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很喜欢,只是你的花费我将来一定还你。”
“别说这个啦,你快戴上看看。”
镜随手把发钗插在发髻上,这几日的头发都是丫鬟帮着梳的,又戴上了耳环,这样式她确实觉得好看,样式清淡却百搭、长久,就如贾仲文这个人一般,温润如玉、风度翩翩。
镜穿着浅色的衣服,衬着白玉的首饰,气质一下温和了许多,不像红衣时显得那样强势了。贾仲文看着她有些走了神,急忙回过神来说:“你戴什么首饰都好看。”
“不,是你的眼光好……对了,秀凤哪儿去了?”
“我正要和你说,快年底了,秀凤一大清早就跟着家母出门了,他们回趟娘家,住两日就回来。正巧,皇上派人传信,明日就出发去冬猎,你一人待着无聊,不如依旧乔庄成侍卫和我同去?”
镜心想去冬猎不知会不会遇见皇后,但她到现在也没有动自己,肯定是姜宁回的指示,姜宁回这个人,凡事都要留后路,他认定了自己是雪重要的人,肯定会为了有朝一日能牵制雪,先好好护着自己,这样一来估计她叫皇后一声姐姐,皇后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好,我同你去。”
☆、第三十章 冬猎
镜答应了乔庄打扮,和贾仲文一起去参加皇上的冬猎,说完她才想起来别的都无所谓,她背上的伤不知会不会添乱,但既然答应了就不好再反复。
为了明日不出乱子,镜跟着贾仲文去了马场,贾仲文随机为她选了匹普通的枣红马,说:“明日随着皇上一同打猎,自然不能自己挑选马匹,但以你的身手骑马应该不成问题。明日你只需将箭筒挂在马鞍上,骑马紧跟在我身畔就好。”
“是,少爷!”镜压着嗓子说道,还没等贾仲文伸手扶她,转身一跃上了马。镜动作轻盈,马儿倒也没什么反应,她一只手握紧缰绳,伸手捋了捋马颈,双脚轻轻夹了一下马腹,马儿便小步向前走去。
马儿沿着路走,镜拉住缰绳的左边用力,马儿便开始转圈,转向了贾仲文后,镜双手拉住缰绳两侧,马就停了下来,她笑着看着她,说:“怎么样?是不是还可以!”
“恐怕你只要练习几日,就能让我无地自容了!”
“驾!”镜拉住一侧缰绳,双脚稍稍用力地踢了马腹,马儿便跑了起来,围着马场转起圈来,贾仲文觉得不放心,紧盯着她,只见她面色红润,粉红的裙裾在风中飞扬,好似仙女一般。镜驾着马越跑越快,她的发髻松散开来,乌黑的发丝被风吹乱,白玉兰的发簪却掉了下来,贾仲文几个箭步上前去接发簪,没想到镜已勒紧了缰绳,马儿吃疼扬了一下头,却也稳稳地停下来。她在勒缰绳的同时一只腿勾着马背,腰上发力,倾斜身体也伸手去抓那发簪,竟然比仲文的手还要快,稳稳地把发簪接在手里,镜的动作一气呵成,贾仲文来不及反应,接发簪的手已经握住了镜的手,他的手指修长,镜的手又不大,正好被整个握住,手中女子的手指柔软微凉,贾仲文愣了几秒才松开镜的手,急忙说:“失礼了!”
镜重新在马背上坐直,说道:“没关系,这么漂亮的发簪要是摔坏就太可惜了,怪我不小心。”她一边说一边整理好乱发,将发簪揣在怀中。
“发簪摔坏事小,你方才动作这么大,背上的伤还好么?”
“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自己有伤,虽然没有痊愈,但已经不疼了。”镜说的倒是实话,不知是自己习惯了还是怎样,背后的伤口已经不那么疼了。
“那就好。”贾仲文听丫鬟回禀,镜背后的伤触目惊心,背心处集中着十多处深可见白骨的伤口,凭想象就知道实在不是平常人能够忍受的,就算“刮骨疗毒”估计也不过与此。但他不禁想起丫鬟说,这个姑娘已经与男人有了肌肤之亲,也一定是那白鸟妖王了,想到此处他只觉得心中燃起无明业火,寻不得源头。
这么一折腾,镜倒也领悟了骑马的要领,突发奇想,要贾仲文教她射箭。
“你这伤是当真不疼了?”
“当真不疼了。”
“那好吧,你底子好,学起来想必也快,先教你在平地上射箭吧!”
说学就学,镜要了根丝带把头发扎成马尾,贾仲文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当真命人备好了弓箭和靶,认真地教她射箭。镜的力气能轻松拉到满弓,自然一学就会,贾仲文教她瞄准,也就是三点一线,她也是懂的,试了几次就能轻松射到靶上,离正中靶心还差了些,贾仲文倒是能轻松射中靶心,使得一个巧劲。
骑在马上射箭,镜坐得稳,手上力气足也不会抖,自然也没有问题。
贾仲文一边夸赞她,一边不忘了说:“红衣,教你骑射只是为了应急,怕万一有人说你是侍卫还不会骑射。等明天不到不得以,你不用出手,这冬猎我们都只是看着,让皇上自己出手乐呵便是。”
“这个我懂,不过技多不压身。”镜正因为又学会了一门技艺开心地很,一直笑着,贾仲文倒也嫉妒她,能够如此天真烂漫。
年轻男女骑马嬉戏,这本就青春的场景已有家丁添油加醋地说给了贾儒,贾儒这几日听了许多下人的传言,就快要怒不可遏,都说二少爷被这个女子迷住了,频频踏入闺房一起用餐,策马同游夜市,还亲自去采选衣服首饰送给她,看来这事情假不了。但他也命眼线盯紧了这个所谓的姜红衣,实在没有证据说明她是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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