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却有些不满:“你剪的第一幅也应该留给我的,怎么送给别人了?”
李梦甜坦言:“苏梅又不是外人,我那幅‘忠犬与白月光’本来就是为她创作的。”
刚说到这里,苏梅的车从后面加速开上来,与他们并驾齐驱。
李梦甜按下车窗朝她打招呼:“苏梅姐姐,记得常来玩哦!”
苏梅的目光直接穿过她,落到沈毅身上,朝他晃了晃手链的吊坠:“回头见,小毅。”
沈毅朝苏梅面无表情点点头,注意力都在李梦甜身上,将她从车门边拉过来坐正,并关上了车窗,车门锁死。
终于回到家里,李梦甜迫不及待要去开车门,沈毅将她拉住,司机见状,自觉地回避。
车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沈毅想到李梦甜今天的种种表现,心坎里过不去,便问她:“你今天怎么对苏梅那么热情?”
李梦甜道:“不热情难道要我冷漠吗?作为你的妻子,我对你当然是百依百顺,你喜欢的人我就喜欢,你想对谁好,我比你先对她好。”
“你这是什么逻辑?”沈毅不悦地皱了皱眉,又问:“她那个手链是你买的?”
“你怎么……”李梦甜捂住嘴。
居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沈毅:“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李梦甜反问。
沈毅:“是我在问你。”
李梦甜突然伸手拍了拍沈毅心口:“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想什么我知道得一清二楚,就好像你是剧本里的一个角色,而我偷看了剧情。你跟个闷葫芦似的,喜欢人家又拖着不行动,我都替你着急,帮你一把你还不高兴了。”
“我并不喜欢她,上次我就说过了,你不要再胡思乱想。”沈毅说得斩钉截铁。
李梦甜差一点就相信了。
男人嘛,都是这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最好一夫多妻,连婚都不用离了,三亿元分手费也省了。
不过看在沈毅对她不错的份上,李梦甜也不戳穿他。
“老公,你能不能别纠结了,是男人就大胆点,我是全力支持你的,就算要我帮你在妈那里打掩护也可以。反正你定的那个契约也写得明明白白,我们早晚会离婚,不如你快点跟苏梅好上,我们快点离,大家都省事。”
“什么叫我定的契约?那明明就是你……你……”
沈毅情绪激动,少有的丧失了风度,在怒气冲上头顶之前,又压制下来,吞下了后面半句话。
如果真说出来,就是在指责李梦甜是个视财如命不知廉耻的女人,他不想伤她的自尊。
“我?我怎么了?”李梦甜不知所以然地看着他。
“没什么。”沈毅调整了情绪,不跟她计较了,独自下了车。
走了几步又退回来,帮她打开了车门,朝她伸出手。
李梦甜脚痛得不想再穿这双细高跟了,脱了鞋拎在手里,光脚踩在冰凉的地面直哆嗦。
“你啊……”沈毅彻底拿她没辙了,直接一个公主抱将她抱在怀里。
虽然这个人总是用各种话来刺激她,总是背地里做一些他无法容忍的事,可他就是对她狠不下心来。
李梦甜还想说点什么,动了动嘴,发现自己吐不出半个字。
男人的臂弯好结实啊,怀抱也是硬邦邦的,还能听见心跳声。
原来,这就是公主抱的感觉,怪不得小说里都喜欢这么写,确实很苏爽很享受。
李梦甜呆呆地望着沈毅,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老公,你下巴上有一根小胡渣没剃干净。不过就算有胡渣,你还是今天全场最帅的男人。”
沈毅:“下次你帮我剃。”
“我不会用剃须刀。”
“不会可以学。”
“那万一学艺不精,胡须没剃到,割到你喉咙怎么办?”
“……你还是别说话了,安静。”
不听话的老婆还是要惩罚的,沈毅没有抱她上楼,而是把她放在沙发上,让她坐着反省反省,自己一声不吭回卧室,关上门。
对待女人,有时候就是要对她冷淡一点,她才会知道自己错了。
沈毅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从礼盒里拿起塑封过后的自己的剪影,像贴窗花一样放在门上摆弄着位置。
对着剪纸上蠢蠢的头像发了半天呆,沈毅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败给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妻子。
自己再这样下去,要完蛋。
而楼下的李梦甜一刻也没有反省,喝了碗保姆递过来的燕窝,突然想到过两天就是话剧演出的日子了。
那张票放在哪儿来着?
好像那天回家以后在美容室顺手把衣服挂在衣架上。
她来到美容室,衣架却是空的,什么都没挂,只好问保姆衣服的去向。
被沈毅安排丢衣服的保姆并不是李梦甜的生活保姆,所以她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结果。
“少夫人,浴缸给您准备好了。”保姆说。
“哦……好吧。”
丢了票,李梦甜心里有点堵,倒不是因为江宇,她只是单纯因为丢东西而心里不爽,要是重度强迫症,能被一件不翼而飞的衣服给逼得失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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