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不敢相信,才吃药几个小时,会这么快就好吗?不会是她的幻觉吗?
于采蓝当然了解她的担心,她看着病人的脸色也有好转,便过去又试了脉,然后仔细地测了下体温,39度左右没错。
肝胆乳腺科副主任也在,他跟迟教授都过来观察了一下病人的情况,最后跟高步轩夫妻俩说道:“病人情况确实好转了。仍然发烧,但是温度明显下降。这证明小于他们给开的药是有效的。”
高步轩激动地把于采蓝的手握住:“谢谢,谢谢,真是太谢谢了……”于采蓝觉得他有点太用力了,要不是她手上有点力气,都该被他握疼了。还是一个家属提醒他:“三姨夫,你轻点,把人大夫手给握疼了。”
高步轩不好意思地把手放下:“惭愧,我太激动了。实在是唐突。”
高步轩是个礼数周到的人,谢过了于采蓝,也不忘了感谢迟教授和肝胆乳腺科副主任他们。于采蓝说道:“中西医各有所长。这次病人是因为不适合手术,不然迟教授他们就给治了。”
高步轩说道:“小于,我明白的。”
高步轩的儿子既然已经脱离了危险,迟教授也就打算离开这里了。这时付院长行色匆匆地推门进来,看到迟教授还没走,松了口气:“可算是赶上了,我昨天出门去开会了,今天上午往回赶,紧赶慢赶地总算见到迟教授您了。”
别人不知道迟教授的地位,付院长可是很清楚。所以他知道迟教授会来人民医院的事之后,确实是急忙赶回来的。
在迟教授和付院长他们寒暄的时候,于采蓝给病人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然后跟病人的妈妈说道:“给他开的药,每天吃两次。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们联系,暂时没什么事儿了,我就先回去了。”
迟教授和付院长说了几句话之后,听到于采蓝要走,便说道:“付院长,我也得走了,北安那边还有事儿,改日见了再聊。”付院长急忙客气地送他出去,虽然也跟于采蓝打过了招呼,但亲疏远近还是有差别的。
于采蓝也不以为忖,这样人多的是,没惹到她就没必要计较,真计较的话也计较不过来。
迟教授却叫住她:“小于,一起走吧。”于是,于采蓝便跟迟教授他们几个人一起下了楼,到了医院门口才分手。因为两人要去的不是一个方向。
回到沂附院之后,于采蓝来看小彬,林巧雁一看到她,就高兴地跟她说道:“小余,今天小彬作了检查,他的积液都已经消失了。”
于采蓝走过去,检查了下小彬的情况,说道:“还真是,恭喜呀。小彬好的算是快的。你们做大人的这一段也辛苦了,等小彬出院以后,你们也好好休息休息。”
这时小彬的爸爸却在一旁有些为难,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林巧雁。但是林巧雁才不肯帮他说。
最后,他还是鼓足勇气,厚着脸皮问于采蓝:“小于,我有件事,实在有些难于启齿,你要是觉得不妥,那就算了,当我没说就行。”
要是别人,于采蓝也许会说:觉得难于启齿就别说好了。反正她觉得大概不是什么好事。不过看在他对林巧雁母子还不错的份上,这句呛人的话于采蓝并没有说出口,而是告诉他:“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林巧雁瞪了他一眼,他这才说道:“是这样,就是我妈,她头两天说话太冲动了,事后我哥跟她谈了谈,她也觉得挺不好意思。”
于采蓝对他的话表示怀疑,一个老太太,活了这么大岁数,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的性格,是别人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吗?她觉得对方应该还有下文。
果然,小彬爸爸又说道:“现在我妈也知道她当初误会了你了,她……”
于采蓝打断了他的话:“大哥,这些都不是重点吧,你到底要说什么?不说的话我可要走了。”
小彬爸爸脸一红,谁让那是他妈呢?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小于,现在我妈也知道你们医院大夫水平不错,你也看出来了,她一身的病,一直想找好大夫给看看的,这不是正好在沂州吗?你看你能不能介绍个大夫给她调理下身体?”
原来是这个事儿啊,怪不得老太太能愿意放下姿态呢,原来是有求于她。不过这事于采蓝不打算帮忙。林巧雁是林巧雁,老太太是老太太,在她心里是两码事儿。
因此她说道:“老太太是在北安住,她的身体要调理好,不是一天两天就行的。我觉得她可以去北安那边的中医院找个合适的大夫比较好。”她想着要是在这边给老太太调理得好了,万一她在沂州二儿子这住着不想走了,不是给林巧雁的生活添乱吗?他们这样的情况,分开生活比较好。
林巧雁听了于采蓝的话,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她也怕老太太一旦在这边治得好点了,以后老往这边跑,甚至住着不走了,那她的生活可就乱套了。
她感激地看了于采蓝一眼,然后跟她丈夫说:“小于说得在理,北安那边也不缺大夫,你让大哥帮她找找。”
小彬爸爸答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这事儿。
于采蓝临走之前嘱咐林巧雁:“大夫给小彬开的调理身体的药,出院后记得按时吃一段时间。过一段要来复查一下。另外,前两天给小彬吃的那个十枣汤,自己不可以随便配药吃的。那种烈性药就算在大夫指导下服用了,也得留院观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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