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她没把徐三娘当做下属奴才, 反而是将徐三娘当做朋友来对待,毕竟排除徐三娘蓄意接近她和徐三娘相处得颇好,但一方面她确实他们的主子娘,洛书难以调整过来。所以为了避免尴尬,其实自从洛书知晓陆琤的身份后,就有意减少与徐三娘他们的联系,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又不是不能再见面了,何必弄得生离死别的感觉?”
徐三娘被洛书的话逗笑,想与洛书亲近,可又想到徐昌平警告她的话,一直与洛书保持着距离。
“要我说就因为我们也陪着一起去,要是你被欺负了怎么办?”徐三娘不知怎么的还是有些担忧洛书,毕竟她如今还带着孩子,若是没有累赘,徐三娘相信她肯定无论在哪里都能活得很好,但是有了怀玉的存在就不一定了,洛书为了怀玉选择委屈求全也不是没可能。
洛书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接话道:“谁能够欺负我?”李家人又不是不知道她背后之人是陆琤,断然不敢让她受委屈,除非陆琤这座山倒了,她被人欺负才差不多。
徐三娘摇摇头,果然女人一旦陷入情网,无论先前多理智多精明都会沉沦,她暗自告诫自己,情爱这事还是与她隔绝最好,她本来脑子就不算灵光,别真到最后没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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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照顾怀玉,他们一行人路程并不赶时间,走走停停正好赏赏沿路风景,洛书虽来了扬州,但因着要顾及孩子,所以就算是要出去也顶多只是在南岸府内,还从未好好看过这扬州美景美人。
“你方才说什么?”洛书刚下楼,抱着怀玉找落霜,结果见到落霜与落川二人他们在谈论陆琤的事情,还隐隐约约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受伤之类的,心里登时一紧,“快说!”
“圣上在归京途中遭了贼人埋伏,如今身受重伤。”落霜怕洛书担忧,没有细说,主子身上一共被射了三箭,其中有一处离心脏不过三厘,如今已是昏迷不醒。
就算落霜不多说,洛书从她的语气与神情也能猜到当中凶险,下意识地往外走,可走了几步却又停下,她能走到哪里去。
洛书闭了闭眼睛,一股无力之感袭上心头,“怎么会这样?”她好不容易接受了他,可他却在此刻遇到了威胁,这让洛书不得不牵扯到自己身上,或许是因为自己破坏了剧情才导致他如此。
书中的陆琤一辈子可都没有遇到凶险,他永远只需要风轻云淡地,旁观着其他人的争斗就好。顶多算得上凶险的也就是狩猎场,他为了救女主肩膀中了一箭,那还有一半的原因是他想施苦肉计。
落霜比洛书冷静得多,她主要负责洛书与怀玉的安危,其他事自有他人解决,隔了十万八千里再担忧也无济于事,“说是有人泄露了圣上的行踪,如今闫总领已经派人稳住了京城,这事他已经在压着,传消息给您也是为了让您心里有底,圣上短时间内不可能来接您。”
洛书脑子里一团糟,她现在竟然发现自己和陆琤没有一条联系的方式,让她无法及时准确的得知他的消息。
落霜有意安抚洛书的心情,挑了好些话分析他们目前的形式,“李家人全家性命皆在圣上手里拿捏着,不敢怠慢了主子娘与小主子。”
洛书抿了抿唇,抬手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好了,别再说了。”她全部心神都在陆琤身上,哪里还有心思再管什么李家不李家人,偏生这些消息还只有他们几人知晓,不能够透漏出去,如果再被人知道陆琤重伤,只怕会有人借机窃国。
李五夫人王氏刚出房门,就见洛书站在树下面色苍白,眉宇间似乎有些脆弱,忙行至她身边,出声问道:“盈盈怎么了?”
洛书笑了笑,强撑着道:“没什么。”现在陆琤的情况她必须死守着,绝对不能透漏任何消息。
王氏明显不相信洛书说的话,她可从没见过洛书这般表情过,也不像是会轻易脆弱的人,洛书无法,为了取得她的信任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想他了。”确实在想他,想他到底如何还好不好。
洛书紧紧的抱着怀玉,怀玉似乎感觉到了洛书的情绪,小手儿在洛书的摸摸,眼神里全是认真。洛书对上她这双懵懂无知,天真无邪的眼睛,鼻头一酸强忍着不哭出来,“阿娘没事,怀玉真乖。”
安嬷嬷适时出来替洛书解围,含笑看着洛书道:“娘子与郎君皆是小年轻啊,才分别几日就要死要活的也是正常,要不然重逢时怎么会说小别胜新婚?”将洛书的不对劲全往她年纪轻,又是陷入情网之中的女人上推,这也确实说得过去,要不是爱得深沉,那人也不会真真心相对。
洛书装作被安嬷嬷说得害羞地低下头,王氏了然地一笑,逗了下怀玉,打趣道:“原来如此啊,怀玉都没说她想爹爹,倒是你先脆弱了起来,当真是被宠坏了。”
安嬷嬷在一旁帮腔,不至于让气氛沉闷,“有人宠着那是好事,证明姑娘日子过得幸福和睦,夫人与老太太也能放心。”
只是随着时间的拖延,落霜面上还是忍不住有些僵硬,怕洛书撑不住露馅,忙笑着搀扶洛书进去了。再会掩饰的人,在听到在意之人遇险,所有的伪装也都会瞬间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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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太医在府里待得好好的刚准备沐浴休息,结果凭空出现两个蒙面人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带出了府,一路上还蒙上住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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