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要来这么几句话,他也不嫌烦,万一哪天她就回应了。
身上的伤他没涂药,只敷了止血药,血透出来被看到就不好了,伤口时时疼着,心里就更疼几分,他要拿她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作死怎么办?
楚温沨:她疼一分,我疼百分。
论怎么让某人疼百分
暮江虞:我想阿君了。
明晚见hhhh么么叽么么咕(*  ̄3)(ε ̄ *)
第46章 依赖
暮江虞单方面和楚温沨冷战了七天,其实气已经消了大半,前天他又刺了自己一刀,她是知道的。
昨天夜里他抱着她,她也能触到他,他藏得再好以她的医术也清楚得很。
他果然是个傻子,要是她不拦着,他还想刺几刀?她才不拦他,死了算了,心里却骤然一缩,疼得厉害。
晨风见她神色恹恹趴在桌子上,眉头萦着散不去的纠结,带着委屈和心疼,松了口气,终于有了活气。
她不知道才人和圣上是什么关系,圣上肯吃全是糖的桂花糕,肯大半夜来找她,肯带她出宫,葛公公教了他们圣上的脾性,如何也对不上。
虽然才人很好,在别人看来不过是亡国妖妃,圣上怎么会和才人扯上关系,因为容颜?
她不懂,唯一的解释是圣上看中了才人,却不想背上骂名,养在暗处。可圣上光明磊落,不是这样的人,才人也不会而今才有反应。
到了夜里暮江虞想可怜可怜他,就吃一口,虽然前边的也都被她吃了。每天早晨醒过来,看着桌子上的点心,气鼓鼓地把它们当成他,挨个咬啊咬!
她等啊等楚温沨没有来,她盯着门,好像下一瞬门就会被推开,对上那双笑得温柔的眼睛。
可是没有,很久她才后知后觉,他不会来了,她缩进被子里,带着她看不到的落寞和委屈,楚温沨……
晨风秦风被她屋里的动静弄醒,敲门没有人应,隐隐约约听的到里边的呜咽声,慌忙推门进去。
楚温沨不在屋子里寒冷如冬,什么坏人都出来了,她怕着怕着迷迷糊糊陷在梦魇里,周围一片黑暗吞噬了她,怎么都走不出去。
惊醒晨风秦风的是匕首落地的声音,她惊恐中握着匕首往地上一扔,想吓走它们,反而惊醒了它们。
暮江虞呜咽着,既是害怕,更多的是委屈,楚温沨怎么能抛下她一个人。
她后来才知道,家这种东西,不是住了多久的地方,而是有他在的地方,有他在身边,一天换一个住处,每天都有一个家。
晨风连忙握住她挥舞的手,“没事了,才人醒醒,是奴婢。”
暮江虞感觉有什么缠着她,要吞了她,更剧烈地挣扎,没了力气才被晨风抱住,无神地呢喃着,“楚温沨……”
“圣上名讳不可乱叫……”晨风有心说她,也知道她现在还没走出梦魇,什么都听不到,急得掉了眼泪,柔声哄她。
秦风给她敷上毛巾,喂她喝了点水,和晨风一起守着她。直到天亮,朝霞如胭脂一样涂满东方的天空,她才不安稳地昏睡过去,楚温沨……
他一晚上也没有入到梦里,替她赶走坏人,抱抱她,跟她说:“我在。”暮江虞眼角滑下两行浅浅的泪,也没有人心疼地接住。
已到六月中旬,南方临海骤风暴雨,受灾严重,楚温沨连夜和众臣思考对策,安排赈灾,下了早朝才卸去一身沉重。
他虽然着急,也无可奈何,心里一遍遍想只是一晚,他不去烦她可能她会更高兴些。
不过半个时辰就坐不住了,见他扔了折子捏着眉心,葛覃以为是为南方赈灾之事担忧,劝他安下心,“圣上不如去哪位娘娘宫里坐一下?您心情好了灾情才能好。”
林骁觉得八成是因为皇后,从皇后进宫这还是第一次圣上没有去陪,也没有传消息说不去了,谁知道能彻夜不休忙朝政,圣上指不定担心成什么样子。
“葛公公说的在理,只是与其在宫里闷着,不如去军营看看,动动手脚烦心事也就散了。”
楚温沨把茶杯扔在桌子上,“走。”步子大得林骁都跟不上,半点没有拖延,林骁闷笑,要不要这么明显?
楚温沨骑马在军营转了一圈就打道回府,将士们闻说他来了,连忙赶来觐见,连片衣角都没看到。
他到念寒宫没有看到一个人,心里藏起的不安挣了出来,让他心慌。晨风和秦风还守在床边,看到他连忙跪下。
他过去看了一眼,心骤然缩起,床上的人唇都要和面容一个色了,苍白到剔透,仿佛停伫在残花上的枯蝶,等着生命一点点流逝,他有一瞬间以为她已经停了呼吸。
他伫立在床前,从一开始就是他错了,放她走吗……心里疼得喘不过气,往后这偌大的宫里没了她,成了一座牢笼。
晨风秦风见他眼里晦涩不明,许久没有动作,惶然地跪着,暮江虞不安稳地蹙起眉头,楚温沨才收起思绪坐在床边,试了试她额头。
“梦魇了?”“是,才人昨夜突然梦魇,是奴婢们照顾不周。”他不过一夜没来,她就梦魇,他可不可以认为她已经离不开他了?
他摸着她手握在手心里,她可真能给他出难题,回神看见她睁了眼,里边水汽弥漫,“楚温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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