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嗯”从他的喉间发出,安然看着他,迟疑了一会儿才说:“以后不要再这么任性了,身体是你自己的,任性了以后难受的也是你自己,别人也不能真正意义上的为你分担什么。”
然而他却答非所问地用气音反问她:“你会离开我吗?然然。”
安然轻轻拍拍他的手背回答:“不会,我们是朋友,我会陪你。”
“我想要的不是这个,你明白吗?然然。”穆清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想法,几乎脱口而出。
可没想到她却突然抽出了手,脸上是决绝:“抱歉,你想要的我暂时不能给你当然可能永远都给不了你,你这样好的样貌,又有能力,会有很多其他姑娘适合你。”
“可我真的喜欢你,然然。”穆清憋在心里将近一年的喜欢终于说出了口,但是旁边的女人却退后了几步,保持着一个她认为的安全距离,双手抱胸。
她的语气淡淡的,就像在说一个自己不甚在乎的事:“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我暂时不会走,作为你的朋友,我会照顾你直到出院但也仅此而已,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对你的情感。”
然后在病房角落的沙发上安静地落座,穆清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看着挂在床头的药水一滴滴地往下滴,感觉着冰冷的药水滴进自己的身体里,病房里虽然开着很足的暖气,自己还盖着被子但是却感觉到从头到脚一片寒冷。
他用口型轻轻地重复着几个字:“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可就这样远远的看着他内心也是满足的,至少她还在身边不是吗,他没有发现自己现在几乎魔怔地谈恋着与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病态地想要将她拴在自己身边。
只是穆清从未想过除了工作外自己永远不是这个“狠心”的女人的全部,她答应陪自己到出院,但是还有很多事会剥夺两人相处的短暂时间。
再一次,她因为一个电话出了病房,然后那一天都未曾回来,应邀来到蓝湾咖啡的安然,看着桌子对面坐着漂亮女孩,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后坐下,面上从容不迫:“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并不认识。”
漂亮女孩把玩着手指将视线扫到她的脸上,悠悠地说了一句:“本来还很好奇他昏迷不醒地时候呓语中的女人是谁,如今一见确实是个特别的女孩。”
说话的人正是那日醉酒扬言要追齐诰的秦奈,安然轻笑道:“我对你口中的他可能没什么瓜葛了,都是女人,你不必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我们安安静静地吃一顿饭不好吗?”
秦奈轻轻一笑,唤来服务员,开始点甜品和咖啡,点完后伸出白皙的手伸向对面的女人道:“很高兴认识你,秦奈。”
安然将手伸过去与女人的手轻轻一握,轻声道:“安然,不过我比较好奇你口中的他是谁?齐诰?”
秦奈眼中放着爱慕的光芒,带着羞涩地点点头,安然用一种极淡的语气说:“他的手术知情书是我签的,如果可以的话你去医院改一下联系人资料。”
女人间的情感开始地总是那么莫名奇妙,一顿饭后本来还冷眼相向的两个人就成为了好朋友,秦奈有一只爱犬,不知出于什么,她竟然开车跨越大半个城区带着爱犬去安然所在的宠物医院打防疫疫苗。
两人空闲时间经常一起吃饭,安然有时会打趣秦奈:“你这么漂亮怎么就看上齐诰那个渣男了。”
秦奈总是向母鸡护崽子一样为他辩解:“他很好,长得也帅,我就是喜欢他。”
安然羡慕地看着这个单纯的敢爱敢恨的女孩,想想自己一次次地拒绝一个优秀的男人,说到底还是太胆小,害怕当年的悲剧重演。
每到这时她都会暗暗喝下一口汽水,以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一丝落寞,终究自己有再多的朋友依旧还是那个最孤独的那个人,不知向谁诉说内心的情感,又拼命地维护着自己女强人的坚硬外表。
她将一切情绪都隐藏在心底,其实这样挺好的,但也挺辛苦的,也许她的内心深处也希望有个可以依靠的人,但是因为害怕得而复失前后的那种落差感,所以不如不去得,这样就不会再体会那种失去的撕心裂肺的感觉。
就这样这些年她都将自己包裹成了一个无坚不摧的女强人,很少落泪,除了上一次为齐诰落了一次泪那个例外外没有人见过她的泪。
☆、伤心处不逢时
穆清安静地等着她的归来,可是那日后,他只能听到她熟悉的声音透过手机叮嘱他要配合治疗叮嘱他要早些休息可就不再见她的人,难道说自己的贸然求爱吓到她了吗?
没了她的陪伴穆清的失眠症又一次光临,即使药物中有安定成分但似乎并不能缓解他的痛苦,闭着眼睛,就算什么也不想也会脑子清醒地一直到天明,她究竟在哪里,为什么不来看他。
请来的护工对这个工作十分熟悉,做起来也很熟悉,但是却弄得他浑身不舒服,可他没有理由就这样剥夺人家的辛苦工作,忍气吞声地受着。
好不容易熬到出院,整个人又瘦了一圈,天气渐凉,他即使穿在很厚的棉袄里也不能遮掩他撑不起衣服的消瘦,这一天安然请假来接他出院。
她穿着一件白色薄款毛衣,一件烟灰色的风衣,难得一见地画了个淡妆,帮他办理了出院手续后打了辆车送他上了车,却没上车,轻笑着说:“我有事就不陪你回去了哈,先走了。”然后潇洒地关上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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