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后,安然笑嘻嘻地说着:“你做我哥哥好不好?”本想要得到他肯定回答,可得来的却是一个期期艾艾的表情,他沉默着,不顾刚才为了止住大面积胃出血不得已做了开腹烧烙止血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要爬起来。
安然吓了一跳将他按在病床上低吼着:“你胡闹什么?不要动。”
穆清身子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许久才低声道:“你吼我?我不要做你的哥哥。”
安然缩了手,晶亮的眼睛一瞬间失去了光彩,整个人都像个霜打的茄子,她绞着纤纤玉手低喃着:“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女人味,你嫌弃我,才不想认我做妹妹。”
她耷拉着脸蛋儿,那神情极像个不被主人欢喜的小狗,委屈巴巴地躲着。穆清勾唇一笑,静静地看着她,谁曾想这一向表现出坚强一面的女人眼里竟然出现了金豆豆,鼻子一抽一抽地好不可爱。穆清伸长手臂,轻声道:“你靠近一些。”
安然将脸靠近,一双冰凉的手附上她挂着泪痕的脸轻轻地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宠溺地笑着:“然然乖,哭鼻子就不可爱了,谁说你没有女人味的,等我好了帮你收拾他。”
那个傻乎乎的小女人破涕为笑,耍赖皮道:“谁哭鼻子了,你看到了吗?胡说八道。”他笑着敷衍着:“没。”
想着之前那个打错的电话,再一次重新认识了面前的女人,先凶的人是这个女人,先掉金豆豆耍赖皮的也是她,真实地验证了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了解她越深就发现她是个千面女,为自己扎针时从容不迫、解答问题时细致耐心、与好哥们儿之间交流时不拘小节、豪放不羁、遇到事情时沉着冷静、耍赖皮时又理直气壮......但是无论她是什么样子他都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女人。
神思正在飘飞时安然顶着短发的脑袋就凑到他面前,一脸痴汉笑地自言自语:“突然发现你好帅啊。”
这女人话锋突变让本来惨白着一张脸的他脸上泛起红晕,她在夸自己耶,他内心雀跃着,要不是因为胃出血太严重刀口又疼他都想抱住她再一次品尝她殷红诱人的唇。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穆清躺在病床上静静地看着她之前哭过红彤彤的眼睛,像嫦娥怀里的兔儿般可爱,他很想吻她的眉眼,想将她揽入怀中,想在雨天为她打伞,可他做了那么久的思想建设,还是不敢贸然求爱。
他害怕他们之间微妙而特殊的关系因为这样的插曲崩解,他贪恋她的陪伴,几近痴迷于她的温柔,迷恋着她的悉心照料。
曾经的他还误认为这是对母爱欠缺的一种填补,逼迫自己不去想将她占为己有这样的想法,可是每每入梦都会想到她嫣红的唇的柔软触感,而伴随着着这样的梦境他竟发现因抑郁症而导致的失眠得到了治愈。
这样的发现使他相信面前这个并不十分惊艳的女人就是他命中注定的良人,是他愿意倾尽全力去守护去宠爱的女人。
他的双目放空,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安然拿棉签蘸了水轻轻地润着他的唇,似叹息又似自言自语:“折翼的天使让人羡慕又令人心疼,也许平凡是一件好事,上苍打开了一扇门的同时就会关上一扇窗。”
听到她的呓语穆清心里一暖,知道她隐晦地在说自己,心里对她的喜爱有增无减,眼中的柔情似水。
她虽说以前从未照顾过人,可她总是细致又温柔,想得面面俱到,她就像一个“开心果”,无论你有多少烦恼,多少不适,跟她在一起都会忘记苦恼忘记痛苦。
虽说穆清的抑郁症已经发展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但与她在一起时他开始不在胡思乱想,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个体贴入微,看着却又大大咧咧的短发女人。
他还惊喜的发现当时自己下意识说出她留长发会更好看,她记在了心上,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蓄发,原来在耳上的发已然长到耳下,染了酒红色这样张扬的颜色,却一点也不感觉突兀,与她不施粉黛的脸竟然十分地相配。
穆清最后决定先不捅破这层窗户纸,暗中筹谋着怎么将她追到手,迂回渗透法将她牢牢地绑在自己身边,让她死心踏地的就像他爱她一样爱自己。
他被自己的想法都吓了一跳,还未回神,一双柔软的手捏捏他本就没有什么皮肉的脸道:“你在想什么坏主意呢,都把自己折腾进医院了还不消停呢,再有下一次我就不管你了,听到没?”
他用极其笃定的语气说:“你不会。”然后笑了,这样的得意的笑很让人恼火,安然将拳头捏得咯咯直响但终是没下去手。
她隐约感觉这个他与以往的哥们儿是不同的,比如最要好的鹦鹉,两人的相处模式就像是两个粗人,鹦鹉会揉乱她的头发,上学的时候还会偷走她的辫绳,她呢跟鹦鹉的打招呼方式都是狠狠一拍,以报他每次都在她那儿玩儿恶作剧之仇。
两人嘻嘻哈哈,有的时候周末还会一起去风云再起跟设定好的娃娃机较劲,然后钓不上来几个,两个人都气鼓鼓的去撸串儿。
可不知为何从见到穆清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下意识地用最端正的态度最温柔的声音与他说话。
她开始照顾他的情绪、照顾他的心情,甚至在得知了他的病情后还特地去查阅了很多资料,看了很多食谱和心理学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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