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官又问:“你有会计证?”
“是的,刚刚拿到的。”
接着又问了武真几个问题,又对旁边的人小声说了几句。“好,你先回去等通知吧,我们会再联系你的。”
武真起身谢过离开,走出大楼的门,长吐一口气,她现在都快得面试恐惧症了,接连的拒绝让她快丧失了斗志。“看来希望不大,我真的要走投无路了吗?”武真眼睛红红的,一股辛酸涌上心头。她已没有回头路,千山万水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就在她漫无目的快要走到住所的时候,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
“喂,你好。”
“你好,我是清扬公司,恭喜,你被我们公司录取了,下星期一来公司上班。”
“好的,谢谢,”连声的道谢过后,武真挂掉了电话,她无法描述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在爬一座看不到顶的高山,忽然间就到了山顶。她打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武燕,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太好了,”武燕高兴的说,“上班后好好工作,踏踏实实的。”
武燕大她几岁,就像亲姐姐,这两年没少为武真操心,刚来J城的时候,就是她收留的武真,20几平的房子,挤着一家三口,再加上武真,好在她老公总是出差,武真现在想想是不是因为自己人家才总是出差的。
“知道了,明天我去看牛牛。”牛牛是武燕的儿子。
“好,来吧,我给你做好吃的,庆祝庆祝。”
“好,明天我早早去。”武真放下电话,自言道:“命运还是怜惜我的。”她仿佛看到了光明。
人就是这样,只要给她一丝的希望,她就会抱以无限的可能,更何况一个跌入底谷的人。
第二天到了武燕家里,牛牛迎面扑了上来,“真真阿姨,你好久都没来看我了。”
武真一边送上给牛牛带的礼物,一边说:“我现在不是来看你了吗?最近你乖不乖呀?”
和小家伙腻歪了一阵,武燕问到:“说是早早来的,看看几点了,昨天也没有问你,新公司是做什么的啊?”
“好像是做工程的。”
“还好像,你就没问问,你这脑子呀,别人把你卖了你还帮人家数钱呢?”
“我哪敢问,生怕说错一句别人不要我,你说的也太夸张了,我一大活人还能让人卖了,再说不还有你吗?”
“我能管你一辈子,快找个管你的人吧,回家是不可能了,也别挑三拣四的了,外表不是长久的,年龄大了照样不好找。”武燕和武真是同村的,她怎么来的J城武燕很清楚。“更何况你还那什么?”武燕没有说出口,她知道武真忌讳这个,可这是事实,总不能当它不存在吧。
武真自顾自的跟牛牛嘻闹着,也不理她。武燕结婚之前挺缄默的,也不知道跟着江与宾这几年是怎么了,越来越爱叨叨。有时候连武真都受不了她,也不知道江与宾怎么过的。武真起身对着厨房的方向大声喊道:
“耳朵都嗡嗡响了,也不知道某人的耳朵是不是快成铜墙铁壁了。”
说着只见江与宾探出头来笑嘻嘻的说:“习惯就好了,好在我另一只耳朵会冒出去。”
听着两人挤对自己。武燕愤愤的说:“你们俩长本事了。”然后看看满脸笑意的武真。
“你什么时候不怕他了?”手向江与宾的方向指了指。武真愣了一下,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是啊,什么时候不怕了啊。”记得刚来J城的时候,她看见江与宾就像老鼠见了猫,两人几乎不说话,就算说一句也是江与宾问武真答。
“看吧,这两年多你还是有变化的,你不觉得现在已经开朗很多了吗最起码不像以前刚来的时候见人就躲,人是会变的,只要努力就会越来越好,现在也找着新工作了,不要总想以前不开心的事,不要质疑自己,哦,对了,还有一件值的高兴的事,我们决定买房子了。”
“真的?”
武真真心的替她高兴,结婚五年了,武燕整天盼啊盼,好日子终于要来了。在武燕家一直待到吃过晚饭,刚吃过饭就听武燕催促她说:
“早回吧,星期一要上班了,第一天上班机灵着点。再说晚了也不安全,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在一边的江与宾不耐烦的说:“哪有你这样赶人的。”
“我不是怕太晚了,不安全吗?”武燕瞪了江与宾一眼说。
“知道了。”
武真有气无力的回答,又和牛牛起腻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现在已经把这当成自己的家了。
天已黑透,路灯散发着暗黄的光,武真拖着脚下圆圆的影子走向公交站牌,春天的夜还是很冷的,她拉了拉外衣裹紧自己,一个小小的希望在她瘦弱的身体里搅动着,就像一个身体里长出了两颗心脏,武燕说的对,一切都在改变,熙熙攘攘的人谁不在努力的生活着,武真心里好像迸发出绿色的芽,她要让这芽在她的心里拙壮的成长。
回到住所,看梁晓莉还没回来,心想“这丫头也不知道去哪玩去了。”自己收拾了一下,躺在床上随便拿起一本书,胡乱的翻了几页,不知不觉就去见周公了,连梁晓莉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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