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真刷的脸红了,小嫂子叫的也太突然了吧,此时的武真手足无措,支吾半天说:“我不是你嫂子。”她见到不熟悉的人还是这么局促。
“不是小嫂子是什么,我比你大吧,于清扬比我大,那你不是小嫂子么!”
武真求救的看着于清扬,他却慢条斯理坐在那喝着水
赵中林旁边的女人却开了口:“武真,别理他,整天胡说八道。”交谈中,武真知道女人叫杨柳,是赵中林的大学同学,油嘴滑舌的赵中林在她面前却老实的很,武真想,你也有怕的人。
回去的时候,于清扬和赵中林走在前面,武真和杨柳在后面热情的交谈着,杨柳真的很健谈。
赵中林对于清扬说:
“我这副药引子用的好吧,看病要找对症,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里上的。”
“这不是特意请你吗?如果你真的想去吃碗面,也可以,带着杨柳,看看能不能也把她的心吃丢了,省得你整天日思夜想的。”
“学会损人了你。”然后对着后面的武真说:“小嫂子,回家不让他进门。”
J城的秋天似乎很短,还没怎么感受到就过去了,气温一下子冷了,整个城市透着萧瑟,满大街的广告牌都在诉说着各自的故事,寒冷的风肆无忌惮的刮着,它想掠夺人们身上的温度,补给冬天,树成了光秃秃的,像秦主任的头顶,天阴沉沉的,要下雪了吗?
武真扒着于清扬家阳台上的窗户,向外看着,屋里和屋外像两个世界。她穿着一件淡绿色的毛衣,下面还是牛仔裤,屁股撅着,头发垂至腰际,发质有点黄像染过一样,有句俗话说,白人难得黑头发,大致是这个原因。
今天,于清扬说,他有个应酬,让她下了班去他家里把电视关掉,他走的时候忘了关了,她半信半疑,但还是来了,电视确实开着。她最近要防着他,这个男人越来越过分了,总想着突破最后一道障碍,她要为自己保留点什么,不是说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吗?
外门被打开了,于清扬带着一身的冷气进来了,黑色的大衣脱了下来挂在衣架上,武真跑过来说。
“你不是有应酬吗?怎么回来了。”她又上当了?
“临时取消了。外面真冷。看样子要下雪。”
“吃什么呀?”
“随便吃点吧,不想出去了,太冷了。”
“那我去看看有什么。”
白米粥,西红柿炒鸡蛋,似乎不错,这才是平常的日子。
一起收拾完,武真擦了擦手说:
“我回去了。”
“不行,你又想跑。”被一双大手抓住抱在怀里,双目深沉的能掐出水来,“陪我一会行吗?”
这么深情的双眸,怎么能拒绝呢?
“那我就陪你一会啊!”
与以往不同,他今天很温柔,武真像飘浮在云里,双手捧着他的头,在他耳边低语道;
“清扬,你以前的女朋友是什么样的?”
他停了下来,脸伏在她的胸前,像一个吃奶的孩子,过了似乎很久,他说:
“她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们是大学同学,怎么成的恋人我至今都没搞清楚,好像是理所应当的?”
他断断续续的讲着,她静静的听着,像在听一个古老传说。
“她叫梁静,长相清秀,看着很舒服的那种,那时候她整天跟着我,帮我弄这个弄那个,时间长了,我习惯了她的存在,毕了业,我忙着工作,忙着事业,她却默默的在背后支持着我。直到有一天,她说,我们结婚吧。我想了一天一夜,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他像是睡觉了,手却扶在她的腰际扶摸着。然后他又说:“就在结婚的前一个星期,一天夜里,她突然问我爱没爱过她,我想了很久没有回答她。她哭了,对我大喊大叫,我从没见她这样,我很不明白,结婚不是她想要的吗?我们发生了争吵,然后她就跑了出去,我当时很生气,也没跟着去找她,直到医院打电话来说,她在医院里,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断气了。”
他的声音有点颤抖,突然她抱着武真的头激动的说:“武真,我如果对她说了那句话会怎么样?那她就不会死了对吗?我纪念她了五年!五年!她在天有灵能放过我吗?”于清扬像是被附了身,紧紧的抱着武真。
“清扬,清扬,都过去了,梁静这么爱你,她只希望你过的好,放不下的是你自己。”活着的人只会比死了的人更难过,于清扬一直活在自责里,多少个深夜他梦到梁静就站在他的前面,向他哭诉,说他不爱她,哭着哭着眼睛就流出了血。所以他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安眠自己一夜到天明。
武真此刻就像一个母亲,让于清扬靠在她博大的胸怀里,“清扬,你现在有我。”
“武真,不要离开我。”
“不会,永远不会。”
于清扬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着了火,脸压下来了,像一座山。他吮吸着她的唇,她的颈,她的身体,要发生什么了吗?武真紧张起来,她急切的叫着。
“清扬,清扬,你等一下。”
男人像是拉弯的弓。
“清扬,你身上有一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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