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你喝你就喝?你怎么这么傻呢?你想知道什么不会来问我吗?”贺长离好气又好笑。
霍律伊看热闹不嫌事大,插嘴道,“唉,谁让你什么都不告诉人家小美人呢。”
他去拉萧千辞的手,“千辞妹妹,你跟我走,我把什么都告诉你。”
手还没碰到呢,就被贺长离打落,后者那眼神渗出难以掩饰的冷意。
萧千辞誰也没答应,脑袋磕在贺长离肩上。
“歇一会儿吧。”池边茂密林荫,树下有块大石可以坐。贺长离虚挽着萧千辞坐了下来,霍律伊不要脸的挤了过来。
树下光线昏暗,看不大清萧千辞的睡颜,霍律伊仔细分辨了半天还是选择放弃,“你喜欢上这个中原小姑娘了?”
话一出口,已经是匈奴话。
“没有的事。”
“没有你干嘛对她这么上心?”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位柏音小姐吗。”贺长离压低了声音,“她是柏音的妹妹。”
“哦,原来如此啊。”
霍律伊是匈奴人,月氏和匈奴针锋相对,时常较劲,他们大抵也不算朋友。
可是年少时毕竟是一同在大梁金陵为质,受到的屈辱是等份的,一同对抗外敌的次数多了,大概就产生了那种虚无缥缈的战友情。
尽管霍律伊还曾栽赃嫁祸于他。
贺长离从大梁回月氏不到三个月,就被遣送匈奴为质,霍律伊或是想到同病相怜,在匈奴的那几年竟也曾多次保护他。
一来二去的,有些秘密就有了倾诉对象。
比如霍律伊知道的,这个柏音。
霍律伊对金陵没什么好感,所以一丝一毫的美好回忆也没有。他所想的,还是贺长离如今的地位。
“听说你那大哥查你查得更紧了?”
“是啊,前阵子你给我的信暴露了,他怀疑我与你们匈奴有勾结。”贺长离苦笑,两个不受宠的王子,整天为生存担忧,哪能有什么勾结。
“呵,那□□半点本事没有,排异党的手段倒是玩的挺溜。”
霍律伊不屑笑道,眼神一扫,瞧见湖面一对人影缠绵到一处,瞧见那两人后他瞳孔骤缩,低喝道,“赫义快看,那是谁?”
“那是谁呀?”一个纤细的女声问道,声线里头尚且欲醒不醒的恍惚,萧千辞不合时宜的醒了过来。
几乎同一时刻,贺长离和霍律伊齐齐去捂她的嘴,霍律伊慢了一拍,手掌落在贺长离手背上。
他不甘心的缩了回去,使劲在身上擦了擦,瞧见贺长离那张脸越来越青黑,他不怀好意的凑到萧千辞耳边,轻轻道,“那是贺长离不要脸的大哥和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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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
“嗯?”掌心下的人不甘心地发出一声质疑。
贺长离脸色铁青,也不知是被霍律伊这句话给刺激到了,还是被湖面小舟的景象给刺激到了。
他威胁性地瞪了萧千辞一眼,示意她别说话,然后提小鸡一样把她夹着走了,霍律伊紧跟其后。
三人离了后园,来到了另一处亮堂的地方。
萧千辞被捂得透不过气,这不,刚松泛后,连忙狠狠呼吸了几口。
那两人沉默着,谁也不理她。
霍律伊沉默了半晌,忽然嘴角一咧,扯出个邪笑,“那淫|贼变着花样害你,你不还他一回?”
贺长离回过头看了他几眼。
“我要是你,肯定无时无刻不想弄死他。”霍律伊火上浇油。
“别激将,激将没用。”
贺长离哼了一声,伸手去拉萧千辞,谁知后者一躲,他拉了个空。
鉴于他俩一直用匈奴话对话,所以萧千辞半句也没听懂,见他来抓,还以为又要提着她走。
“你去办事,带着她岂不麻烦?”霍律伊虚虚一挡,把往后躲的萧千辞挡在身后,“你去吧,我再陪她醒醒酒。”
月氏的夏夜不比大梁,入了夜气温骤降,若逞强穿单薄点,保不准要受寒。
萧千辞裹着外衣,坐在石椅上,与霍律伊大眼瞪小眼,百无聊奈。
她转头看了看,见那厮拧眉望天,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神情与刚才玩笑的样子完全不同。
“他竟真的敢把我托给这外人。”萧千辞小声嘀咕。
“为什么不敢?”尽管这嘀咕小声,刚才那人还在沉思,依然不妨碍他听到了这句牢骚。他微笑地,缓缓地,凑了过来,“他敢把你交给我,那是因为……”
他拉长了声音,萧千辞缩手后退,心里一阵忐忑,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来……
“因为我对你这样的小白菜不感兴趣!”霍律伊在她耳边嚷嚷,狠狠浇了一盆冷水。
“小美人儿,你脸挺美的。”他手指上下舞了舞,纠结地斟酌着字句,“就是这身材嘛,嗯,单薄了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还好还好,萧千辞放心地拍拍胸口。
霍律伊眼神从她那无二两肉的胸前掠过,无奈的叹了口气。
真不知道贺长离这厮怎么长的,明明是个西域人,审美却跟个梁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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