜哥哥糜大明占了房产。
“不知道。”
“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才找你帮忙啊。”
听到这话,葛书瑜来了兴趣。
“小明,有什么只管说,只要我能做到。”
“今晚局里有任务,”
“大半夜的?”
“呃,对,扫黄。”
“噢。”
“所以请你照看一下大明。”
“坏了,你怎么每次一说请,都没好事儿呢。”
“我今天真脱不开身,要不算我求你?”
“别别别,咱们谁跟谁呢。我帮你,大明怎么了?出车祸了?”
“不知道。”
“哦?你没问?”
“问了。”
“然后呢?”
小明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我还没吃饭呢,要不叫梅梅上两菜,我刚开了一瓶茅台,咱边吃边聊?”
“一会儿我有任务,不能喝。我长话短说吧。”
“洗耳恭听。”
“我哥比我大八岁,我五岁时我爸我妈车祸死了。我和我哥跟奶奶过了三年,她去世后,大明又当爹又当妈,供我上了大学。”
书瑜点点头,“难怪!我说你俩咋那么像,主要是表情相像。”
“是嘛?”小明摸了摸下巴,“我大二的时候,大明,我哥他,他犯了点儿事儿,进去了。”咳了一声接着说,“他跟我脱离关系,大概是不愿意拖累我吧。十几年就没了音信。”
“唉,不知道你这么苦大仇深的。”
“他是为我才,才,他托朋友给我付学费,付生活费,我才念完大学。”
“他这是刑满出来了?”
“他就判了两年,我也不知道他这些年在哪儿。今天我才第一次见到他。其实我想他不一定想见我。”
“怎么讲?”
“今早上,有人看见他满脸是血在厂桥那儿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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