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想躲清静才特意带着他们学校来的几个人找了个偏僻的地方休息的。
可是虞老大家都是知道的,这老头子不信中医。
然而虞老接下来的话让张校长大吃一惊:“张校长啊,我记得我俩同年,你虚岁也是六十吧。”
“是啊,可不是吗?岁月不饶人,一转眼老了啊。”张校长不知道虞老到底想说什么。
“老张啊,老虞头我今天是想求你帮忙的。”
求我帮忙?张清原一头雾水,等着听虞老的下文。
“虞老太客气了,这话怎么讲?”
“我俩同年,我这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再看看清原你,跟我都不像一个岁数的人,瞧着不过五十岁。我老虞今儿是想跟清原你讨教个良方,调养下我这个破身子。”
张校长这才明白虞老的意思,这种事他遇到的太多了,可是这话是虞老说的就有点奇怪了。
于是他问虞老:“老虞啊,方子有,这个没问题,让郑教授给你看就行。可是你不是不信中医的吗?怎么想起这个?”
俩人说话的时候,郑教授和其他几个中医学院的人也在旁边听着。
这俩人聊着聊着称呼都变了,张校长变成了清原,虞老变成了老虞,显然是聊了一会就变得亲近了些。
“哈哈,清原,以前我那是老顽固的思想了。这事说起来,还要亏得我在火车上遇到的一个女孩子,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叫什么于……”谢海清接上一句:“叫于采蓝,明年念大五的。”
“对对对,是叫于采蓝的一个小姑娘,她一针就给我治好了头疼,真是厉害呀!”
“有这事?”张清原和郑教授还是挺好奇的。
等谢海清把于采蓝在火车上给他们几个人治病的事讲完之后,张校长也是有些与有荣焉,他们学校的学生还是蛮出色的嘛。
郑教授则给虞老和谢海清都把了脉,然后给了虞老一个调理方子,重点是调理他的睡眠和脾胃。
虞老谢过了郑教授,却又百思不得其解地说道:“当时于姑娘给我扎完针不久,我就睡着了,等我睡醒的时候,都要下火车了,有个问题我也没来得及问她。”
“什么问题?”张清原接过话头。
“清原,郑教授,你们说,我这是头顶疼,那于姑娘为何扎了我脚下,而且还好了呢?两个地方离得这么远,这事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张清原笑了,问的是这个呀!“老郑,你来跟老虞解释解释吧。”
“嗯”郑教授面容清瘦,答应了一声,然后对虞老说道:“你这病其实可以近端取穴和远端取穴并用的,可能是她考虑到在虞老你的头上用针你会有顾虑,所以就只用了脚下涌泉这个独穴,对你头疼效果也是很不错的。”
虞老想想,当时小姑娘确实是有顾虑的,要真扎他的头,他也不能答应。
“她这个穴选得很好,咱们中医有个上病下治的理论:上有病下取之,头有病脚下针。涌泉穴本身就有降泻和急救的功效,对你这个气逆上冲的颠顶头痛不只是效果不错,而且见效也快。”
虞老大概的听明白了,小小的一针,竟有这么多的道理。
“你们学校学生的水平还真是不错。”张清原听了虞老这话,还是挺高兴的,呵呵笑了笑。
郑教授是要经常讲课而且还要带学生实习的,学生们大概都是什么水平他心里有数。
张校长高兴,他没必要说丧气话影响他的心情。
同时他也奇怪,有这么出色的学生他怎么不知道呢?以后要是真见到了,也得提点一下她:还没毕业,不要轻易给人治病,免得给自己惹麻烦。
出色的学生不好找,郑教授可是个爱惜人才的人。
第22章 要不要借笔记?
校长张清原终于结束了为期三天的会议,这日一大早返回学校上班。
几天没来学校,这一回来,便有好几个部门的头头脑脑过来请示汇报工作。
因教务处主任还没回校,教务处的工作暂时由贾副主任主持,因此十点多钟,贾副主任也过来找张清原谈点事。
两人谈了二十多分钟,贾副主任提出告辞,临走时,张清原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问他:“小贾啊,咱们学校大四是不是有个叫于采蓝的女生,在哪个班级?”
“哦,你看我这糊涂的,全校这么多学生,小贾你哪里记得住,这样吧,等你哪天有时间的帮我查一下就行。”
贾副主任暗地里直流汗,张校长怎么会特意提起于采蓝呢?
幸亏他早上已经基本办妥了于采蓝复学的事,说是要拿到教务会上讨论那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
贾副主任试探地问张校长:“校长怎么认识这个学生的?”
张校长道:“我不认识她,是我一个朋友提起过她,说这女孩子医术学的不错,我就那么一问。”
贾副主任“哦”了一声,好在这件事不管怎么说,他在处理的过程中都没有违反学校的规章制度。
与其让张校长以后从别人口里听说于采蓝被开除的事,还不如他自己主动告诉张校长,这样至少还有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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