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夫人,”大婶在她背后出声:“后山那事别往心里去啊,真的已经很久没有怪事了,你可别上心了。”
弗离回过身来:“多谢。”
走出好几步后,才发现自己一直捏着拿过来的小黄瓜,竟然已经将它捏成了水。
手一抖,已经蔫掉的黄瓜就掉在了地上。
弗离想着刚刚绘声绘色的卖菜大婶:百鬼夜行……那些人居然已经猖狂到不怕被人看见的境地了。
用力握着自己的右手,弗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小天师,阿斋,首屈一指……谢必安那边是依靠不了了,或者能从小天师这里,求得一个成全?
回到家中时,却刚好撞见了跑出来的范无救。
“阿救,”话音还未落地,一个身影就冲过来将她紧紧抱住:“阿救?”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出事了,就像当年那样。”
范无救的声音就在耳畔,紧张的气息喷在弗离的脖子上,险些烫的她哭出来。而她抬起来本想安慰的手,就那么停在了半空。
“我没事的,”她就那么开口:“我听你说喜欢吃盐渍黄瓜,家里没有了,就去山下买了一点。”
范无救松开她,仔细打量着:“这点小事交给我来做就行了,下次不要突然不见好吗?我真的,我刚刚差点就要冲回酆都去要人了。”
弗离扯出笑容:“放心,我们都逃出来了,不会出事的。”
她说着,又抬脚抱住了范无救,轻柔的声音中却全是坚定:“我不会让你出事的,绝对不会。哪怕付出再多的代价,都不会。”
那些人,不能伤害你分毫。
这一局,我一定妥善将你护下来。
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的阿斋,这会儿听到孟婆的话之后,只想要把范无救揪出来,打爆他的头。
“很久没出现了……”阿斋扶额:“上次是因为把善生放跑了,避着谢必安所以没出现,这次又是惹了什么祸,避着什么人呢?”
孟婆摆手:“惹了什么祸我哪知道,但是他还能是避着谁,还不就是谢必安咯。嘶……”想到什么一样,孟婆开口:“不过说起来,谢必安最近出现的频率也低了,偶尔打从这里过,也是匆匆来匆匆走的,好像赶着干什么去一样。”
“范无救……是什么时候见不到了的?”阿斋开口。
孟婆想了想:“具体的日子我哪里记得清楚啊,但是少说也有大半个月了吧,嗯,应该是。”
孟婆给了个模糊的时间,又见面前两个人都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一样,叉着腰自顾自开口:“说起来前两天你不是过来跟我说衡三娘的事情吗?这么想想最近酆都反常的事情,好像多得有点儿不正常,你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啊,真有的话一定要提前告诉我啊,我可得好好规避一下。”
阿斋没有理会孟婆的插科打诨,扭着头看着白无期:“我有一个,听上去有点儿疯狂的想法。”
白无期也看着她:“我也有一个,我觉得最好不要是真的,否则会很麻烦的想法。”
“诶,打住。”
孟婆的声音适时插入:“我刚刚也就是那么一说,不是真的想知道最近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两口子出去了酆都再商量,成吧?”
阿斋知道孟婆多少也是顾及着,酆都地界隔墙有耳,拍了拍她的肩膀:“稍微留心一下那两个人回来的时间,先走了。”
“阿斋,”刚跑开两步,孟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去年你说想喝的荷花酒时候差不多了,今年夏日的时候就能开坛了。”
阿斋回身,嘴角一扬:“那可是千万不能错过了。”
国色天香楼中,邬远山醒过来之后又开始闹腾,梁止没敢声张,又抬手给他敲昏了,被沉瑶知道这件事后,拎着耳朵教训了半个时辰。
楼里的小厮难得看到老板娘这么凶悍的样子,一个个洗好了手看戏一样,连大老板阿斋回来了都不知道。
“花钱请你们过来看戏的啊?”
大老板的声音响起,那几个人一惊,转过身来忙转移话题:“小天师,今晚还要开张吗?”
“开啊,天塌下来就可以不用开了,”阿斋说着,看着二楼因为听到声响停下动作的两人:“老板娘,晚上要开张,快点做准备吧。”
等众人都去做晚上的准备后,阿斋与白无期回到了雅间。
白无期看着双手撑在窗台边上的阿斋:“要不然我先来说说,我那个想法吧。”
阿斋回过身靠在窗台上看着他:“还是我先说吧。”
“孟婆有大半个月没有见到范无救,如果他只是和上次善生的事情一样躲着谢必安的话,他没那个本事躲这么久,再加上谢必安出现在本该是范无救渡魂的洛水镇,结合这两点可以判断,范无救失踪了,至少,他现在不在阴司,也没有在做渡魂使应该做的事情。”
“范无救失踪的时间和衡三娘举止异常的时间吻合,衡三娘留给陈四鬼的信息是梁府老妪和敖修,梁府老妪先搁在一边,敖修的事情除了我以外,我记得她当时跟我说过,谢必安也在调查,所以说不准敖修这个线索,就是指向谢必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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