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采蓝点头:“好,幸好阿姨你的身体状况还可以,不算太虚弱,有两味药是可以放心用的。”
她说话间,已经写好了药方。李阿姨听了好奇地问了一句:“哪两味药啊?”
“就是这两种。”于采蓝往纸上指了指。李阿姨探头去看,然后干笑了两声,两种药四个字,她就认识一个“三”字。
还是贺猛看了一眼,然后告诉她:“是三棱、莪术。”
于采蓝说道:“对,这两种药能破癥瘕,在这个药方中使用时,要根据病人身体状况调节用量的。像是没生过孩子的、没闭经的还有身体很弱的要适当少用些。或者实在不行的话用鸡内金来代替。”
李阿姨听了,说道:“原来还有这么多讲究。哎呀,小于,我从来就没遇到过像你这样的大夫,还把这些事给解释得这么清楚,让人听了都放心。”
对李阿姨这段话,贺猛和李南星也很是赞同,于采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道:“现在我给李大哥扎针吧。”
说着,站起来,把带来的银针拿出来,让李南星后背朝上躺好。在贺猛的帮助下,李南星上身穿的秋衣已经脱掉了,此时正光着膀子躺在那里。
何宸风看着于采蓝左手按住李南星的一片腰部皮肤,右手持针迅速扎下去一针,此时她的脸很平静,似乎她的世界里便只有这一片皮肤和银针。
何宸风忽然就想,要是躺在那里的是自己该多好。他就觉得,其实生病也挺好的,生病了蓝蓝就会照顾他,就会主动接触他了。
何宸风那边脑子里忙碌着,于采蓝已经扎完了,然后问李南星:“李大哥,你感觉怎么样?”
“嗯,有的地方发胀发麻,感觉有气流从腰往别的地方窜。有热乎乎的感觉。”
“嗯,那是得气感,你先放松身体,躺一会儿,半小时后给你拔针。”
李南星答应了一声,沉默地将脸朝下,躺在那里。
场面一时间静下来,李阿姨因为跟于采蓝比较熟了,便跟她拉起家常,问她是哪里人,家里都有谁?听说于采蓝父母双亡后,忙把这事岔了过去,又问起别的杂事。好在这次没再说什么好生养的话。
几个男人见她们俩聊的挺好,谁也没说话,一转眼半个小时过去了,于采蓝站起来,把李南星身上的针全都拔掉,擦了擦之后让李南星把衣服穿好。
于采蓝的针术不一般,因此拔针之后,李南星已经觉得轻松一些了,心里长出了一棵叫做希望的小草。
“娘,你把那个包拿过来。”李南星小心地坐了起来,然后让他母亲把他带来的帆布包拿过来。
大家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便都静静地看着,只见他接过包之后,打开扣带,从里面拿出一个漆得乌黑油亮的四方木盒,大约有粉笔盒那么大。
盒子打开之后,他从盒子内铺的绒布上拿起一块玉雕的绿菊,托在掌心给于采蓝看。
这玉雕入眼的一瞬间,只让人觉得惊艳,什么叫美得窒息,这便是了。
贺猛明白了李南星的用意,知道他这战友不愿意欠人太多,便站在一旁保持沉默。
“你……”于采蓝惊艳过后,有些疑惑,李南星是什么意思?
“小于姑娘,这个绿菊是我头几年做的,用的料不算好,不过是我做的最好的一件,我现在身上力气不够,做不出来这么好的了。你要是不嫌弃,就收下,就算是我跟我娘的诊金。不然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于采蓝一听,那哪行啊!忙摆手拒绝:“那不行,诊金能有几个钱啊?这绿菊太美了,我可不敢要,你自己留着吧,你要是过意不去的话,那诊金就算先欠着,等你病好了挣钱再给我也行。”
贺猛听了,帮着李南星劝于采蓝:“小于,这个绿菊的料确实很普通,他家里还有的。你把他病治好了,等他有了力气,他可以再做。南星的手艺很好。”
于采蓝看着手里的绿菊,再听到贺猛的话,倒有了些想法,想着既然这样,暂且收着,也让他们心里舒坦点。
有些人,心性质朴,是很怕欠人东西欠人情的。
“那好,那我就收着了,说实话,李大哥你的手艺太好了,这简直就是大师傅的手艺嘛。你跟谁学的呀?”
李南星听了于采蓝的夸奖,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爹以前做这行的。”
何宸风在旁边听着于采蓝夸奖李南星的话,想着该去家里搜罗搜罗,把自己刻的印章拿出来亮亮相了。
这臭丫头,知不知道当着自己男朋友的面夸别的男人让人很堵心啊?得找个机会让她见识见识她男人有多好了。
这时,于采蓝转头问他:“宸风,李大哥还得扎几天,你让他住这儿啊?”
何宸风冷不丁地听到于采蓝叫他宸风,还以为听错了,结果回想了一下,并没听错,于采蓝真那么说了,顿时刚才那一点不痛快就都消散了。
“这边有空宿舍,我正让人收拾呢,一会收拾好之后李哥他们就可以住进去了。”
这边贺猛听了,告诉于采蓝:“我马上就得走了,那边还有事,出来时间长了不行,过几天我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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