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你也不在乎?”
范东摇摇头说:“据我了解,象你这样的女人,既然没有断然拒绝我的单独邀请,就不可能还在婚内。”
冉洁不自然地笑了笑又问:“你有不少女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句话,如果不喜欢他,他有多少女人重要吗?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不,我只对你有感觉,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范东端起奶茶啜了一口,唇边沾了一小片白沫。
冉洁望着那一小片白沫,没有觉得恶心。
她回忆起自己看过的一篇文章,说如果一个女人不反感一个男人吃东西的样子,就是爱他的。
她突然很想被他揽在怀里,我是不是一个轻浮的女人?还是我们之间发生了爱情?我喜欢上他了?
冉洁感觉眼睛泛潮,她端起杯子用它挡在自己面前,湿漉漉的雾气让她得偿所愿。
她默默哀叹离婚后心灵和身体的孤独,可是她又憎恨那些没有爱的肉体结合,她为此不得不冷落身体让它孤零零地单着。
如果他真的是那个注定带给自己爱情的男人……她冷冷地说:
“我怀疑你认错人了,你是不是疯了?”
她以惯用的理性面对范东的表白,不甘犯傻。
“我没有,我很清醒,相信我。这是我的工作证,驾驶证,身份证,你看看。”范东从钱夹里取出证件。
冉洁桀骜地没有低头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想干什么?”
范东茫然地问:“我能干什么?我只是喜欢你……不过我可以承认我想干你这件事,即使我不承认,你大概也看出来了吧。”
冉洁尴尬莫名地微笑:
“好吧,只要你没有别的企图。”
“如果干你都不是企图,我还能有什么企图?”
冉洁打心底承认自己受用范东的性感和挑逗,但脸上依旧冷若冰霜:
“我离了婚,前夫各种骚扰,就是担心……你别问这么多,知道太多没意思。你还想要答案吗?”她机智地转移话题,低头瞟了一眼证件,注意到身份证上他的照片和出生日期。
“想要。”范东忙说。
“要什么?”冉洁本能地开始回应,她对他面颊上笑时泛起的月痕动了情,对他为自己忐忑的小情绪动了情,她真的想把自己给了他,给虚空中无耻消耗的生命增添一抹颜色。
即使这样会冒着被对方一夜情的危险,但是毕竟动了情,她讨厌拐弯抹角的试探,憎恶虚伪的常规和礼节,她不是没有□□经历的少女,她想要他,这出乎她的意料。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觉得再继续浪费时间是对自己身体的亵渎和不敬,她从前太无视它的存在,由着它尴尬无意义地执行单调的新陈代谢。
“要你。”范东伸出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他厚实温热的手掌让她有了妙不可言的□□,他轻轻地说:
“到我家去吧,我有一张特别舒适的床,很干净。”
她想,这个时候没有比一个安全的家和一张舒适干净的床更珍贵的了。
她点点头,甘愿冒险地相信他不是媒体上报导的色情狂和杀人狂魔,她想如果死就死吧,没有爱情,活着和僵死的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既然有了爱的知觉,就不能违背上帝的意愿胡思乱想,惹那老家伙发笑。
她一直置疑自己二十年的婚姻是怎么在乏味中度过的,不仅乏味,还要承受背叛的屈辱,如果今晚死在眼前这个男人怀里,倒是一种圆满的解脱。
☆、第 3 章
离开市区,一路上是夏季风滋润后的群山,蜿蜒的溪流好似白金项链垂在苍翠的林间,灰蓝的天空逐渐转成深蓝。
车子越来越少,直至几公里也不出现一辆,这里是世外桃园,冉洁心想,如果有一天能和深爱的人住在这样的地方该多好?
她扭头看看范东,他此刻开车的样子让她陌生,因为座椅隔着中间的档位,她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远。
范东并不回头,问她:“看什么看?”他脸颊上的那弯笑痕十分迷人,冉洁低头,浅笑不语。
范东带冉洁走进自己的家。冉洁想:“他真的是游泳教练?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她的脑海有了各种模糊的猜测,心神不宁。
房子实在是很大,房间里铺着柔软的地毯,客厅一面墙正中挂着巨幅油画,尺寸大得惊人,另一面墙上悬着几幅中国画,风格抽象,色彩强烈,整个房间的单调被绘画的色彩涤荡一空。
一楼落地窗外山峦叠嶂,云雾缭绕,如梦如幻。
冉洁默默参观了一圈,突然甩掉脱鞋光脚在地毯上跳跃起舞,她一边跳一边大笑,跳累了就倒在沙发上喘粗气,她的胸脯上下起伏牵动范东的视线,他着迷地走到她身旁,她拉住他的大手,眼睛眯成一条缝,嘴笑成薄薄的月芽:
“抱。”她请求。
他轻柔地吻她,仿佛一不小心就能将她揉碎,她蜷缩在他怀里,心里是一阵奇异的安宁,仿佛他是久别后温暖的家,而不是一个刚认识不久素昧平生的男人。
只是这平静并不长久,很快两人就被心底丛生的火焰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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