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约
到达吃饭的地方后安然再次感叹了一下什么叫财大气粗,两个人吃饭,他竟定了那么一个高级的餐厅。
桌上铺着考究的手工桌布,高脚杯内是红色的餐巾折的玫瑰花,他的教养极好,帮她拉开座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安然之前与他的接触都是在帮助他叮嘱他还有照顾他,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此时的他就像一个王子,踏着星月优雅地在向她招手。
有那么一瞬间心动了,可是她此时又突然开始自卑起来,自己是个很普通的女孩,性格像个男孩子,长相平平,只能说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为长相加了不少分。
她的个子不高,又不会打扮,学历也就是满大街都有的研究生,除了比较善良和严谨外她真的找不出自己哪里让这样一个容貌精致的又多金的男人锲而不舍地追求自己。
点菜过后,安然抬头看向穆清,灵动的眸子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水雾,朱唇轻启:“我想知道你到底喜欢我哪?”
穆清勾唇轻笑:“全部,若是你还想拒绝我就不必说了,你的话我都快可以背下来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的。”
安然抬头四十五度仰望上方,将眼底的湿意逼回眼眶,轻轻地说:“如果五年后你还愿意喜欢这样的我,我愿意嫁给你。”
穆清将视线投到对面的女人身上,修长的手指叩了几下桌面,唇角的微笑更深,伸长手宠溺地拍了一下安然的头。
他一向带着些清冷气息的声音中带着欢愉:“一言为定,五年之内,我会努力让你爱上我的。”
安然哈哈一笑,缓解了尴尬气氛道:“你都点了什么好吃的,我最爱吃了。”话音落服务员竟开始配合的上菜。
只见拼盘细致的菜品,精巧别致的点心,配色新颖的饮品依次上来,安然晶亮的大眼睛放出光芒,客气了一下就开始吃,吃得很快但也并无多少维和感,微微鼓起的腮帮还有些可爱。
穆清也并未吃什么,只是适当地为面前的女人布菜,唇角带着宠溺的笑,心中想着:“这丫头真可爱,要早些娶回家当媳妇。”
安然吃饱后用纸巾擦擦嘴,满足地眯眼一笑对着面前菜品没怎么动的穆清道:“真好吃呢,谢谢你的午饭,不过,你怎么都不吃呀。”
他带着戏弄她的想法剑眉一挑,嘴角上扬,轻声道:“没有美人儿喂啊,是吧,然然。”
安然充耳不闻,但是脸颊泛红,急忙起身道:“我先走了哈,还要上班呢。”看着安然落荒而逃的背影,穆清以手撑头,若有所思。
穆清并不知道落荒而逃的女人看到了他—齐诰,当时她签的手术知情书是开颅手术,一个风险极高的手术。
当时的她没有直接面对他所以毫无犹豫地签了手术知情书,开颅手术的风险对于她这样的学医者是十分清晰的(长期昏迷、偏瘫、失语、癫痫等)。
秦奈化为他身边的天使,陪着他康复,而曾经的自己与他热恋过,如今却形同陌路,他没有长期昏迷,但似乎也留下了后遗症,秦奈推着一个轮椅,他毫无生气地坐在上面,戴着一个很大的帽子,腿上还搭着毛毯。
秦奈看到她,招手道:“安然,好巧呀。”坐在轮椅上的齐诰茫然地抬起头,眼中是陌生的情绪,说话的语气有些奇怪,有点像小孩子。
他用手扯扯秦奈的袖口问着:“好熟悉的名字,是谁?”安然在他轮椅前蹲下,想看看他是真的忘记了还是装的,可是他的眸子十分干净,不掺杂一丝杂质。
她站起身问着:“他恢复的怎么样?”秦奈笑着摇摇头道:“他做的开颅手术伤到了部分运动神经,记忆和智力也受到些影响,不知道算好消息还算坏消息。”
齐诰拉拉安然的衣服,满脸的天真烂漫,“我好像认识你,你一定是我姐姐。”满口白牙因为他发自内心的笑而添色,与刚才毫无生气的样子截然不同。
安然突然真正地释然了,他们间的感情终于彻底终止了,他已经不记得她了,也不记得曾经带给她的伤害了,现在的他就像一张干净的白纸,自己还对多年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倒是显得太记仇了。
跟这样的他真的没有任何恩怨了,做不成情人做个亲人也挺好的,她将他的手拉住握在手心里道:“对呀,叫我姐姐,以后要听秦奈的话知道不知道。”
他乖巧地点头叫着:“姐姐。”然后眯眼笑了,眉眼弯弯就像是明亮的新月。
安然松开他的手与秦奈拥抱了一下,与他们告别,走在路上,看着人来人往,看着车水马龙的景象,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是终于放下一份执念后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走得极慢,直到一辆黑色的奥迪在她旁边停下,按响喇叭,她茫然地抬头,黑色防透视的车窗缓缓地摇下来,穆清轻声说:“上车,然然。”声音虽不大,却似有神奇的魔力,让安然像个签线的木偶打开车门坐了下来。
穆清俯身帮她系好安全带,声音很柔和,去医院还是回家?”安然报了个地址,显然是家的地址。
穆清安静地开着车,也不去找安然说话,只是用余光看着她,心里有些淡淡地担心,但也不说出来,车子缓慢地驶入小区,在她家楼下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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