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其:“你那天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呢?都没见你回来找我。”
“对不起,遇到了一些突发状况……”阿其翻了一个大白眼,可惜顾夏没有看到。
顾夏不经意抬眼正瞧见阿其身后戴着半张面具的男子有点熟悉,不知在哪里瞧见过。且对方视线竟落在顾夏身后的马车身上,见顾夏看来,才将视线收回。
顾夏乍一看,这眼睛竟跟归尘长得好像,只是归尘是一汪平静的湖水,而对方却是可怖的漩涡。顾夏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对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嵇闻澜。”阿其将身后的男人拉到自己身旁,向顾夏介绍。
“阿澜,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夏夏,人又……人可好啦。”阿其默默吞下那个“美”字。
“对啦,我之前给你的药膏,你怎么没用呢,不然现在早该好了。”
阿其抬起顾夏的下巴,细细查看脸上的疤痕。
顾夏尴尬的挠了挠头发:“这不,那天,我一不小心弄丢了吗。”
一路走来,脸上的疤痕并没有为她带来什么困扰,是否要除去疤痕,对她来说也不重要了:“不说这个了,阿其,你们要去哪里?”
“阿澜有点事要去合牧一趟,你呢?我等阿澜办完就去找你好不好?”
两人约定好地点,顾夏顺手拔了一根狗尾巴草,跟着归尘一起坐在前头。
“师傅,您教我驾车呗,等徒儿出师了,到时候您就只管在马车里念经!”顾夏腆着脸说道。
归尘手腕一动,未做思考便将手上缰绳递给了顾夏。
正好,他的修行还不够稳固,到时多少也会减少和女施主的接触。
马儿天生好像就与顾夏过不去似的,只要归尘在一旁,自然听话极了,但若归尘一进车厢,死活不动半步。
“哇,你这傻驴,再不走,今晚就吃驴肉火烧!”
归尘掀开帘子便瞧见顾夏一本正经的跟马儿又讲道理又耍无赖,顿觉无奈,正要出去接手,顾夏已经气得驴马不分了。
顾夏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前头头头是道:“身为一匹马,你怎么能有驴脾气?再不听话,今晚真吃驴肉火烧了!”
马儿转头正要再喷一口气,竟慢慢朝前走去。
“这才听话嘛。”顾夏拍拍手,往后一倒想靠着车栏,正巧跌进归尘腿间,脖子一抬,茫然对上归尘视线。
糟了,她特么又做了一件蠢事。
顾夏坐在车厢里,脸蛋通红通红,还没缓过神来。
这脸真丢大了,一心想着她的形象还能拯救拯救嘛?却忘了在归尘眼中她早便没有了形象这东西。
顾夏一拍脑门,终于想起自己在哪见过那个面具男了。莫不是江湖上传言的半君?
那一面之缘,未见出手便震飞了一整个黑鼠寨兄弟的男人,同样戴着半边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
“铃……铃铃……”
官道上突然传来几声铃响。
围在顾夏身边的兄弟们突然散开,又恢复了之前顾夏见过的走位。
“小刀疤,别往那处看。”
一巴掌拍在顾夏背上,顾夏差点将一肚子的茶水吐出来。
“羊来了,准备好!”
顾夏借茶碗的遮挡盯着官道与茶棚的交接处。
马车的影子一点点进入视线。
真是好大一只肥羊呀!
顾夏舔舔嘴唇,看来晚上有肉吃了。
前头的黑马一身油光滑亮的毛发,走得闲庭信步,赶车的小厮侧坐在帘布前头,手里拉着缰绳,环顾四周,任由黑马自己走自己的。
车厢外围虽无过多装饰,但顾夏一眼便看出车厢帘布都是由丝绸裁成的,不是一定富贵人家可舍不得用丝绸去做车帘。
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这是一头大肥羊!
“来来来,过路客官喝个茶水,这上下十里可没有其他茶摊了。”
“老板,您这茶水真解渴。”
“那是,马老板,您这来回也有3次了,怎么,这次生意做得不错嘛。”
“哪有。”
“我偷偷跟您说,都是托您的福,若不是您这茶水摊,我这生意可没法做。”
“那马老板可要多多关照了,再给您满上。”
喂,说偷偷的,你的声音太大声了!
“停下。”
作者有话要说: 归尘:“施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顾夏将地上的发丝捡起,吹了吹灰,送回归尘头上:“儿子,乖。”
请看顾·无聊·夏如何作死。
第16章(后有新内容)
车厢里穿来一道清冷的女声。
那黑马抬起前蹄,又稳稳落下,停在茶棚前,十分通人性。
车帘被掀开一个角,只见小厮背身挡着缝隙和里头说着什么,跳下车时车帘已如之前一般,连小厮跳下带起的风都轻易吹不起来,稳如泰山,一看马车里的人身份就不一般,或许还是个高手。
“老板,来一碗茶。”
“好嘞。”
老板正要翻出茶碗,小厮已从袖子中掏出一只玲珑精致的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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