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队长在心里夸了秦爱民一通,问众人,“你们到底还要不要听?”
整齐的声音回答,“听!”
“那酉子你就给他们说说。”
丁酉站在石头上,一开口,低沉的嗓音自带静场效果,“首先是办养殖场…”
“最后,小鸡仔正常21天就破壳,养个几天,就能出去卖小鸡仔,不卖咱村每户也能养5只,鸡生蛋,蛋都是钱。”
丁酉说完就从石头上跳了下去,底下的人群已经懵了,咋啥事被狗子这么一说,都是钱了呢?
狗子还说了,小洼山上的毛栗、秋果子再过几天就能换成钱…
而且狗子还要教他们孵小鸡!
老队长实在没力气再爬石头,站在旁边抽着旱烟,“你们听完有啥子意见不?没意见咱就按酉子说的办。”
“没有!”
有几个还在犹豫的也被这股气氛带的坚定回答,反正狗子都说了过几天就能挣到钱,挣到了再继续干,挣不到的时候不干他们也没啥损失,废点力气算啥?
老队长提着的心放下,望着撸着袖子恨不得现在就上山的众人,连忙交代。
“不过副业归副业,地里的活计还是不能丢,这样吧,要是下晌你们干的快,咱们就提前下工去打毛栗!”
“快上工了,都散了吧!”
众人三五成群的离去,先前哭过的那几个妇女还特地来跟丁酉打了招呼才走。
等人走完了,空旷的晒场只余他们三人,瘦猴闷闷不乐的出声:“酉子哥,明明这些人对你一点都不好,你为啥还要费心费力的帮他们。”
丁酉笑了笑,“枪打出头鸟,我单干只会把自己变成别人的靶子,大家都富起来我才安全。”
瘦猴琢磨后恍然大悟,他现在越来越佩服酉子哥了。
下午上工时,村民们就像打了鸡血,个个有用不完的力气。
老队长背着手绕着田边巡视了一圈,心下满意,说话算话的提早放了工。
村民们喜气洋洋的背着背篓上山摘板栗。
几天下来,晒场上晒干的板栗堆成山,村民们不管上工还是下工,总要绕一段路去晒场上看一眼,在他们眼里,那些都是堆着的钱。
老队长嘬着旱烟挑了几个人和丁酉一起去城里卖板栗。
天还没亮,几个人套着三辆骡车在村民火热的目光中离开,深夜时骡车都没归来,晒场上等着的村民们的心情也从期待到忐忑到失落。
王二麻子抄着袖筒子蹲在场边,往地上吐了口痰嘲讽,“嗤,你们真是穷疯了!扫帚星的话也信!哪个村没有板栗!咋没见别人去卖!”
“二麻子!你个兔崽子是不是皮又痒了?”秦爱民听着人群中后悔的议论声,黑着脸举着拳头冲他挥了挥,“三大车的货哪有快卖完?再说咱村离城里又那么远,一来一回就得半天!你急啥?”
“反正你又没上工,卖不卖跟你有啥关系?你在这多放什么屁?你当咱村的叔、婶都跟你样的这么蠢,被你两句话就挑拨的后悔?”
人群中的几个人顿时脸色谄谄的住了嘴。
先前哭过的几个妇女帮腔,“卖不掉咋了?就算卖不完那东西还能当粮食吃!”
“可不是!回家给娃煮煮,娃儿还爱吃呢。”
王二麻子揉着伤刚好的屁股起身,生怕秦爱民再揍他一顿,丢下话溜得比兔子还快,“我就等着看卖不出去的时候,你们嘴还有没有这么硬!”
在家里等的晚饭都吃不下的老队长抽着烟过来,“民子说的在理,他们没这么快回来,明儿个还得上工,大家都散了吧!”
等众人都散去,老队长站在晒场上许久才愁眉不展的回家睡觉,一夜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披上棉袄坐在炕头抽烟至天明。
常婶醒来就被满屋子的烟雾熏得咳嗽个不停,气的垂着老伴骂。
“你这身子骨不要了是不是?你瞅瞅这屋里飘的烟!回头我就把你那些烟叶子给你一把火烧咯!”
老队长叹了口气,酉子他们不回来他这心就静不下来。
“不知道酉子他们到底卖的咋样…”
常婶穿好衣裳拾着铺盖上的落发,不在意道:“卖不出去也没啥,往年没卖过也不见咱们过不下去,至于你愁成这样?”
“你不懂…”
常婶没好气的抖着枕巾,“就你懂!谁有你大队长懂得多!既然懂得多还不让开,没看到我要卷铺盖了!”
“队长队长!酉子他们卖完回来啦!”外面突然传来声音兴奋洪亮的呼喊。
“真的?”老队长猛的起身,未睡加上烟抽的多,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不顾常婶让他小心点的焦急声,急匆匆开门大步迈出去。
边套着棉袄边追问来人,“真的是卖完了?全卖完了?啥时候回来的?卖了多少?”
来人被他问的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问题,架着老队长走的飞快,“他们刚进村口,您老自己去看。”
两人刚到村口,就见骡车被闻讯而来的村民们围的水泄不通,老队长的小儿子秦柱子站在骡车上欣喜若狂的和村民们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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