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刹那,他已经情不自禁吻了下去。是,是他太懦弱,对待自己喜欢的人,对待这段感情,他还不如萧千辞勇敢,不如她坚定。
一时间凶狠索取,攻城略地,他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推向自己,一手抚着她脸颊流连往下。手不老实的顺着脖子下滑,一把扯开了厚厚的中衣,带茧的手指触碰到那滑腻的肌肤。
萧千辞被他吻得意乱情迷,此时却突然醒过神一般,伸手压住他手掌,气息尚且不稳,惊慌失措:“你、你干嘛?”
年幼无知的少女尚且不通人事,皇帝皇后爱女心切也一直不让教引默默教她,是以她虽然情动,直觉里却觉得危险。
“千辞……”贺长离眼中翻滚着欲/念,声音沙哑,“我想要你。”
“嗯?怎么要?”她皱眉,转念一喜,“你不赶我走了?”
“……”
贺长离无语,他情难自抑地将她捞了过来,又一次深深吻住她唇,手指灵活地剥掉她的衬衣,唇顺着脖子一一膜拜如玉胴体。
少女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又慌又怕,双手去推男人,却被人扣在一起举到头顶,那种感觉越来越奇怪,仿佛有人引着她坠落,脚底漂浮。
她哇的一声哭了,“不要,我怕。”
贺长离才吻到她锁骨下方,听见哭声身体一僵,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咬咬牙,又亲自给她穿好衣服,在她湿湿的眼下亲了一下,“别怕,我不继续了。”
他掖好被角,然后在她警惕又雾蒙蒙的眼神里落荒而逃。
天寒地冻,冰封千里,浇不尽红尘痴念。
到了后半夜,贺长离才缓缓回去。萧千辞已经睡着了,一只手臂搁在被子外面,露出一段葱白玉肌。
他往里放,萧千辞此刻沉浸在梦里,好像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抱住他手不放,呼吸急促,喉咙里发出低低的抽泣声。
贺长离轻拍安抚,她这才渐渐平静下来,仍是不肯放手。贺长离没法,只好脱了鞋上榻,静静打量熟睡中的娇人儿。
王权,美人,取舍。
这三个词横亘在他心头摇摆不定。
其实想想这一路,他本以为自己无缘王位的,萧韵给了他希望,萧启给了他助力,大家推着他往那个位子走,每走一步他便丢掉一样最看重的东西。
终于,就在他剑指巅峰快要接近那至上之位,这次要丢的是爱情。
放弃萧千辞,往前一步就是王位。
不放弃,是无限变数。
但仔细想想,得到王位又能怎么样?励精图治?壮大月氏?王位真的是他最在乎的吗?
都不是,这么多年月氏在他这里,竟只剩了弟弟都鲁和无端的执念。
都鲁太小又弱,不足以保护自己。自己多年在外,总得不到族人真正的认同……
想到这里,他轻轻侧头,在怀中人的额头上啄了一下:“等我,等我几年。等都鲁长大,等月氏安稳,我就放下这一切,跟你去大梁。”
怀中人睡得正熟,在他怀里蹭了蹭脑袋。
赫义王子帐里多了个中原女人,已经在将领中悄悄传遍了。
原因无它,只因那天某个清早延于罕去奏事,那小女娃穿着中衣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的男人的衣服,宽大松垮,领口处露出白皙的肌肤。
赫义王子顿时恼了,也不管目瞪口呆的延于罕将军,将那女子抄膝一抱,转身进了内账。
后来大家特别爱去赫义王子的帐内议事,每次议完就开始调笑王子,说大家想见见那个惹人怜的小女娃儿。赫义王子听了这话准要脸红,然后就沉声撵人出来,惹得众将哈哈大笑。
萧千辞仿若福星降临,自打她来了以后,月氏频频大捷,乌孙已经被打得无还手之力。但同时局势也开始紧张起来,匈奴绝不可能放任月氏继续坐大,俨然要开始出主力扶持乌孙了。
就在这个时候,蓝城王宫传来月氏的密报:老国王薨了。
老国王死的很莫名其妙,据说是收到前线大捷,大笑三声就薨了。但其中有没有萧韵做的手脚,就说不清了。
萧韵信里说,她秘不发丧,现命贺长离火速率大军回都主事继位。
贺长离陷入沉思,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而且比他想象中还要快。
萧韵还说,虞支明月和虞支漠涂一起消失了,不能确保他们知道了些什么,贺长离若想登上王位,一定要快。
可是贺长离这边,也不是那么简单。
他靠这场战争拉拢了不少部下,包括母族都密部族那里,也有意助他。但这毕竟只是少数人,而一旦虞支漠涂集休密部落征讨,那月氏必然重新陷入分崩离析的状态,那绝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局面。
月氏王生前早已立了虞支漠涂为继承人,虽说这些日子生了嫌隙,但毕竟地位在那儿。
贺长离正心烦意乱时,他‘金屋藏娇’的那个娇儿出来了,咬着一只冻梨,脸儿因炭火熏得过甚而染上一层赤霞。
“你怎么还干坐着?”她不解的问。
贺长离更心烦,她也是块心病。他平静道:“我父王死了,萧韵让我即刻班师回朝。”
萧千辞眉毛揪了起来,她想了想,“韵姐姐说的没错呀,这个时候谁先去就能抢占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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