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同学们的善意,于采蓝统统回报以微笑。
这些情景自然全都落在了邢媛媛的眼里,好气,真的好气啊!于采蓝她的命怎么就这么好!
有那么好的爸妈,那么好的家庭就算了,现在她爸妈没了,还有这么多人向着她,想想就气得不行。
第24章 牙疼的郝勇
这个时候各科课程都已经讲完了,都在复习阶段。郑教授的课也是如此。
他带着学生复习了还没几分钟,抬眼往下看时,见到一个男生将胳膊肘搭在桌子上,一只手捂着腮帮子,看样子像是牙疼了。
他便放下手里的书,问那个男生:“这位同学,你怎么了?”
那男生本来疼得厉害,上下牙都不敢碰到一起,生怕一碰,又剧痛起来,所以微张着嘴。
郑教授一说话,好多同学都看过来,牙疼的郝勇忙站起来,因为不敢让上下牙碰到,所以指着自己的牙,含糊不清地只说了两个字:“牙疼”。
郑教授合上书,从讲台上走下来,向在座的学生说道:“你们在座的各位,已经学了四年,明年就要开始考研或者实习准备工作,你们现在最缺的就是实践。今天就借这位同学的牙疼,大家一起来看看,看他这牙疼怎么治?”
学生们一听,自然都挺有兴趣,这可比死读书有意思多了。
牙疼是常见病,有教授在旁边指导,他们也能多学点。
郑教授随意指了几个学生来给郝勇把脉,然后再让他们报告所品到的脉象,之后再让学生们写出自己觉得合适的药方。
于是牙疼中的郝勇同学就发现,他本来是用手捂着腮帮子的,现在却无手可用了,因为他的两只手腕全被同学抓过去了。
然后他又不小心碰到了牙,顿时一阵剧痛,疼得郝勇简直是生无可恋。
郝勇:不带这样的,下手就不能轻点?说好的同学情呢?
那几位负责把脉的同学品出的脉象大同小异,郑教授让他们说完之后,就让下边的学生每人都写个药方交上来。
然后他一目十行地翻看着那些交上来的签了名字的纸,药方多是以清热降火为原则,用的不外是石膏、知母或者大黄、黄连、黄芩这类清热泻火的凉药。
郑教授快速翻找着,终于找到了于采蓝的药方,上面只列出两味药:牛膝、代赭石。
郑教授若有所思,随即说道:“这位同学的牙疼属于实热,大家的辩证和开方倒也算过得去。”
随即他看着仍在牙疼的郝勇道:“这位同学……”
“老师,我叫郝勇。”牙疼中的郝同学见郑教授老是记不住他的名字,出言提醒。
“嗯,郝勇同学,你觉得这个药方如何?”
郝勇低头看了看,“老师,我身体挺好的,我肾不虚,不需要用这个吧?”
周围的同学听了郝勇的话,有笑点低的就笑出声来。
郝勇朝着他们瞪过去,可是没用,别人笑得更欢乐了。
郝勇无奈地看着后排坐着的于采蓝,心里琢磨着:我看上去虚吗?她怎么给我开这个药?
郝勇是个学渣,喜欢运动,偶尔逃课,不过多少也知道于采蓝开的牛膝是补益药,善治肾虚腰腿疼等等。
可是他一周七天,至少五天要打球,怎么可能是虚证呢?她干嘛要给他开这样的药?
不过他随即想到于采蓝跟他一样,都属于学渣,期末考前突击的那种,也许她就是瞎写的吧。
可是郝勇想不明白郑教授为何那么较真,非要抓着这个药方不放,还去问于采蓝:“于同学,能说说你给这位同学开药方的依据吗?”
郝勇……怎么又把我的名字忘了?
于采蓝无意出风头,她也不知道别人都会怎么写,就按着自己的想法写了交上去。不知道怎么会引起郑教授的注意。
于是她说道:“因为牛膝可以引火下行,不管实火还是虚火,都可以用吧。代赭石的话,可以降逆。我就是这么想的。另外我觉得牛膝剂量小了不行,总得有五十克。如果没有代赭石,我觉得单用牛膝也可以试试。”
邢媛媛心道:大家都主张清热泻火,偏你要别出心裁,治病是你怎么想就能行的吗?居然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口,连剂量大小都敢下断言,脑子没病吧?
蔡铮却觉得吃惊,于采蓝学得一直糊里糊涂的,现在怎么一语中的了呢?
果然郑教授脸色变得很温和,一年四季几乎永不变的面瘫脸竟然露出那么点微笑,道:“同学们可以记下于采蓝这个药方,也许以后你们临床会用得到。”
邢媛媛:怎么会这样,于采蓝年年都是压着及格线升级的,这次怎么就让她出了这个风头呢?一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对,就是这样。不然就凭她,怎么可能?要嘛就是她爸爸这样给人治病她看到过,所以才知道的。
于采蓝家庭幸福,哪像她,家里的情况真是一言难尽。这次的助学金要是没有她的名额,下学期都不知道从哪儿弄钱上学了。
她现在正准备考研,可没时间像以前那样出去兼职赚钱。
郑教授乘着学生们兴趣高涨,讲了有关于牛膝的一些具体案例,它在中风治疗上的作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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