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其恨其不争的瞪了顾夏一眼,道:“这最难消受美人恩,咱们归尘师傅怕是要因那徐小姐还俗了。”
???
顾夏疑惑地看向阿其。
阿其解释了一遍,朝归尘确认道:“那徐小姐可是喜欢你?”
归尘本不该同人讨论情爱,这本就不该发生在他身上,他尽可忽视阿其的问题,但看着顾夏的眼神,归尘“嗯”了一声。
顾夏瞪大双眼,看向归尘。
她的移动福袋要成为别人的了嘛?
心中酸涩,眼眶瞬间盈满泪水,忍着不让它落下。
“归尘……”
阿其还以为顾夏要哭泣归尘的始乱终弃,没想到顾夏伸手抹掉眼角的泪水,嘴角一弯。
“要不你还是剃度出家吧。”
归尘:“……”
阿其咬牙,这人简直无可救药。
听着半君同归尘讨论徐莘的去处,顾夏坐在一旁不言不语,手上捻着刚刚掉落在桌上的碎屑,直等听到两人决定让徐莘暂住在招提寺时抬头看了一眼归尘,又低下头去,手指无处安放,又拿起一块糕点小口小口啃着,只觉得竟不如刚刚所尝那般美味。顾夏眉头紧皱,不知是因糕点无味,还是两人谈话中心皆是一名她不认识的女子,余光不时扫向归尘,等着最后的决定。
顾夏的小动作都被归尘收在眼底,归尘敛眸只做不知,沉思片刻后道:“贫僧明日会劝说徐小姐回临江。”
“……若是她不愿呢?”半君本想就此打住,桌下衣袖被一双小手轻扯,那边阿其视线在低头坐在一旁沉默已久的顾夏身上一扫,只得再问。
“若她不愿……贫僧将带徐小姐上山……”
“我困了。”
顾夏猛的站起身来,转身离去。
众人看着顾夏离去的身影,只听到归尘慢慢道:“再修书一封,让徐都尉派人来接……”
顾夏回到自己房中,关上房门后蹲在门口,一手揉着胸口出神。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心脏无端难受得厉害。按理说齐王受到惩戒,这原主大仇已报,理应消停,却不知怎的又难受起来。难道是后遗症?
……
深夜里又下起了小雪,风夹着雪花从小缝里挤进窗户,融化成水滴落在窗沿。
屋里的暖炉已经灭了。
床上的人翻了一个身缩成一团,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
徐莘半夜被冷醒,裹紧被子从床上爬起来,伸手要合上被风吹开的窗户,被迎面的风一吹,睡意全无,索性趴在窗沿上盯着外头飘落的雪花发呆。
自从半君将她安排在客栈里,已经好几天了。初到郡都,她半生不熟,郡都的冬天比临江寒冷得多,犹豫过是否要离开,却怕归尘找不到自己,窝在客栈里并未出门。
听闻父亲投靠齐王,暗地里为其招兵买马,借用顾家之势冶炼兵器,打造军队,都是为了这一天。
前几日徐父谎称为皇帝祝寿前往郡都。为了阻止父亲,她毅然跟着归尘上了前往郡都的船只,幸好并未太晚。
第二日,天空放晴,地上铺满了厚厚的积雪。小厮、丫鬟们一大早便拿着扫帚,总算赶在家主起床前将昨夜厚厚的积雪扫到一旁,扫出一条道来。
昨夜一夜未睡安稳,做着些光怪陆离的梦,只依稀记得同一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在梦中不知争抢着什么东西,明明她都抢到了,手中的东西竟自己长出四肢来,长成了归尘的样子,头也不回的走向那名女子身旁。
顾夏在梦中难受得紧,想着千奇百怪的方法争夺着变成归尘的小人,奈何最后总会失败,只要那女子一招手,小人便忘记刚刚还与她一同玩乐,径直走向女子。顾夏急得差点哭了,竟这么从梦中醒来,盯着雕花床顶,一时回不过神来,愣愣盯着一处,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从床上蹦起,细细看着之前自己以为雕花的地方,竟刻着梵文,组成一朵朵莲花样式。
顾夏眼下一片青黑,打着呵欠收拾好了行礼,坐回了梳妆台前。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并不想让旁人知道她昨夜睡得不好,仿佛若是被人看到了,自身小秘密便跟着曝光,做贼心虚的将之前阿其塞给她的胭脂从抽屉中翻找出来,遮盖了眼下的青黑,这才拿起行礼准备出门。
她穿着之前定做的塞了羽绒的玄色僧袍,并不觉得冷。还不忘将另一件一同做好的赤色僧袍滚吧滚吧收到了另一个包袱里,打算找机会拿给归尘。归尘既已回来,她也该回招提寺了。
她的福袋回来了,自然该紧紧跟着。
顾夏出门时正撞见往这边来的阿其。
阿其见她背着行礼,一句话未说,左右一看,见小厮、丫鬟忙着打落树上的积雪,拉着顾夏就往角落里去。
昨夜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大半夜,总觉得未知的徐莘一定是顾夏的威胁,这徐莘肯定不会就此离开,会同归尘一起回招提寺暂住,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一定得让这小傻子注意着这徐莘。人徐莘父亲可是一都尉,还敢帮着齐王一起谋反,都说虎父无犬子,这徐姑娘可不一定不知道自己父亲的计划,还敢上都可不容小觑,这小傻子别被阴了就好。
阿其将自己昨夜所思所想告诉顾夏,顾夏微张着嘴呆愣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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