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忧掺半
两人造人的计划持续了近半年,但是安然的肚子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安然悄悄去医院检查,得出一个结论:自己不易受孕,孩子全凭缘分,但是自己眼见要三十了,他又期待了那么久,自己迟迟未孕不知道他会不会胡思乱想的。
安然突然也迷信起来,找了些安神助孕的方子偷偷试了,但还是不见起色,后来安然彻底放弃了强求孩子这件事,就顺其自然了。
只是这个月穆清的体检报告出来了,结果不是很好,也是奇怪了,他也不是什么医生啊什么的职业,却得了医生常得的职业病---腰肌劳损,另外坐骨神经也出了些问题,以前的那些病症没有加重但是也没有任何减轻的迹象。
安然自己这儿求娃不得,心里烦闷,老公身体又不见好转,她几乎怀疑自己要抑郁了,但是穆清却一直安慰她:“没事的然然,我一点也不难受,有你陪着就好。”
好几次她晚上听到他蹑手蹑脚地下床,然后在厕所里吐,再然后是冲水声,她明白什么时候应该关心他,什么时候应该保持沉默,他既然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心大的安然从来不记自己的姨妈期,每次都是穆清给他记着,告诉她要忌口,不能贪凉,当然她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这不,连三个月多月没来姨妈都不知道,还是做手术的时候闻到血腥味儿想吐才感觉不对,但她没反映过来是自己怀孕了,还以为是自己中午吃多了不消化,做完绝育手术后买了健胃消食片吃了一片,一夜无事。
第二天再次有人预约手术,在手术台上她又想吐,但转念一想,自己早饭吃得不多啊,一碗粥、一个豆皮包子,她心中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不会得胃病了吧,想想自家那位,身上鸡皮疙瘩掉一地。
做完手术赶忙请了假,去医院挂了号,医生是个中年女人,看上去应该是生过孩子的,听她描述完症状又听诊了一番后哈哈一笑,安然紧张地抓住她的胳膊问道:“我不会得胃病了吧。”
那医生拍拍她的手背道:“傻丫头,你走错科室了。”
安然就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神里闪过焦急:“我不会得什么病了吧。”
那医生笑着道:“去做个B超你就知道了。”
安然明亮的眸子闪过一丝喜悦,道谢后急急忙忙往外走,太激动差点儿一个没站稳,女医生笑着扶了她一下道:“毛毛燥燥的。”
后来拿着B超报告的安然捏着纸的手指尖发白,喜极而泣,还没来得及告诉穆清这个好消息,电话响了,是他的助理,说他晕倒被送到医院了,让她赶紧到医院。
安然将B超报告胡乱塞入包里,急忙按照助理给的地址跑,她奔着赶到地方的时候,助理在抢救室外来回踱步,看到她恭敬地叫了一声:“夫人。”
安然摆手道:“怎么回事?”助理连忙道:“今天去工地巡场没顾上吃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晕倒了,叫也没反应,还在抢救。”
安然缓缓坐在抢救室外的椅子上,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回家吧。”
助理倒也不推脱就回去了,安然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小包,那张B超报告还没来得及给他看,他怎么就病了。
记忆里突然浮现出上一世他突然悄无声息地消失,感觉浑身发冷,就像是掉入了一个巨大的冰洞,她忍不住抱紧自己,想要汲取更多温暖。
这时抢救室的门开了,他被推了出来,双目紧闭,脸上扣着绿色的氧气面罩,安然跟在移动病床边一言不发,顺从地走着。
医生交代了什么她也就点点头,也不接话。在他没醒的时候她就静静地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双手捧着他冰冷修长的手。
黄昏时分他醒了,即使气都喘不匀他还是温润地笑着,气喘吁吁地安慰她:“然然不怕,我没事。”
安然怕他刚醒受不得刺激到也没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他,只是低垂着眼眸道:“你快别说话了,工作忙也不能忘记吃饭的呀,你说你低血糖又贫血,血压也不太正常,胃也不好,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他虚弱地笑笑,水汽呼在氧气面罩上:“没事的,下次不会了。”安然恼火地抓了抓头发,又是“没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要说多少遍自己没事。
但是人家刚从鬼门关遛了个弯儿回来那是打不得骂不得的,凶一下又怕他在去阎王爷那串串门,她深呼吸了几次,闭了闭眼道:“你可把我吓死了,我这整天提心掉胆的操心你,你倒不把自己当回事。”末了,叹了口气。
穆清被她握着的手微微用力,安然从自己的小世界里幡然醒悟,紧张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穆清不安地扭了一下道:“然然你上来陪陪我。”
安然脱了鞋子爬进他的被窝儿,怕压着他虚抱着他轻声道:“你睡吧,我在这儿陪你,有病我陪你治疗,咱们好好养着。”
他顺从地闭上眼睛,安然在黄色的灯下静静地看着他的侧颜,是那么的安静美好,本应该和他分享的好消息此时因为他突然入院也被耽搁下来了。
如果他可以陪自己过完一生多好,可他的身体这样的弱,不过三十多就一身病痛,年龄再大些会多么地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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