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荣霖看她恍恍惚惚的模样,轻声道:“本王一直未娶王妃,你可知为何?”
☆、温竑
余德音猜测到了他即将要说什么,便也没兴趣知道。只静静地站在那里,垂头做个听者。
“那是因为在本王心中王妃之位只有你一人。”
意料之中!余德音抬起头来,目光中有几许懊恼,但还是温温柔柔,客客气气说道:“民女已经在江都嫁人了。王爷你难道忘记了吗?”
沐荣霖眸光中寒光闪过:“那本王想知道,你是否已经爱上了他?”
又是这个问题?余德音没有回答,这叫她怎么回答?说自己并不爱自己的夫君?说爱吧,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不爱他,对不对?”沐荣霖见她不答话,进一步追问道。
余德音看了他一眼,很快垂下了头:“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王爷何必再问。”
沐荣霖紧紧地盯着她:“你为何会待我如此冷淡。那首诗难道也是假的吗?”
余德音点头:“那首诗是真的,只是我从来只是把王爷你当作哥哥。”
沐荣霖懊恼道:“我不相信。”
余德音道:“你不相信也罢,相信也罢。如今再说这些有何用?”
“我终究是错过了你,不是吗?”
余德音不置可否。,道:“王爷权倾天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在我这个罪臣之后身上浪费时间?”她语气冰冷,丝毫没有温度。
沐荣霖终于觉察到她的冰冷,他后退几步,道:“你走吧。”
余德音行了礼,退后几步,转身离去。
过了十余日,温府有密室的消息还是传到了皇帝耳中。这日早朝完毕,皇帝独留下温竑,随口提到几句。温竑回答当初买下宅子的时候就有了,荒废不用已久。皇帝笑了笑,不再说话。
温竑最知圣意,皇帝不说话,并不代表他心里没想法。这不,他在皇帝面前夸下海口,说现在住的宅子太过陈旧,愿意另择一处宅子居住,三日内就搬迁。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朕不过随意说说,爱卿何需如此在意?”
温竑跪地,大义凌然道:“微臣不愿让这些消息使得皇上与微臣之间生分了。当初选择住在这园子里,是想着离皇上近一点。如今看来,反倒惹人非议。不如,舍弃了这园子。所谓清者自清,微臣对皇上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几句话说得他好像才是受害者一样。
皇帝终于是满意他的回答。
“爱卿言重了。”
他抬了抬手,示意他退下。
温竑回到府内,便派人四处查勘合适的宅子。破点、旧点、小点都没关系,只是一样,绝对不能有密室。
温府的管家马显贵前来问他:“老爷,换了地方后,那些东西可怎么办?”这管家跟随了温竑十几年,或多或少知道些温竑的秘密。温竑对他很是信任。
密室里的赃款全部是他买官卖官得来的,见不得光。如果处理不好,就是杀头灭族的大罪。
温竑有些懊恼,他家宅子有密室这个秘密除了自己,就只有管家马显贵知道。那么这消息是如何传出去的呢?他充满疑惑地看了看跟随自己多年的马显贵,但见他一副忠犬模样,很快排除了这个想法。
“显贵,我问你,近日府上可有些奇怪的事发生?”
马显贵听他问起,倒是想到了一件事:“前些日子府上新买来十个婢女,其中一名婢女近日失踪了。”这等小事他原本也没放在心上。温夫人是个爱吃醋的主,看哪个婢女稍微有点姿色的要么寻个借口撵出去,要么就找个理由活活打死。所以失踪了一个婢女还真的不算是大事。
“失踪?”
“对啊,突然有一天人就不见了。老爷,你说这奇怪不奇怪?婢女都是签下死契的,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个大活人竟然就这样失踪了。不过一个婢女失踪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所以我并未禀报老爷你。”
那就是了,一定是那个婢女将消息传了出去。温竑突然咧开嘴笑了笑:“以后府内有任何风吹草动,务必要告诉我。”
马显贵不明白老爷为何突然关心起府内的杂事来,但还是点了点头:“是。”
“我明日要将宅子卖给我侄儿,他住进来后,我会让他修缮修缮,到时候密室的入口全部用夯土封住。神不知鬼不觉。”温竑盘算了一番,将财物运走实在是太过冒险,不如就地掩埋,等来日风声不那么紧了,再做处理。
“至于那个人……等我们安置好了,就马上转移出去。”温竑想了想,转移到哪里好呢,哪里都不如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好。只有在新买的宅院里专门收拾个院子来关着了。
马显贵连连答“是”,老爷说的话他从来都是不问目的,这也正是温竑喜欢用他的原因。往往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
所以他连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只知道老爷隔三差五就去羞辱他一番,然后老爷回来的时候就是笑逐颜开的,就好像那个人是他的出气筒一般。
余德音早就派柳三炎盯紧了温府,温府要搬迁的消息很快传入她的耳中。柳三炎还带来一个消息:“听温府的下人说,温府的宅院已经卖给了一户商人。我去查了下,发现这户商人与温竑的关系匪浅。这商户叫景正尧,竟然是温竑的一个远方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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