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真家里也有一个弟弟,从那件事情以后,就没有回去过。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回那个家,父母什么时候才能原谅她。两年多了,时间真的过的很快,她有时候就想当初的选择是不是错了。可她很确定那不是她想要的。要是顺从了父母,她现在过的会不会就不用这么辛苦。
“真姐,真姐。”
武真猛的回神。“怎么了?”
“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整天浑浑沉沉的,你是不是逃婚出来的。”李钊问。
武真眼底闪过一丝惊愕,笑笑说:“你猜对了。”
“真的!”李钊瞪大了双眼,下巴像要掉了下来。
梁晓推了他一把,“什么真的假的,骗你的,弱智。”
武真试探的问:“假如是真的,你会怎么看,李钊!”。
“这怎么说那,别说现在没这事了,就算有也很遥远。首先得勇气可嘉。一般人做不出来这事……”
听着李钊又滔滔不绝的叨叨起来,她又后悔打开他的话茬。这家伙的嘴很欠。
到了植物园,乱糟糟一片,像是小时候挖开蚂蚁窝一般,本就烦杂的心情更加烦燥。武真一屁股蹲在一个凉亭的下面说。“我不走了。你们去转转吧。我坐在这看看就行。”植物园是开放式的,满眼的杏花一片粉白,风一吹像下了雪。
“你不去走走,里面更好看,看多热闹。”
梁晓莉看出武真没有兴致,就对一边傻乐的李钊说:“我们去吧,让真姐歇会。”
李钊还想说些什么,被梁晓莉半拖半嚷的拉着走了。梁晓莉个头不高,很清瘦,五端也是小小的,如果不说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她是南方的女孩,她和武真是一家公司认识的,然后又一起租了房子。性格却和外貌大相径庭,很豪爽,完完全全北方女孩子的性格。
看着两个人走远了,看似他们俩陪她出来散心,实则是她当陪衬来了。她放眼望去,白花花的杏树下面满是乌压压的人,男人女人,大人小人,吵杂一片。她迷着眼睛,半靠着凉亭的柱子躺着,任凭风吹过的花瓣落了自己一身,倒有几分静若处子,花香袭人的美感。就在半睡半醒之间,觉得一个肉肉的小东西在下面抚摸她,低头一看,一个粉嫩嫩的小娃娃正用小手摸她,她的心像刮过一阵暖风,顿觉清明几许。“好漂亮的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这时一位年轻的女人跑了过来。“一不留神他就乱跑,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嘟嘟,你是不是看着阿姨漂亮所以就来套近乎啊!”
听着别人的夸赞她的脸稍红一下。也没错,想当初本姑娘在周围十里八乡也算有名的美人了,为此父母可是颇费一番心思给她寻了一门亲事,只因自己的一意孤行让父母丢尽了脸面,当时在周边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也为此她至今都没敢回家。
“跟阿姨再见”。武真木讷地看着粉粉的小东西走远。微微轻叹,也许这辈子她也绕不开这个心结了!她缓缓地又靠向柱子,微微闭上了眼睛。!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车子里,一双锐利的眸子审视她了很久,就像在鉴定一块石头里面到底有没有蕴藏着宝石,嘴角不时露出一丝轻蔑。正在沉思车窗响了,他打开车门,进来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满脸的风流润色。
“看什么呢,一脸春色。”说着看向男人注视的方向,好一幅美人春睡图!还没等他开口说话,车子缓缓起动迅速始向大道。
“干什么呢,你饱了眼福,不许别人浏览一下!”
“有什么好看的,你见过的美人还少吗?”
“不一样,美人有千百种,各有滋味。”
“无耻,我说你上辈子是不是一和尚,这辈子过瘾来了。”
“有可能,你上辈子可能是一色鬼,这辈子还债来了,要不这清心寡欲的。”
“错,我要来还债,该是一和尚。”说毕俩人均爽笑几声。
李钊和梁晓丽回来了,他们一来武真顿觉世界吵杂起来。
“你能不能快点,磨磨叽叽的。唉,我说真姐,你这是睡着了吗?”李钊看到武真的样子说道。
“谁磨叽了,”梁晓莉看了武真一眼,“真姐,你到这睡回笼觉来了吗?你看我们俩舍弃睡懒觉的机会陪你来的。你倒好在这睡上了。”说着也跟着蹲在了武着的身边。
“我也是愁啊?多少天了,你看我这工作也没着落,眼看就要闹饥荒了。”
“真姐,我刚从网上看到星期二体育馆有场招聘会,到时我请一天假陪你去,别愁了,高兴是一天,不高兴也是一天,何不珍惜当下。”
武真暗想:事情都不在你们身上,你们当然不急了。
“就是”梁晓莉附和道:“春花秋月正当时,多好的天啊,此时不虚度更待何时”
武真苦笑:“你哪来这么多谬论。”不过梁晓莉也所言非虚,今天确实是云淡风轻,花香鸟语的,不对,应该是花香人语才对。
日落西山才回到住处,武真直觉得头脑发晕,四肢发麻,回去之后就呼呼睡去。
梁晓莉摇摇头:“真能睡。天塌下来也挡不了你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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