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德音好奇地问:“你还有什么本事?”
姜沉露出一个坏坏的笑,一个翻身,将余德音揽在身下。余德音还没反应过来,对方的唇就贴了过来。暖暖的、软软的,带着少年郎的稚气,但却又有几分霸道、粗鲁。
余德音大脑一片空白,差点喘不过气来。她开始挣扎,但对方的力气出奇地大,她徒劳无功,齿间用力,一下咬破了他的唇。
姜沉眉头微微一皱,却丝毫没有放过的意思,将嘴角的血咕噜吞了下去。
余德音尝到了腥甜的味道,是他的血,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冲入大脑。心瞬间痛起来。脑海中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努力想抓住,但越是努力,头疼得越厉害。
姜沉见她痛苦万分,终于放了手。他翻身下了床,走到桌边,坐在紫檀圆凳上,端起一杯茶咕噜喝了下去。身上的躁动逐渐退去,心中却涌起无数愧疚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对不起。”他说。
彼时,他是东宫太子。她来到东宫,跪在他的身下,说要做他的女人。他心中暗自窃喜,面色却如平常,看不见波澜。他冷冷地看着她,像盯着一只猎物。
“既然如此,你知道该怎么做。”
她开始宽衣解带。动作娴熟,不带一丝犹豫,却冰冷得像是一具尸体。
对,就是尸体。他将她抱上床榻,她紧绷着身子,双目紧闭,像是在接受处刑。在他快要进入的那刻,她咬了他,血腥味瞬间冲破了大脑的克制,他像一只野兽爆发了,不顾一切冲了进去。
她哭了,他冷冷地笑道:“怎么?后悔了?还是说,你心里还想着那个庶人。”
她呜咽,摇摇头。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审时度势。可你今天的表现,令我太失望了。若不是念着你以前帮过我,我绝对不会要你这种女人。”他丢下她,起身穿好了衣服。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妾侍。”
他走了出去,冷冷地抛下这句话。他每挪动一步,心犹如滴血般疼痛三分。他想转身去抱住她,但尊严又不允许。她明明是贪图富贵,撇下了被废的晋王,这种女人凭什么资格能获得他的爱。她不配。
但他的的确确爱上了这个女人。从很早以前,也许就是从那个午后,她对他说的那句话开始。
……………………
余德音坐起身来,头疼稍减。她揉了揉太阳穴,侧过脸看了看他。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瞬间软了下来。
“该说对不起的该是我。”她抬头盯着他的嘴唇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问道,“还疼吗?”
姜沉看了看她,只道:“无妨。”
余德音心中充满愧疚。她与他是夫妻,他又对她家恩重如山,如今新婚三日,却让他不能近身,这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不是。
“我……”她犹豫了一下,道,“我总觉得我认识你。刚才,我以为我快要想起一切了,可是我越想头越疼。姜沉,你告诉我,我们之间是不是早就认识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江都城外,可我总觉得我们的初识不是在这里。”
姜沉微微震惊了一下,漆黑的眼眸好似看不见底。
作者有话要说: 紫电青霜,出自滕王阁序
☆、骗子成双
“其实我不是姜沉。”
余德音抬起头,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她之前也疑心过,因为谁也没见过姜沉,谁都有可能冒充姜沉。更何况,牡丹宴上居然能请来晋王。晋王绝非那种与地方官商相交的人,除非晋王与他十分熟悉。所以她早就让嘉善公主帮着查了查,最后什么也没查出来,这才定了她的心。可那些疑点依然存在。她想着,只要他对她好,便足够了。
她侧头,静静等待他的答案。
“我是沐荣晗。”
沐荣晗?这个名字虽然陌生,但姓沐,排荣字,这是典型的皇子的姓名。
她忘记太多了,她记得所有皇子的名字,唯独把他的忘记了。
“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见过面了。只是你已经不记得我了。我猜测,也许是你临终前的遗言真的应了验。”
“遗……遗言?”余德音听得惊心动魄,为什么他会提到她临终的事情。莫非……
沐荣晗起身,在书案上写下一行苍劲有力的大字。
余德音走到书案边,念出那一行字:
“若妾重活一回,再不与君相见。纵然相见,只作不识。纵然相识,永不生情。”
“这是你写过我的最后一封信。”沐荣晗转过头看她,“你还记得吗?”
余德音努力回忆了一下,摇摇头。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沐荣晗叹了叹气。
余德音心中早已波涛汹涌,她看了看他,问道:“你为什么会记得前一世的事情?难道你是……”
沐荣晗点了点头。
余德音险些窒息。
“我真的不记得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我也想不起来。沐荣晗,你与晋王是什么关系?”纵然心中疑惑,但她还是要亲自问他。
“他是我的三哥,我是当今的瑞王。”沐荣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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