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哥,低声点!”
刘建平摇着手,“咱们也要换衣服,卧室里说好不好?”
“不好。”
“瑜哥,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正经的,去餐厅吃饭,你这身打扮不行,太随便。”
“这不是夏威夷衫吗?”
“咱们去个法式餐厅,有着装要求。”
“我来休假的,吃个饭都不能舒舒服服的,那我不去了。”
“就今天一餐,我请客,给我个面子?”
“现在应该是中国的早上吧,喝点粥最好。”
“女士们兴致很高,你别扫兴。不是怕我吧?”
“我怕你?”
建平做了个请的手势,见书瑜跟着进来,回身关上卧室的门。
“瑜哥,我夜里另有地方睡。你放心吧。”
书瑜哼了一声。
“你也没带正装,要不穿我的?肚子那系不上,可以解开。”
“什么肚子?”
“没有,没有肚子,你这几天跑步很有成效。”
“我算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什么?”
“没什么。”
“嘿,你穿着还真挺合适。我帮你打领带。”
“边儿去,别碰我。”
。。。
进到餐厅,书瑜不再埋怨建平小题大做了。
餐厅是完全照搬了凡尔赛宫的Salon de Vénus。大理石的墙壁,金碧辉煌的厅柱,穹顶的威尼斯女神,白玉雕像。
侍者们都穿笔挺的西装,不多的食客也都是正装。
书瑜看自己穿的还算得体,怨气小了点儿,只是使劲收着肚子有点累,坐下后悄悄解开扣子。
一个胡子刮的干净头发梳的整齐的侍者上来,轻声问好,一边在每个人面前一大堆杯子里的一只倒上水,长颈水壶放在桌子中间。
另一名年长些的上前,自称是今天的领班亚科,微笑着介绍了今天的菜单。只有刘建平和梅梅听的懂,梅梅低声给书瑜和小秦翻译。今天的晚宴一共九道,梅梅拿着印得精美的菜单指给他们。
刘建平问了梅梅一句,两人商量了一下,亚科答应,退下,一会儿,捧上两瓶红酒,一瓶1959年的Chateau Lafite Rothschild Pauillac Red Bordeaux Blend,另一瓶1990年的Domaine de la Romanee-Conti。
梅梅点了90年的酒,亚科笑着点头,捧着瓶子回去厨房,转眼托盘端了一杯,只有一小口的量,放在建平面前。然后退后一步,谦恭地看着。建平尝了尝,突然和亚科说起法语来。
建平点点头,亚科又端着酒杯走了。
书瑜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像个傻子一样,什么也听不懂,什么也控制不了。又不想给梅梅难堪,只好绷着个脸,闷坐着,梅梅翻译的菜谱一个字也没听见。
小秦拿着手机,照着菜谱,在百度搜寻,看了那瓶红酒的价钱,脸都绿了。
梅梅和建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不知道你会说法语?”
“小时候学过,我在瑞士读的研究生,有两年的机会练习,那个亚科是从瑞士来的,所以多聊几句。”
“你学什么专业的?”
“我大学先读的医学院,上了三年,改学统计,在瑞士也是学统计。”
“你这专业改的有意思。”
“嗯,说来话长。”
正说着,两个侍者奉上第一道菜,生蚝和白鱼子酱。亚科负责给每个人倒上香槟酒。
书瑜从来就不喜欢西餐,更甭说吃生的。不过他还算清醒,对建平的热情心领了。强迫着自己吃了一粒生蚝。
出乎书瑜的意料,这生玩意儿居然没有腥气,再喝一口香槟,鲜味儿更突出了。鱼子酱不敢恭维。好在只有一口。
“讲讲吧,为什么放弃学医了?”
“我怕血。”
“嗯。看的出来。”
“更确切地说,是怕解剖。我坚持了三年,终于明白我是无法改变,只好放弃。”
第二道是鹅肝,配着一片桃子和三粒山核桃。
“很不错。”书瑜发自内心的称赞一声。
“这个厨子在法国很有名气。”
第三道是大比目鱼,浇上椰子酱汁,配着黑桑椹泡黄瓜。亚科这时给每人倒上刚才建平尝过的那个红酒。
“这个酒,好。”书瑜竖起大拇指,暗想可别习惯这种吃法,俩月就吃穷了。
小秦悄悄对书瑜说,“葛律师,您知道这酒多少钱吗?”把手里的手机闪给书瑜看。
书瑜摇摇头,两个月改两天了。抬眼看着刘建平,看来这小子真是混的不错啊。
梅梅正和建平聊着,感觉到书瑜的目光,笑道,“我正问他,怎么找到的土坷垃公司。”
“瑜哥,你不是喜欢鸭子吗?尝尝法式酱鸭?”
第四道的鸭子来了,配着花花绿绿的烩饭。鸭子实在不敢恭维,烩饭真好吃。
“不如咱的烤鸭好吃。”
“我选修了几门商科的课程,学统计的时候试着做了一个投资的软件,赚了不少钱。软件卖给了一个股票经纪人,又赚一笔。这个经纪人管理土坷垃大老板的一些财产,就把我介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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