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蛇乃是百年蛇精,肚府摄人魂魄,便是让沈峰死了也不能与采青相逢更不提轮回。
谁知那沈峰戾气太重,怨恨尤深。
执念化作怨念,便是定了要在守净大师圆寂那日,借守净的魂与采青成亲。
听小狐狸说到这儿,我竟一愣一愣,却又不晓得其中谁人该负这个责。
思来想去,觉得这卢医师太过多情,小蛇同沈峰爱得又太重。
真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正想着,小狐狸又用尾巴在我脸上扫了几扫,对我道:“小和尚,莫要再多想了,你那师兄正要与这鼐天派的道士对决了呢。”。
我闻言抬头看去,只见生灭师兄同徐生道士四目相对的站在云仙台上。
两人的衣袂便在风中悠悠扬扬的,相互拱手敬了个礼之后便开始了对决。
我有些紧张,两只手紧紧地抓住小狐狸的后腿使劲摇:“小狐狸小狐狸,你能不能帮帮我师兄啊?!”。
我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被人听见。
小狐狸淡淡然地道:“你要我帮你哪个师兄?”。
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以为他在跟我开玩笑,笑着用手指着云仙台上的生灭师兄,道:“当然是我生灭……”,说到一半我方顿了下来,才想起迦尘师兄刚刚灵魂出窍跟了徐生去,可是徐生早就回来了,迦尘师兄竟不见踪影,我心里忽然心慌意乱了起来。
第32章 番外篇:入佛门
压制住心底突突翻涌的恐慌, 我冷静地转过怀里的小狐狸,直盯着他眼睛, 问道:“是不是我迦尘师兄出事了?我迦尘师兄出事了?!”。
我见小狐狸眼眸里闪烁的狡黠,心里咯噔。
“我迦尘师兄如何了?”
小狐狸道:“那你是选定了?让我救你迦尘师兄?”。
我看这台上生灭师兄吃力的与徐生对着法, 还是犹豫着点了头。
我扶着生灭师兄回到厢房时侧头看了一下他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有着凌乱的淌过的汗痕。
生灭师兄好像感觉到我在看他,侧头瞧见我一脸担忧,他安慰我似的朝我笑了笑。
“师兄,我们马上到房间了,你忍一忍。”我满是心痛。
他点头又对我笑了一下。
到了房间,我扶着他在床上躺下后才小心翼翼的解开他的僧衣,直接就看到他左胸口上一条长长的豁开的伤口还在汩汩淌出血来。
我很是慌张得盯着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生灭师兄便笑着对我道:“乐颉,去打盆水来,我包袱里有药和纱布, 一会儿你替师兄缠,好不好。”。
我只管点头, 然后告诉自己要冷静, 却还是有些恍惚的出了门打了盆水来。
我小心翼翼帮生灭师兄清理了伤口, 然后又从师兄的包袱里拿出几瓶药粉,按着他的吩咐一一倒在了他的伤口上替他敷好,末了才缠上纱布。
“师兄, 你怎么带这些药啊?”我随口一问,想缓和气氛。
生灭师兄看着我木讷地笑,微微羞赧脸红, 半晌才支吾:“以前师傅让我练功我也总受伤,就自己在藏经阁看了医术,从后山找了草药制了药,常常受伤,所以……”。
我未待他说完,便俯在他身上。鼻子发酸得紧,在他锁骨上蹭了又蹭。他忽然把手掌放在我的后脑勺上,我俩都无声,寂静然。
我听得到木窗阁外的风吹树叶沙沙,夏鸟啼啾婉转。
鼻下他的肌肤如同千年一开的桃花,花香十里,千山万壑里流水淌淌,青山亘古。
“师兄,我想要保护你,我不愿你再受伤。”我嘴唇贴在他耳畔上呢喃。
他未说话,只是手掌一下下摩挲着我的头发。
夜里生灭师兄又一次被伤口疼醒,额头上又是一层厚厚的汗珠。
我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只能拿着湿帕子一次又一次替他擦汗。
他整夜都睡得不是很踏实,半梦半醒的好似附在狂风巨浪上的小船一般。
我其实并不明白生灭师兄为何宁愿受徐生一刀也要争夺魁首,虽然他最终是成功了。
但我却可定知生灭师兄为得不是名扬天下,几番思量只能是为了二十四佛子的舍利子。
这般想着,我遂从怀里摸出了师傅那串佛珠,举在床前小木台上的油灯前晃了晃。
只见这串佛珠中的一颗佛珠忽然闪起了红光,而且是只有对着生灭师兄它才亮起来。
我心下只觉万分神奇,遂将这串佛珠朝生灭师兄靠了靠,光芒便愈发亮,便再靠了靠。
我瞥见生灭师兄蹙起的眉在佛珠靠上他一盏茶的功夫后竟然全全松开了,额上的汗珠也没再冒。
于是我遂将佛珠连同手臂一起放在了生灭师兄的胸口上,然后脑袋枕着另一只手臂在生灭师兄的床边睡了过去。
次日天还未明,我便被人拍醒。
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见生灭师兄醒了过来。
“乐颉你怎么不上床?”生灭师兄摸了摸我的背,好像在试温度。
我傻笑了笑,没有说话。
“来,上床吧。”生灭师兄身体往里移了移,然后拍拍自己身边的地方对我道。
“嗯,”我答应着上了床,不经意看到他胸口原本染了鲜血的纱布竟然没了鲜血,我心下一喜,又不敢确定,有些结巴地问,“师兄,你你自己换过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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