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任魁他们怎么了。”茵昭吼道。
沈羽捏了捏指尖,说道:“不听话的狗除了打死还有什么办法呢?”
茵昭见他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杀了两个跟了他这么多年的人,还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再也忍不了了,手中一聚力,一团青色的云雾朝沈羽击去。沈羽退后两步,轻轻一挥手,将云雾散去。并不出手还击,他暂时还不想杀了茵昭。幽幽地笑了,“茵昭贤侄,你忘了,我可是你的亲叔叔啊,你怎能对我下如此毒手。”
他不提茵昭的父亲还好,一提茵昭就免不了想起要不是眼前这人,爹娘怎会离自己而去,留下自己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他们那么相爱,那么好,我们一家人本可以幸幸福福地生活在一起的,都是他,都怪他。忍不住吼道:“你不配提起他们的名字,你杀了我爹娘,你杀了自己的亲生弟弟,如今又要来杀人家的哥哥。你这一生,尽是杀戮,可曾有过半分真情。”
沈羽冷笑道:“真情吗?那是什么东西。茵昭,你还太小了,许多事情你都不懂。”
“不,我懂。我知道东云是一个好皇帝,我知道你是一个坏人,我知道,我必须杀了你。”
“那你就试试吧。”沈羽道。
此时一直未开口的知津走了上来,拉住茵昭,说道:“你的祖先误入歧途,最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为何几千年过去了,你还未走出迷途。”
沈羽道:“小子,你就是这一代南风的村长吗?你这村长当得可真好啊,最尊贵的巫族在你的带领下活成了最地地道道的农夫。我想祖先们在天上怕都要笑醒吧。”
知津不理会沈羽的嘲讽,反问道:“那你呢,你活成了个什么鬼东西。”
沈羽道:“鬼吗?小子,如果你知道了权力的滋味,就不会这么想了。到那时,是人是鬼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是人你就活着,是鬼你早就死了。现在的你不过一片虚影而已。”
沈羽冷冷道:“小子大言不惭,不过,今天也是你最后一次大言不惭了。你放心,你们三个,哦,不,你们四个,今天都不会活着离开这里的。没有人来打扰你们,就让你们安静地死去吧。”说罢,眼睛微闭,又一团黑雾向知津他们冲去。同时,屋子里突起大风,刮得沙帘摆式等摇摇欲坠,刮得人睁不开眼睛。
知津挡在茵昭和东容的身前,以自身力量与他相抗。知津手中跃出一团刺眼的白光,和那晚的北极星一样的光。他想让大风止歇,可实力不允许,风只小了一点点。
东容趁机绕道沈羽的后侧,想乘沈羽专心与知津相斗时,从身后找出破绽,乘机击出。他缓缓围着沈羽绕圈,可沈羽竟毫不把他放在心上,丝毫没有躲避的迹象。
知津边打边问:“沈羽,你忘了你娘怎么死的了吗?”
沈羽一愣,他没想到知津居然会在这关头提起他的母亲来。他当然记得娘是怎么死的,当年,他一心想要铲除叛徒,眼中只有权力,只有最高的巫术,哪里还顾得上兄弟之情。他不顾娘的苦苦哀求,最终还是杀了茵昭的父亲。最后,母亲自尽了。他一直觉得这都是茵昭父亲的错,如果不是他叛逃,他又何必追杀他,母亲也不会死了。
沈羽稍一愣神,东容就找到了时机,一剑刺去。可沈羽反应急速,右手一挥,旁边的一个香炉朝东容砸去。他这情急之下的一击用力甚大,东容被砸到一个柱子上狠狠撞下,猛吐了一口鲜血。这回沈羽是真的被惹怒了,东容落在柱子旁,血还在嘴里打转,他就看见一条全身金黄,上面缀有黑斑的一条五尺长蛇迅疾地朝他过来,他还没来得及拿起兵刃,就看见一张血盆大口朝着自己的脑袋下来了。他眼睛一闭,只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原来茵昭看见毒蛇朝东容爬去时,就立马赶了过来,一掌将它劈落在地。可这蛇丝毫没受损伤,恶狠狠地瞅着将它劈落之人。突然它一个人立,站了起来,迅即地朝茵昭进攻。茵昭还是第一次跟蛇打架,刚开始还有些招架不住。只见这蛇一招一式甚有章法,进击缠绕,灵活迅捷,偶尔还吐一吐蛇芯子吓唬人。茵昭拿起东容的剑朝它砍去,可这蛇像练了金钟罩铁布衫似的,几砍不入,又跑得快,茵昭多击不中,扔剑不用。茵昭试了试平时召唤小动物时的咒语,本就是情急时的下策,她也没抱多少希望,可谁知居然还有点用。虽然不能召之即来,但可以扰乱它的心神。
茵昭在这边跟一条蛇斗智斗勇,知津那边突然也崩出了一条蛇。原来沈羽见跟知津久斗不下,不想多花时间,居然唤出了一条八尺长蛇来。这蛇跟茵昭那条长得一模一样,就是长了一点,可能是它的娘亲。大蛇在知津面前人立起来,一双眼睛放出刺骨的寒光。知津见这大蛇威猛异常,心想自己斗沈羽一人已经勉为其难,再来这样一条大蛇该如何是好。
千钧一发,知津终于还是将他的小幼崽唤了出来。这是一只小小的雄鹰,全身雪白。虽然它还未孵化完全,但一双翅膀已可以翱翔,且风力甚大,它的喙小小的,但尖利非常。等这白鹰孵化完全时,其翱翔于天地山川,皆无一物是它敌手。可此时情况危急,只能先让它上场救命了。
小白鹰第一次上场,就遇见大蛇这样修为深厚的敌手,论实力自然不及。可这蛇有一种害怕雄鹰的天性,竟让它有些怯场了,所以白鹰竟也与大蛇相斗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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