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深情的人总会时刻关注着心上的存在。
哪怕只是看见了她一抹衣料,也会内心狂喜。
隔着昏黄的光线,与浓郁的夜色,贝念与陆景辰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
贝念自是知道陆景辰不会这么快就睡下,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陆景辰身边会有美人相伴,还是庄主夫人。
这位庄主夫人虽不是什么妙龄少女,却是胜在独具妩媚,风情万种。
美人正倚着陆景辰所坐的东坡椅上,似生了一身的软骨似的,根本就站不住,从贝念的角度去看,美人如蛇般的身段一览无余。
贝念自幼就被人夸赞玉雪可人,但事实上,她鲜少在意外貌,直至此刻,她突然觉得自己所谓的好容色,根本不值一提,如若庄主夫人是一只妖娆的狐狸,那她充其量就是小白兔了。
贝念的步子僵住,顿时不知进退,即便她不懂男女之事,也知男人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扰,将是何等的不悦。她今夜本来就是打算讨好陆景辰,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可若是扰了首辅好事,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虽是这么想着,但贝念的内心还是冒出一丝古怪的异样,让她觉得胸闷,仿佛有人摁住了她的胸口,不让她呼吸。
陆景辰端坐着,一双犀利的幽眸直直的看着贝念,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想看看贝念的反应,区区一个龙泉山庄的庄主夫人,他当真是不放在眼里,就是当场杀了她,也没甚大不了的。
方才没有避让开,也是因为知道贝念正往这边来。
男女之情是十分微妙的东西,自古至今,上至帝王,下至最为寻常之人,无一幸免。
对陆景辰而言,贝念仅仅是待在他身边,显然是不够了。想她的人,也想要她的心。
无论是欲.念,还是渴望两情相悦的心绪都比任何时候要强烈。
没有人不希望自己心里惦记的人,也同样惦记着自己。
而对于陆景辰而言,验证心上人的办法,从来都不是亲自问出口。
首辅大人也拉不下脸直接逼问一个比自己年少了十岁的小姑娘,她是否心悦自己。
然后,陆景辰也同样无时不刻的都想知道,他自己在贝念心目中的地位。
庄主夫人也明显一僵,没有料到这深更半夜,会有人来,她娇笑了一声:“呦,少夫人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
贝念闻言后,被这曲折百回,又似绕梁三日的嗓音撩拨的身子一僵,除此之外,她还闻到了一股令人沉迷的香气。贝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很想靠近陆景辰,就像今日逃亡时一样,紧紧抱着他。
这个念头让贝念吓了一跳,今日在山洞,她已经唐突了首辅大人,如何能继续......肖想他?!
贝念道:“不了,我找首辅并没有其他事。”
一言至此,当即转身离开,大有逃之夭夭之嫌。
陆景辰惯会揣度人心,可看见这一幕,他当真不确定贝念的真实所想。
与此同时,陆景辰也很清楚,贝念......还不曾吃醋!
心上人一离开,陆景辰的面色了冷到了极致,他动用武功,一掌拍在了案桌之上,迫使霓裳当即远离了几步开外,“怎么?这便是庄主戴罪立功的手段?”
霓裳妖艳的脸色一僵,这么多年,还未曾有人不被她的美貌所吸引,更别提她的一身冰肌玉骨了,为了得到这样傲人的资本,她整整服用了十数年的丹药,见陆景辰这般粗鲁对待,霓裳委实不服。
美人,尤其是绝美的美人,是应当让男人摁在床榻上狠狠疼宠的。
霓裳很快让自己镇定下来,拿出魅惑男人的本事,娇笑了一声:“首辅,我是真心实意爱慕首辅已久,若是首辅不嫌弃,今晚我愿任凭首辅处置。”
陆景辰冷笑:“滚出去!”
霓裳不可置信,就算是陆景辰中了痴情蛊,那也不可能抵挡得了摄魂香,只要让她得逞,陆景辰也会成为她众多裙下之臣中的一员,届时荣华富贵和权势还不是唾手可得的事?!
“首辅——”霓裳豁出去了,她从一个庶女走到今天的地位,早年就将女子德行与矜持抛之脑后,她冲着陆景辰,娇滴滴的喊了一声。
陆景辰觉得,他近日可能真的是脾气太好了,方才他明明有机会和贝念你侬我侬一番,此刻,只想追过去确认一番,那小女子究竟可曾吃了半分醋意!
陆景辰的唇角溢出一抹鄙夷之色,“庄主夫人哪来的自信?会以为我陆景辰对一个年过三十的妇人感兴趣?!”
霓裳一僵,这无疑是揭穿了她的面纱,让她露出丑陋的真实面目。
没错,不管服用多少丹药,甚至是换过皮,可她依旧不再是二八芳华的姑娘。
“滚!”陆景辰再一次低喝了一声。
霓裳离开的狼狈且匆忙。
隐在暗处的白氏兄弟将一切看在眼里,大约都明白首辅大人的心思了。
原来,他不好妖艳妩媚的女人,光是惦记着贝姑娘那种稚嫩的小娇娥。
要知道,自打贝姑娘来到首辅身边,首辅可是一句重话也不曾说过。
***
看见霓裳回去,庄主大惊失色:“怎么回事?首辅不曾留下你?”
庄主对“送妻”这种事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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