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孙,”刘彻叹了口气,“你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太约束自己了,我们是兄弟啊。如今朝中真正与我同心的,除了你怕是没有旁人了。”
“这种事急不来……”
“陛下,陵翁主求见。”
“朕不是说了谁都不见?”
难得闲下来与韩嫣说一回话,被打扰的心情真是十分的不悦。
宫侍自然听出了他的不耐烦,只能硬着头皮回话,“陵翁主说……有事禀告陛下。”
“告诉她,朕没……”
“陛下!”
“陵翁主这么晚求见,一定有要紧的事。微臣,就先告退了。”
淮南的国力不容小觑,所以这位陵翁主还是见一见比较好。
刘彻知道韩嫣的用意,便点了头让宫侍去带刘陵进来。
刘陵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韩嫣,从前只听人说刘彻的伴读是位才貌双全的公子,如今一见倒真有些惊艳。
“韩嫣见过陵翁主。”
刘陵含笑回了半礼,“韩大夫与我往日听到的不大一样。”
“不知翁主听说的韩嫣是个什么样子?”
“传闻说,如今陛下钦点的上大夫是位才貌皆可与子都公子相比的人,如今一见才知传言不可信。韩大夫之貌,怕是当日的子都公子见了,也要自叹不如呢!”
好一张伶俐的巧嘴啊!
韩嫣摇头笑了笑,“如此谬赞,韩嫣愧不敢当。倒是翁主,如往日听说一般聪慧伶俐,难怪太后与太皇太后都对翁主喜欢的紧。”
“不及韩大夫伶俐。”
这个女子很危险。这是韩嫣对刘陵的第一印象。
“翁主快进去吧,别让陛下等急了。”
“好,改日到我淮南来,让刘陵好好招待韩大夫。”
这个男子很有趣,这是刘陵对韩嫣的全部印象。
“陵儿,这么晚来找朕,有什么事吗?”
“瞧皇兄这话说的,没事我还不能来和皇兄说两句话吗?这次回长安,我还没和皇兄好好说过话呢!”
请过安后,刘陵很随意的坐到了刘彻对面,“瞧皇兄这话说的,没事还不能来和皇兄说两句话吗?这次回长安,小陵儿还没和皇兄好好说过话呢!”
“能能能,小陵儿还跟小时候一样伶牙俐齿的!”
之前刘彻还不是太子的时候,除了几个亲姐姐,其他的皇子公主都不大喜欢和他一起玩。皇家的亲情,拜高踩低的,那时候大家都去捧着刘荣了。只有刘陵,像是知道刘彻不是池中之物一样同他亲近。
如今登上高位,身边的旧相识不多,见到刘陵,倒是有几分亲切。而且刘陵的伶牙俐齿,总能让他想到从前的阿娇。
“原来皇兄还记得小时候的陵儿啊,我还以为皇兄现在只看得到阿娇姐呢!”
刘彻笑了笑,“现在你得叫皇嫂了!”
“阿娇姐真是这天下最幸福的人了,好羡慕啊!可惜没能亲眼见证那场盛大的婚礼,说起来真是遗憾啊!”
听到‘最幸福’这三个字时刘彻僵了一下,那的确是他最想给阿娇的,可是,刘启死前的叮嘱他不敢忘……
“皇兄?想什么呢?现在连提一下阿娇姐你都会走神啊?”
听到刘陵叫自己才回神,慌忙想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啊……想到明天,有点紧张……”
刘陵当然不会相信这个蹩脚的理由,但她也不会继续追问什么,只顺着刘彻的话接下去,“明日就是皇兄登基的大日子了,小陵儿先在这里恭喜皇兄,顺便替天下的黎民百姓庆幸一下他们有了新一任明君。来,我敬皇兄。”
刘陵很会说话,连不爱听恭维的刘彻都觉得分外顺耳,原本与韩嫣叙旧被打扰而有些烦闷的心情开朗了起来。
不禁感叹道,“小陵儿真是会说话,要是……你阿娇姐也愿意这样哄哄我就好了!”
刘陵调皮的眨眨眼,为刘彻添上了酒,“阿娇姐啊她被宠惯了,哪里会哄人呢?再说你舍得阿娇姐哄你吗?”
“鬼丫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才比皇兄小一岁嘛!”
“嗯,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看上哪家公子和皇兄说,皇兄指给你。”
“嗯……我觉得皇兄的那位伴读就不错。”
“你说王孙?”
刘陵笑着点头,没有漏掉刘彻略微不悦的眼波。
“皇兄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刘彻一惊,这才觉得自己莫名的情愫有些不对,“什么?”
刘陵微垂了眼眸,楚楚可怜道,“其实我对皇兄也……可是现在皇兄已经有阿娇姐了啊……”
许是今日有些醉了,刘彻竟绕了一个弯儿才明白刘陵的意思,可他也没有办法解释,只能干笑两声端起了酒樽。
刘陵见刘彻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当然也不会自讨没趣,便聊起了淮南的生活。
阿娇搬到椒房殿已经一个月,比起那位薄命的舅母,她似乎是幸运的。刘彻即使再忙,也会抽空来陪她说话。有时候她会心疼,让他不用顾着自己,可刘彻总是笑着说他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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