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采蓝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就是这个呀,她这个职业,什么样奇奇怪怪的状况没见过呀。也知道有些病人的顾虑。
“哪里溃疡有味?总要见到的,你就说吧,我见过的多了,基本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
“就是,就是在刚、刚门那里……”黄啸天都快囧死了。他爸爸原本也是个自信果敢的人,就因为这个病,足不出户,变成了黄家的隐形人。
“哦,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这不算什么的,真的,比这严重的我都见过。”
于采蓝知道,有些疾病真的可以摧毁一个人所有的自信和骄傲。可以把一个骄子打落到尘埃里,苟且度日。
从黄啸天那里,她能感觉到,她这个大舅应该是对齐晓桐很好,属于典型的妹控。想到这,她对黄啸天的心情就有了些感同身受。
她安慰黄啸天:“你放心吧,就算我自己没办法,我也会帮你找人给大舅会诊的,人多了,只要不是绝症,多少总能有点办法的。”
下午三点半的时候,杨妈妈走了,黄啸天已经跟黄老太太他们说过这件事。这时门外有敲门声,于采蓝站起来,看到门开处,一对中年男女走进来,随即把身后的门关上。
挺热的天,中年男人腹部和大腿上却盖着厚厚的垫子,如果不知道的话,可能会以为他是怕冷。
于采蓝看了看这个骨节宽大的中年男子,闻到那股虽被有意遮挡,仍能够闻出来的味道,跟在黄啸天身边对他微笑着。
“采蓝,这就是我爸妈。”黄啸天给他们互相介绍。
于采蓝走过去,微笑着对他们说:“大舅,大舅妈,你们好。”
第409章 大舅的见面礼
黄远乾,黄家长子。乾者,象征天,取纯阳至健之意。这是他父亲给他取的名字,可见他的父亲、于采蓝的外公对于他这个长子所寄予的厚望。
他曾在三十六岁就成为当时最为年轻的县政府领导之一,然而他的仕途止步于突来的一场病。刚开始他还能出去见人,到后来严重了便再不肯出门,很多人已经有几年没见过他了。
提起黄家,现在都快没人还记着黄家曾有过这么一个人了。人走茶凉是普遍的现象。人在情谊在,人不在了,时间一久,谁还能记住多少呢?
黄远乾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个跟他妹妹神似的女孩子,第一眼他就能确定这就是晓桐的女儿,那个曾经整天追在他身后的丫头已经不在了,留下了这么个血脉。黄远乾低了下头,压下起伏激荡的思绪,朝于采蓝点点头:“你果然很像晓桐。”
然后他回头跟黄啸天的妈妈说道:“淑谨,把东西拿出来吧。”
许淑谨显得比同龄人要老一些,眼角的细纹挺明显,精神也不太好。她听了丈夫的话,打开背包拉链,从里边掏出一个锦盒,能是什么呢?于采蓝心里没有谱。
许淑谨没让她久等,很快就把盒子打开,揭开黄绸,露出里面一块山水玉牌。说道:“采蓝,这块玉牌你大舅早些年得到后没动过,一直留着,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就是玉质还过的去,送给你算是见面礼,你别嫌弃就成。”
于采蓝知道,她说玉质还过得去,那就应该是一块好玉,她没推辞,伸手接过来,“谢谢大舅,大舅妈。这块玉牌我很喜欢。”
黄老太太看着大儿子夫妻俩,没说什么,倒是黄远乾跟她说道:“妈,你能好我就高兴了,儿子不孝,都帮不上什么。”说到这些的时候,黄远乾心如刀绞,一个要强的人面对现实却无能为力,一天一天的日子如蚕食桑叶一般,把一个男人的全部骄傲都吞掉了。
“说这些干什么?我没事,好着呢,你放心吧。”黄老太太对大儿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怕他马上又要走了,一年也见不上几次,还每次都来去匆匆的。
这时许淑谨说道:“喜欢的话,那你就戴上试试。”玉牌不大,上边的小孔上已经系好了绳子,直接就可以戴脖子上。
想起何宸风的嘱咐,于采蓝知道她不能把脖子上戴的何宸风所说的平安坠摘下来,所以没动。
黄远乾以为她并不是真的喜欢,或者有别的什么想法,这时却听于采蓝说道:“这个玉牌我会随身带着的。我很喜欢。”
还是黄啸天帮她说了一句:“采蓝脖子上戴的坠子是她男朋友送的,所以不好摘下来,爸,你送的玉牌就给她拿着玩好了。”
黄远乾这才释然,他怕在这待久了影响到别人,便说道:“妈,采蓝,大舅还有事,就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吧。”他和许淑谨事先都说好了,所以他的话刚说完,许淑谨就要把他推走。
黄啸天事先没跟他们说过请于采蓝给他爸看病的事,他怕他一说,他爸就不肯来了。所以黄远乾不知道于采蓝想做什么:“采蓝,你……”
于采蓝还没说话呢,黄百川推门直接进来了,一看到黄远乾夫妇,有些惊讶,所以愣住了。黄远乾很是尴尬,更想快点离开,僵着脸说道:“百川来了?嗯,那你先进去,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黄百川是知道他的情况的,脱口而出:“大伯你能有什么事啊?难得来一次,多待一会儿呗。”说完这话,他差点打了自己一巴掌,怎么还不会说话了呢?什么叫你能有什么事啊?听在有心人耳里,那不是讽刺别人没事做不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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