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附和:“早就听闻余小姐貌美,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难怪姜公子如此钟情啊。”
也有人嫉妒讥讽的,不过碍于场合,只得悄声嘀咕几句。
“这余家不过是小门小户,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巴结上姜家。”
“听说余家以前是从京城迁来的,好像与晋王交好。这姜公子莫不是想攀上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看文的同志?能否冒个泡呢
☆、缘分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余家原本不姓余,姓俞。祖上也是当过官的。据说参与了谋反……”
“诶,我不信,谋反是大罪,还能有活路?”
“这倒也是……”
几个人越说越起劲。虽然人声吵杂,但余申还是听见了。脸面也不好拉下来,拱手向道贺的人回礼道:“多谢多谢。”
余德音被姜府的下人引至内院。内院早已坐了黑压压一片人。香粉胭脂混杂着汗味,熏得人简直睁不开眼睛。
余德音想往僻静的地方坐,偏不巧被几个命妇拉住了,往人群里一塞。
“姑娘可真的好福气啊。姜郎年纪轻轻,就挣得这样大的家产,日后可谓取之不尽啊。”其中一个白胖妇人笑着说。
她衣着朴素无华,但举止带着几分贵气。一脸的福相,笑起来两眼弯成了新月。乃江都太守之妻沈氏。
另一个窈窕点的妇人道:“姜郎才华横溢、文采斐然。哎呀,我可真是羡慕你们啊。我家那位除了一身武艺,也不通文墨,着实无趣。”
这位穿金戴银,有几分气质,但打扮却稍显俗气。乃地方抚军之妻汪氏。
沈氏翻了一个白眼:“得了吧,你!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家老爷虽然官居四品,却是一身清白,两袖清风,家里就快揭不开锅了。这有权也得有钱才好呀。你说是吧?余姑娘。”
余德音喝了一口茶,尴尬地笑了笑:“是……”
沈氏翘首道:“说起来,我等还未见过姜公子,不知他今晚会不会出现。”
汪氏道:“这个姜沉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家的拜帖都下了三回了,也如泥牛入海,半点回音也没。今个儿倒是稀奇了,姜家竟然主动给我家下了拜帖。”
“可不是吗?”沈氏摇着白翎羽毛扇,道,“兴许是人生地不熟。这不,他刚来我们江都地界,扎根不稳,就在这里置了这么大的宅子。啧啧啧,真是富可敌国啊。这牡丹宴啊,也真是热闹。江都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正说着,人群中一阵骚动。只见一个绝色丽人被人簇拥着,从廊下走过来。她一出现,就引得众人神往惊叹。连着余德音身旁的两个官眷都啧啧称赞。
“听说这位姑娘是尚书千金,瞧着那做派,真真是天上仙女儿下凡似的。”沈氏说道。
“沈姐姐见多识广,我竟是不认得。还请姐姐多多引见才是。”那窈窕妇人立刻满脸堆笑,怂恿着沈氏前去。
沈氏不好意思地看向余德音,吞吞吐吐道:“那……妇人们就先告退了。”
余德音笑着点点头。
二人说着便跟着人群涌了过去,到了温姝宁跟前少不得恭维巴结几番。
余德音瞬间松了一口气。如今那些人都往温姝宁那里凑了去,这边便松泛了许多。
浦云往人群里看了看,俯身低头凑到余德音耳边,声音带着几分不悦:“姜公子怎么把她也请来了?”
余德音磕着瓜子,轻描淡写道:“必定是晋王来了。”
浦云望着温姝宁,冷笑道:“我是没见过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余德音瞥了浦云一眼:“你啊,以前还提点我要忍耐。怎么现在倒沉不住气了?”
浦云讪讪道:“以前我倒觉得她只是耍些闺阁小女儿家的心思,却没想到她竟然心思如此歹毒。若不是姑娘机警,恐怕难逃她的计策。”
余德音继续磕着瓜子,淡淡笑道:“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这宴会之上,我们还需防着她好。”
这厢,温姝宁哪里看得上这些身份低的女眷,只是为了维护她平易近人的形象,这才隐忍着应付。她不过是跟着晋王来的,才刚一进来,王爷便消失了。她心中担忧,从外院一路寻到内院,结果发现余德音还坐在人群中,这才一颗心落地。
她眼睛的余光瞥向高台,见余德音压根儿没看见自己,吃着糕点果子,喝着茶水,悠闲自在。
自己却被好些女眷围住了,动弹不得,只好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理别人。
余德音几杯茶水下肚,觉得肚子撑得厉害,拍了拍手,将瓜子壳拍落。这才站起来,带着浦云一齐往后花园消食去了。
温姝宁见余德音走了,忙对竹韵使了一个眼色。竹韵心领神会,对众妇人道:“我家姑娘乏了,还请各位让让路。”
说着,就护着温姝宁出了人群。温姝宁担心余德音私会晋王,又怕被发现,只带了竹韵一个婢女,装作漫不经心地跟在余德音身后。一步一停,暗暗观察着前方的情况。
余德音走得极慢,一面欣赏着景色,一面和浦云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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