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霓锦忍不住趴到祁昶的肩膀上笑了起来,祁昶拍了拍她的臀:“笑什么?”
苏霓锦摇头:“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
祁昶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危险,苏霓锦反应迅速,手指戳了戳祁昶的腋下,要说祁昶全身上下的软处,似乎就只有腋下这一块,祁昶像是禁地般护着不让人触碰,不过不幸的是,被夜夜与他亲密接触的苏霓锦知道了,不设防就给他来这么一下,祁昶铁定松神片刻,苏霓锦就是利用这片刻的功夫,成功让自己脱身。
脱身以后,苏霓锦便想跑,但还是比不过手长脚长又反应超群的祁昶,还没跑上两步,就又给拉扯回来,抵在身后的书架上。
若说祁昶的弱点在腋下,那苏霓锦的话就是全身上下都是弱点,脖子,腋下,胸,腰,大腿……基本上就没有不怕痒的地方,要制服她几乎不需要什么力气。
两人打闹间,苏霓锦碰掉了书架上的一些书籍,包括先前看见的那幅被卷起的画,苏霓锦整个人吊挂在祁昶身上,看见那幅画时,眼波流转,立刻想到个脱身的方法。
“咦,那是什么?”苏霓锦故意指着地上的画卷问。
问完之后,就果断拍打祁昶,让他放自己下来,苏霓锦双脚落地后,飞快的捡起地上的画卷,问祁昶:
“这是什么?”
祁昶目光落在那画卷上,干咳一声,平常道:“很明显是一幅画。”
“什么画?我能打开看看吗?”苏霓锦明知故问。
祁昶无奈看着她,目光仿佛在说:你打都打开了,还问我能不能看?
苏霓锦在这方面的脸皮还是挺厚的,当着祁昶的面将那画卷一层层展开,果然是她昨夜赶画出来的那幅佛像,抿唇憋笑,努力用很镇定的声音问祁昶:
“这是……你画的?”
祁昶目光落在那佛像上,好半晌都没说话,就在苏霓锦以为他不会开口回答的时候,他忽然‘嗯’了一声。
苏霓锦为了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于是暗暗咬了两下自己的舌头。
祁昶的目光从佛像画上挪开,落到苏霓锦脸上,干脆大大方方的把画像摊在书案上,问苏霓锦:“画的如何?”
这人当真连半分怀疑都没有!苏霓锦心中暗想。不过也是,祁昶被梦游的病症困扰,根本不记得自己梦游的时候做了些什么,别说画一幅莫名其妙的佛像了,就算画出一些更奇怪的东西,在他看来也是不足为奇的。
“我觉得,挺好啊。”苏霓锦说。
其实画的很一般,不过自己画的东西当然自己要捧场啦。
祁昶抬眼看了看她,疑惑道:“是吗?”目光在佛像上流转片刻,祁昶居然‘自谦’起来:“我倒觉得画的不太好,若非确实出自我手,我简直都要怀疑,这幅画不是我画的了。”
苏霓锦心上一紧,心道祁昶的感觉还真是敏锐。
“你看这佛眼,若是我画的佛像,一般眼睛会更细长悠远一些,神情也不对,不庄严,还有这佛手,一幅佛像画,其实最难的部分就是佛手,所以我一般都会着更多笔墨描绘佛手的姿态,这幅也不知怎么回事……”
祁昶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居然认认真真的跟苏霓锦讨论起佛像的画法。
“鸿儒馆里有两幅我画的佛像,是那年太后生辰时我亲笔所绘,倒是可以把这幅也送去鸿儒馆,给馆主具体看看问题在哪儿。”祁昶一本正经讨论完之后,做出这番结论。
苏霓锦心漏一拍,赶忙阻拦:“送去鸿儒馆就算了吧。”
鸿儒馆里全都是研究字画的专家,这佛像一旦送去,人家不很快能看出来根本就不是祁昶画的嘛。
都怪自己,挑什么话题不好,非要挑这种危险的。
祁昶居高临下看着她,不解问:“为什么算了?你先前不还说这幅画画的好吗?”
苏霓锦想收回这句话:“我也没觉得有多好。”
可她这么说了,祁昶又不满了:“你觉得我画的不好?”
苏霓锦被他几句话堵在了心口,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憋得满面通红。
“呃,也不是不好。”
“可你刚才说……”
祁昶一副要追究到底的架势,苏霓锦自问招架不住,果断讨饶,使出迂回政策:
“殿下,臣妾不是说这画不好,只要是殿下亲笔画的,臣妾都觉得好,不如殿下把这幅佛像送给臣妾吧,臣妾一定会好生保存的。”
佛像留在祁昶手里,就像个定时炸弹,肯定不如收回自己手中来的稳妥。
祁昶挑眉问:“你想要?”
“嗯嗯嗯。”苏霓锦头点如捣蒜,希望以此来表达自己虔诚的一片心意。
祁昶勾唇一笑:“你若要我的画,我再画与你便是,你我新婚燕尔,我送你一幅佛像,算怎么回事?传出去不好听啊。”
“好听!”苏霓锦果断瞎扯:“臣妾近来神思不定,正需要一幅殿下亲笔绘制的佛像来镇压镇压。”
祁昶将画卷起,做出一副要递给苏霓锦的样子,可等苏霓锦伸手来取的时候,他又将手缩回,把画卷藏到身后,沉声问苏霓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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