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安静地站在安然的宿舍楼下的时候,很多人都为这样一个苍白消瘦的亚洲人吸引了目光。他在等谁?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前好像从未见过他。
安然的英文名是“Angle”,而她也像个天使一样拯救了一个又一个小生命,她的舍友跟她有说有笑地回来,许是像一尊雕塑一样站在那儿的他太过显眼,她的室友惊呼:“Angle,look at that man.”
安然顺着舍友的指着的方向看去,是他---穆清,但是自己没有告诉过他自己来英国了,在非工作方面考虑简单的她脑子里瞬间炸了锅:他跟踪自己,甚至有那么一丝的细思极恐。
忍不住奔过去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炸毛,身上升腾着怒气。她的语气第一次那么尖锐:“你怎么找到这里了,我没跟任何人说自己到哪了,你派人跟踪我,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穆清住院期间幻想了无数次自己去找她会是怎样的,没想到她就像是很厌烦自己一样,甚至都不愿意与他好好的说话,她一直保持着相对柔和语调的声音此时却如此的尖锐,这尖锐的声音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刺穿了他的身体又被猛地□□。
他感觉全身的力量就像是被抽走一般让他落寞地转身时都踉踉跄跄的,围观的人很多,虽然大多数人听不懂中文,但是看他们两个一个暴怒一个落寞都误认为穆清是个负心汉,抛弃了那个东方女孩后后悔了祈求原谅,但是女孩子却不愿意见他。
众人议论纷纷,穆清听着周边议论自己的声音,他也曾出国留学过,英文十分流利,听着周边的声音能有多令人难堪就有多难堪,心也越发地凉起来,可是连日的奔波和她的态度使他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能勉强地站着已经是勉强,哪里还能有心思去为自己辩解。
就这样在异国他乡一直是万众瞩目的高材生第一次因为一场误会遭受了最伤人的“舆论攻击”,她那么善良的人只是气急了才会这样的吧。
回到宿舍的安然越待着感觉越不对劲,将包裹得好好的电话卡翻出来插在手机上,一打开很多个未接来电,还有一串医院的电话打了好几次。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心里有些没底,她现开了国际漫游,将电话拨了回去,是护士长接的电话,她似乎有事要忙,只匆匆忙忙地说了一句话:“穆先生前两天已经提前出院了。”
还没等安然追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电话里已经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安然的脑子里很乱,回想着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脑子嗡嗡作响:“他又住院了,刚出院就来英国,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他骂了一顿,都没有听他解释。”
点开许久没有点开过的微信,他发了很多条:“然然,你去哪里了?你看到回复一下,你突然失去音讯我很担心你。”
信息发得不是特别频繁,但是除却最近一周几乎每天都会重复这个问题。是怎样的绝望后他才会去派人打听自己的下落,那么多日地苦苦等待,就算是神经大条如安然说不感动都是骗人的,她的泪不受控制地流下。
他真是个十足的“傻瓜”,自己误会他他为什么不辩解,她却忘记了自己固执的时候谁也不管什么也不听的样子。
她自动将他归类为熟知自己的哥们儿,可是她忽略了一个问题,在国内的时候她很照顾他的情绪,也许他也并不知道自己的秉性,说到底自己与他无冤无仇,他不会也没有立场会派人跟踪自己,真的只是因为太久没有自己的音讯才会出此下策,他默默转身的样子真的令人心酸又心疼。
等到反应过来冲出宿舍楼的时候已经一切都晚了,不仅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渐行渐远然后消失在了她视线的尽头,而且围观的人也已经散去,校园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人来人往的,却独独没有他落寞瘦高的身影。
安然握紧手中的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电话通了他却一言不发,安然的声音带着颤抖:“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如果因为我的任性伤害到你我深感抱歉,你不要对我说过的这些话太过在意,我有的时候说话都不过脑子的,你不要生气。”
电话那头只有他忽而深忽而浅的呼吸声,他想要说些什么,想要奔到她的身边用苍白的手穿过她顺滑柔软的发丝说:“然然,我不会怪你,你是我的全部。”
可是他的声带就像是被切断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身体很轻很轻,仿佛一阵风都可以吹倒,一滴晶莹剔透的泪从他略微上扬的眼角滑落,他疲惫地将全身的力气都放在一颗树上,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她的声音。
安然说了许久都不见他回应,讪讪地说了一句:“你多保重,我进修完回去再和你道歉,我知道你生气了,抱歉,我不该对你那么凶的,你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然后挂了电话。
她明白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不该被这样对待,可是话已经说了事情也已经发生了,此时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她一直相信就算是冰山,炙热的真心都可以融化,自己造的孽就算是跪着也要处理好,他是她最不忍心伤害的人。
☆、有时忘记是最好的结局
秦奈虽然在一个疗养院里做着最普通的工作,但她有爱她的爸妈,他们支持她的每个决定,就在他们的独女把齐诰带回家见他们的时候也没有因为他的样子而看扁他,只是让他画押承诺永远对女儿好,这是他们对女儿唯一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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